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為期一月
第258章 為期一月
洛芊芊將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挑挑揀揀了一部分告知於墨子桓。
畢竟,她要如何同墨子桓開口說,你從前的左右手,現在一個是神尊,一個是神女,而且他們還都不是你這頭的。
不行,這故事實在是太悲傷了。
「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只要有了這本四魌血辯,讓天下心甘情願的歸順於你,也算不上什麼難事了。」
墨子桓坐在洛芊芊身旁,垂眸翻看著血辯之中的種種內容,事無巨細,且期內記載的前朝之事,與他所知的一模一樣。
「閱盡所書,書於白地,是為終結。」
輕喃著書中所說,墨子桓垂眸而思,將書頁翻至光和四年:「看來想回去,便要先將這頁填滿,我記得史書上的光和四年天下動亂,該是除夕之後的事,如此算來,至少還有一月有餘。」
一個月。
這三十日說長不長,可對於現在的墨子桓來說,卻是舉足輕重。
諸王從皇城各歸各位之後,下一步,怕要合縱進犯鳳臨,如此緊要關頭他卻不在,不知單憑許芷茵一人能不能將鳳臨守至年關。
洛芊芊自是明白墨子桓的擔憂,她忽然有點慶幸自己在之前拉了溫懷玉下水,少了松琴這一勁敵,想必鳳臨的局面也會跟著平穩不少。
「疼!」
正當洛芊芊聚精會神思索著鳳臨局面時,反被一旁的墨子桓賞了個腦瓜崩,不可思議的瞪向自己身旁的男人:「這位大兄弟,敢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既來之則安之,我都不急,你死擰著個眉頭做什麼。」
墨子桓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是當真輕鬆了不少,洛芊芊看了他一會兒,不由噗笑出聲,直惹得他眉心微蹙:「怎麼。」
「沒,只是覺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被洛芊芊盯得渾身不自在,墨子桓將臉側了過去:「我怎麼總覺得你是不懷好意?」
「有嗎?」
「有。」
「錯覺啊~小瑞瑞~」
從前,她總覺得墨子桓是從骨子裡的冷若冰霜,偶爾惹急了他,才會爆出點腹黑的潛質,可如今看來,這人也是會笑會臉紅,和常人無異。
洛芊芊半托著腮,笑意盈盈,瑞王、陰陽寮的司命首位,卸去這兩項包袱的墨子桓,雖然只有一月之期,可於她來說,已是穩賺不虧了。
「對了,小瑞瑞。」
蹭至墨子桓身邊,洛芊芊陰陽怪氣道:「想必你來的匆忙,該是、沒帶盤纏吧?」
墨子桓挑眉斜了眼這古靈精怪的人,索性展了懷抱:「如你所見。」
「也就是說這一月之內,你要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當一個標準的小白臉,對吧~?」
正如之前所說,洛芊芊在作死這條路上的赫赫戰功,那可是輝煌得足以讓旁人仰望膜拜。
此話一出,墨子桓原本還算得上好看的臉色,逐漸布滿陰雲,對之視而不見的洛芊芊繼續笑道:「還有,我方才已經幫你試過了,喚靈術在這兒沒用,單論功體,我覺得我還是可以與你一戰的。」
「……」
「我勸你就別想著反抗,乖乖伺候好本姑娘,不然——」
揚眉吐氣。
洛芊芊挺著自己的小胸脯,手中攆著從儒首那兒得來的銀票:「小心我不給你飯吃!」
「呵,這位小姑娘,這男人心啊,可不是用銀錢抓住的。」
正當洛芊芊以為自己終於能揚眉吐氣一把時,卻聽一個嫵媚的女聲從她們身後傳來。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笑得極其艷麗,那眼神兒一陣陣的往墨子桓身上瞟:「我看這位公子生得泉清而澈,君子如竹,跟著妹妹這身板清瘦的,著實是委屈了一些,不如……公子改認我為主子如何~?」
話音方落,便看這女子在墨子桓身旁搔首弄姿了一番,惹來周圍頻頻側目。
洛芊芊的臉瞬間沉成了寒潭底:「這位姑娘,臉是個好東西,真希望你也能有。」
「呵~妹妹,姐姐勸你出去打聽一下,在這地界,我長孫琴看中的男人,有哪個~是跑的掉的~?」
全然沒將洛芊芊放在眼裡,長孫琴軟著身子就要往墨子桓身上貼,眼看洛芊芊手裡面的茶盞就要直接飛出去,一臉淡定的墨子桓稍側了身,避開長孫琴的同時起身走到洛芊芊身旁,微俯了身。
「底下人多眼雜,我先回房等你。」
墨子桓的聲線本就低沉,如今他又故意往下壓了兩分,且話中含笑,曖昧的氣息瞬間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這「恩愛」有佳的一幕,直叫長孫琴氣掉了一層血色。
這男人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個吃軟飯的,跟誰不是跟?
她長孫琴前凸后翹、還不成還能虧待了他?!
「哎哎,長孫姐姐,剛才那個男人好像從你眼前溜掉了哎~」
「你……哼……!」
洛芊芊抱著手臂,挑眉看著甩袖而去的長孫琴:「姐姐慢走~小心門框~千萬別摔著~」
「你!」
沒走兩步的長孫琴怒而回身,正當她不知該說些什麼懟回去的時候,忽而眼眉一閃,跟著,便看她「哎呦」了一聲,直接往剛邁步進門的一個白衣男子身上,嗲聲嗲氣的聲線中夾著幾分哭腔。
「菱澗哥哥您可來了~琴兒等了您那麼久、都等到被人欺負了……」
來人眉目之間氣宇軒昂,白眉白髮之間看著一派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洛芊芊本是將這人划拉到被女色迷惑、活該被坑死的腦殘堆里,可待她看清了這來人的模樣,心中「咯噔」了好大一下——這人、不是道尊么?!
「菱澗哥哥、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小丫頭可是將琴兒好生羞辱了一番,還、還說琴兒是水性楊花不要臉!」
洛芊芊瞪著眼睛,這麼說來,道尊也不是生來便修道為尊的,「菱澗」,該是道尊入道門之前的名字吧,這個長孫琴,到底是什麼來頭?!
她、居然能在儒首鋪天蓋地的銀票攻勢下挺立不搖,看來、身份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