第225章 禍亂長康
第225章 禍亂長康
有了溫懷玉的支持,這襄王如同瞬間換了個姿態。
輕咳了兩聲,他挺了挺肥碩的身子:「仲主說的是,本王不過是謙卑有禮,不想同瑞王撕破臉皮,可如果瑞王一心要為你身邊的刁妃開脫,也別怪本王不顧同朝顏面了!」
「是啊王爺!您可得為我們一家做主啊!」
一直在旁邊坐山觀虎的賈老爺眼看時機成熟,便帶著身著喪服的一家上下迎了上來:「雖說我家晉明也有錯,可錯不致死啊!瑞王要殺之泄恨、為何不連那狐媚子一起殺?!」
「呵,老人家,雖說我剛進城,不過民間傳得厲害,我也對此事略知一二。」
溫懷玉掛著暖如春風的笑顏,點著下頷:「瑞王妃的為人我亦知曉,相信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所以這事如果再繼續扯上她,就別怪我也看不下去了……」
「嘶——!」
被溫懷玉這麼一「解釋」,賈家上下皆是明白了過來,看來這溫懷玉是只準備對付墨子桓一個了!
「這、這……」
賈老爺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溫懷玉輕笑一聲,淡道:「瑞王妃自是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可瑞王就不一樣了,啊~說不定是你家兒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多看了瑞王妃幾眼,就被瑞王暴虐殺了~」
洛芊芊看著自家美美的師傅、正沉浸在了他編造的劇本之中,還,掛著如斯美顏,脅迫賈家認同。
不知為何,她現在忽然有點同情身邊的墨子桓了。
「正、正如仲主所言……或、或許是我家晉明……」
「是你家癩蛤蟆~」
「……是、是我那不肖子、癩、癩蛤蟆……」
「你看~這樣一來不就全都弄清楚了~」
溫懷玉朝墨子桓攤手道:「瑞王,你這暴虐的性子若是不改改,今次雖說只是殺了只癩蛤蟆,可保不齊下次又惹出什麼亂子,這罰,還是要罰的,您說是吧~?」
「……」
墨子桓抬了抬眼,子夜般的眸底,散出的全都是對溫懷玉這人的寒意:「你想說什麼。」
「呵,既然此事和芊芊無關,不如瑞王一會兒便隨我前去面聖,在朝臣面前認個錯,全權交由聖上定奪。」
「你再說一遍。」
眉心微蹙,墨子桓的聲音中似壓著無限怒火,可溫懷玉又哪裡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我說,不如一會兒你隨我去面聖——」
「芊芊,也是你叫的么。」
……
……
………
不管是不是弄錯了重點,就看墨子桓話音方落,賈府上空瞬時金光璀璨、輝映耀目,應龍長嘯,現身於世!
「哎呀媽呀!」
襄王見了應龍,直接跪在了地上,其餘賈府眾人見了這當下最高等的玄獸,一個個都覺得命不久矣!
「……」
反倒是溫懷玉不慌不忙,就看他抬眼瞥了應龍兩下,掩面笑道:「說來,我倒是有個至交,聽聞我前來尋瑞王,所以特意提點了我一句話。」
甩袖而立,這青衣男人媚眼如絲:「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
洛芊芊覺得自己的下巴可能砸到了地上,她底氣有些不足的退後一步,正準備拔腿就跑,誰知溫懷玉卻掛著笑,直勾勾的往她身上瞅了過來:「芊芊~你說是吧~?」
「啊哈、啊哈哈哈……」
洛芊芊往後面退了幾步,特意和墨子桓拉開一段距離,聲若蚊蟲:「師傅說的是……」
「……」
墨子桓,宛如鍋底的面色,又黑了兩分。
內城,龍澤宮。
冷珏看著溫懷玉呈上來靈鵲飛閣的設計圖紙,悠而一笑:「兀王犯著心疾,還能想著為皇族祈福之事,實屬難能可貴,皇叔,您說是吧。」
墨子桓冷著臉,興趣缺缺的坐在殿下,鬼知道他都經歷了什麼。
只是在他身旁,笑得天花亂墜的溫懷玉,似乎用「終身為父」這理由佔了不少便宜:「瑞王也是如此覺得,對吧……小瑞瑞~」
最後的三個字,溫懷玉自是放輕了聲線。
墨子桓狠狠剜了他一眼:「自然。」
「既然皇叔也同意,建造飛閣之事,朕會讓瓊月及時著手安排,對了……朕今日聽聞皇城中傳了些流言出來。」
勾了勾手指,一旁恭候的葉瓊月收起圖紙,接話道:「臣下亦有耳聞,說是瑞王因為某些原因,私下……」
「呵,都是誤會而已。」
溫懷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葉瓊月:「玖主多日不見,怎麼也變得人云亦云了?我這剛從賈府過來,聽賈老爺說,不過是府上下人看不慣瑞王疏狂囂張,所以故意出言重傷。」
「哦~?」
冷珏聞之,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隨意笑了笑:「這麼說,那賈晉明並沒死?」
「自然,賈公子只是受了點皮外傷,過些日子,便又會活蹦亂跳了~」
「只不過賈府的那下人所怨,也並非空穴來風。」
葉瓊月笑道:「想瑞王從前,饒是地位如何尊貴,也萬不會做出讓人斥責的『疏狂』之事,這成了婚,落人話柄的事倒是一樁樁添得飛快。」
「瓊月。」
冷珏托著腮,表面上看似責怪一般打斷了葉瓊月的話:「朕倒是覺得,皇叔只是不想他人非議瑞王妃而已。」
「是臣下失言了。」
葉瓊月恭敬欠身,眼眉不著痕迹的往墨子桓身上瞟了過去:「只是……臣下近日聽手下報告,說是瑞王的長康城中,可是有不少百姓都在請命,讓瑞王廢掉這位瑞王妃,臣下也只是覺得無風不起浪……」
「……」
此話一出,不止是墨子桓,就連溫懷玉也跟著蹙了眉:「玖主,話可不能亂說。」
「呵,二位若是不信,不如回長康看看。」
葉瓊月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又道:「只不過明日便是縱雲大會的第六場比試,賈晉明如今無法出戰,襄王會重新指派許默塵的對手,瑞王、您應該沒意見吧?」
顯然。
當日縱雲大會至關重要的第五場,賈晉明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皆是看準了墨子桓不在場。
如果此時墨子桓離開皇城,那這縱雲大會的第六場,怕又要重蹈覆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