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強者之心
凌天心經全篇共有五卷,可如今因為玉簡的殘破,其中所保留的凌天心經也僅僅只剩下三卷了。
而這三卷,在目前來看已足夠王彥去修鍊了。
當然,若他的實力再次突破到新的境界,恐怕那剩下的兩卷他定要尋到了。
王彥緩緩閉上眼睛,也就是此時他開始運轉凌天心經。
凌天心經的修習方法並不是很難,而它真正難的地方實則卻是要擁有一顆真正的強者之心!
若修行者沒有一顆真正的強者之心,那麼此經的強大之處,便絕不會表現出來,甚至還會對修鍊者有著一種無形的危害!
王彥正知道了這一點。
所以從他修習這凌天心經的時候,他便已註定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
可何為強者?
強者無敵!
強者不懼!
強者之心威壓萬道!
強者之軀碾壓眾生!
為強者之人,當爭大世之風光,斬天下之強者!
這世間的強者很多。
這世間也從來不缺強者!
可是,在這輝煌大世的襲來,那芸芸萬千強者之中,最終能夠站立在天地間的只有一人,只會是一人。
而那個人,便是強者!
王彥要成為這樣的強者。
從他修鍊凌天心經的那一刻起,他便已註定在這條道路上不停的走下去!
隨著心經的運起,他體內的真武之力開始躁動了!金色的真武之力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不停的遊走!
這遊走的速度極其的均勻,猶如緩緩流動的溪水,輕輕吹動的微風。雖看似平淡至極,古井無波,可是卻無形間隱藏著一種極為霸道的力量!
溪水尚可湧入江海,成為波濤洶湧。微風尚可形成狂風,席捲天地萬物。他體內的力量同樣如此!
真武之力依舊在流動。漸漸的一種他以前絕沒有感覺到的感覺,出現在他的身體。
這凌天心經彷彿能夠加快他真武之力的運轉,讓他真武之力的運轉不知比原先快上了多少!
甚至他還感覺到,他體內的真武在漸漸變得精純,變得強大!彷彿他的真武之力已有了自己的「神」,彷彿成了一種絕不是力量的力量!
這種力量不屈居於任何人下,不屈居於任何人的體內!
它們至強,至霸,至尊!
他們存在於天地,萬物,萬事!
「噗……」
一大口鮮紅的血液從王彥的口中噴出,灑落在了地面。
他遭到了反噬!
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
這是以前絕沒有發生過的,王彥也絕不認為會發生的。可現在他卻真實的發生了!不但發生了而且還襲擊著他的身體,襲擊著他的靈魂!
「穩固本心,堅守大道!力再強終究是力,人再強卻已為天!」
這是系統的聲音!
它久久未現,卻並未它徹底消散,卻是因為這段時間王彥也絕沒有開寶箱的機會。
現如今王彥在修鍊一途遭到了障礙,它卻突然開口,為王彥指了一條真正的,正確的武者之道!
王彥聞言猛然振作了身子,他開始重新掌控那躁動的真武之力,試圖徹底的讓他們臣服!
「以己之心可安天命!記住,我即是天,天即是我。如若不然,人毀道亡,天地無存!」
系統再一次出聲,其聲音直接傳入王彥的腦海,震懾著王彥的心靈!
王彥堅守本心,這一刻彷彿真的化身成了所謂的天,掌控著所謂的天地。
這一刻,他雖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那真武之力竟已開始變得平和,變得安靜。
彷彿那所謂的力已徹底屈服在所謂的天之下!
力再強終究是力,人再強卻已為天!
王彥已是那天。
轟!
突然,一道響亮的聲音從王彥的體內響起!
這一刻他身體內的真武之力突然更加的肆虐了。那力彷彿要打破那天,那力又彷彿要取代那天。
何為天?
天意味這至高,至上,虛無縹緲,無法掌控!
天之下,萬物皆螻蟻。不管是人,不管是事,不管是力……
王彥彷彿已悟到了這一點,這一刻他不但沒有任何的緊張,反而還有了一種說不清的期待。
因為他體內的真武之力在慢慢的以另外一種方式誕生了……
系統再一次陷入了沉寂。
彷彿它從沒有出現過,彷彿它絕沒有說過任何的話。
它是系統。
它終究只是系統。
一個只屬於寶箱的系統。
可是既為寶箱系統,又為何會對王彥之事如此上心?它是系統,可是系統又怎知這凌天心經的精髓?
沒有人知道。
王彥也絕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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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的人很多。
男人很多,女人同樣很多。
而大多數女人喜歡在夜晚之時看一看天地之美景,感嘆一下人生之奇妙。
而男人卻彷彿總是喜歡陪著女人們觀看那樣一些美景,又彷彿總是會無意間聽見那些無力的感嘆。
普通人的夜晚彷彿總是如此。但是在那修鍊之世,不管男人,不管女人,哪怕他醒著,那麼他唯一會做的便是修鍊!
神都,靈炎山,山之巔。
一位白衣青年靜靜的盤坐在山之巔,微微閉和著雙眼。
他的人很白!
他的衣服同樣很白!
他的人就如同尚在飄落的白雪,雖在事俗之中,卻又在事俗之外。
他好似本就是個事俗之外的人物,卻有著一種事俗之內的氣質。
那是一種超脫一切的氣質!
而他的衣服卻好似同樣超脫了一切。
因為哪怕他坐在這隻要風起雲動便會灰塵遍布的山峰,他的衣服也絕不會染上任何的灰塵。
彷彿這衣服絕不允許染上任何的污垢!
就如同他的人,絕不會有任何的污垢。
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山峰之上。
他已坐了半月之久!
哪怕天氣再熱,雨水再猛,他都絕沒有動,也絕不會動。
他在感受一種他不知道的力量。
而那種力量,正在這靈炎山的下方,在那片深埋的土地之內!
他感覺到了那種來自靈魂的呼喚。
或許,這是他的契機!
他知道,也許過不了幾日,他便要徹底的掀翻這座不知存在多久的靈炎山,找尋一種可怕的力量,或許一種強大的物品……
他的人沒有任何的污垢。
他的衣服同樣沒有任何的污垢。
但是他所做的,所要做的,彷彿已徹底要將那絕無法洗刷的污垢徹底的沾滿他的人,他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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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空間,孤獨的人。
孤獨的人手中有著一把孤獨的劍。
人為何會孤獨?
劍又為何會孤獨?
人孤獨是因為他早已找不到能讓他出手的人!
劍孤獨是因為它同樣已找不到能讓它飲血的人!
可是今日。
孤獨的人彷彿不再孤獨。
孤獨的劍同樣不再孤獨。
因為倘若孤獨的人尋到了一個值得他出手的人,那麼他又豈能還會孤獨?
孤獨的劍倘若找到一個有資格讓它飲血的人,那麼這劍也絕不會再孤獨!
現如今,這個不再孤獨的人,握著這把不再孤獨的劍,卻又極其孤獨的望著遠方。
他所望著的方向是神都的大門,神都的晶石台!
「我的長劍,早已感覺到了!」
劍在輕吟,傳出龍吟之聲。
他渴望一戰。
這把劍同樣渴望一戰!
「明日!期待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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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仙宗。
令秋雪。
令秋雪又在洗澡。
她喜歡洗澡。
她尤其喜歡在修鍊之後洗澡。
無論是多麼炎熱的氣候,還是多麼寒冷的季節,她總是喜歡洗澡。
總是喜歡在那個專門為她修建的水池內洗澡。
她總是喜歡脫的乾乾淨淨的坐在那水池之內,用潔白的手臂輕輕挑撥一抹清水,溫潤著她的身子。平日里,她最喜歡靜靜的坐在水床之上,感受著水的流動,傾聽著水的聲音。
她喜歡水,更喜歡水的聲音。
可今日,她絕不!
她非但沒有躺著,更沒有感受水的流動,聽著水的聲音。
反而卻靜靜的盤坐在水池之中,微微的閉上眼睛,運起了自己的元力。
她的元力極其的純凈,極其的強大。
元力本就由體而外,集中在雙手,然後進行釋放,做出攻擊。
現在她正在做這樣一件事。
她的元力由內而外,慢慢集中在她白嫩的手掌上。
她的手掌上已泛起了元力。
這是極強的元力!
她要做些什麼?
要用這元力攻擊著什麼?
這裡是水池!
是她專屬的地方。
這裡難道有著無恥的偷窺者?所以她才要運起元力,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
絕不!
哪怕任何的地方有人闖入,她令秋雪的地方也絕不會有人闖入!
不是因為她的實力,不是因為她的地位,只因為她叫令秋雪!
僅此而已。
可是既然不會有人闖入,那麼她又為何會運起元力?
她要修鍊?
不。在水池中的時候,她絕不會修鍊的。因為這是她唯一能夠放鬆的地方了。只要走出這裡她便是一位人人敬仰的飄仙宗宗主了,而那時候的她,雖有著無限的風光,卻同樣有著旁人絕不知道的痛處。
現在她掌心的元力更加的璀璨了!
她要發泄?
用元力來發泄她心底積壓了多年的不忿?
或許……
可是,她的手絕沒有揮出。
她掌心的元力也絕沒有揮出!
因為她這一掌卻打在了自己的身體!
那種強大的元力同樣沒入了她的體內,衝擊著她體內另外的力量。
這種另外的力量便是那天降福澤所恩賜下來的力量。
這雖是她的力量,可是卻絕不是她的力量。
她不要,也絕不會要!
如今,那種力量徹底消散了。她的整個人感受也輕鬆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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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舊在下。
哪怕天已亮,那漫天傾盆的大雨依舊絕沒有停止的意思。
經過了一整夜的修鍊,王彥也終於將凌天心經修鍊圓滿,也於此時徹底的睜開眼睛!
他慢慢站起身來,微微活動了他的身子,然後便又跑到了窗前,看起了滾落的大雨。
這一夜的修鍊,讓他的整體實力有了一種巨大的提升。
他體內的真武之力此刻已變得精純的如同黃金般的源泉。不但有著更強,更恐怖的威力,而且和他還更加的親和,更加的親近。彷彿這真武之力本就是他自己創出的一般。
甚至他自己都絕沒有發覺到。
他變了。
那是一種氣質上的變化。
一種修鍊了凌天心經才有的變化。
這種變化可以稱之為寒,同樣可以稱之為冷!
王彥靜靜的看著窗外,突然間點了點頭,又突然間搖了搖頭。
他看見了什麼?
不。
雨中絕沒有人。
既然絕沒有人,那麼他定不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的。
難道他想到了什麼?
不。
他同樣沒有想到什麼。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壓根沒有想起任何的東西,又沒有記起任何的事情。
可既然如此,他又為何會突然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雨是雨,又不是雨。」
「人是人,又不是人。」
「相同的是雨是一種力量,人同樣是一種力量。」
「不同的是,雨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倘若那雨變成活物,或許這便是逆天,也便是所謂的逆天而行!」
「……」
「……」
王彥不知在說著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他彷彿觸摸到了什麼。又彷彿受到了一種阻礙。
他不知道,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他揮出了他的手。
揮出了他那隻極為平凡的手。
極為平凡的手沒有任何的力量,可是就在他揮手的一瞬間,那漫天傾盆大雨竟突然間停止了!
不僅停止,彷彿還有太陽出現。
甚至火熱的陽光已經灑滿了大地,籠罩了這個天地!
可是雨依舊在下……
整個神都依舊沉浸在漫天的雨水中。
但唯獨這一塊,唯獨他剛剛揮手的區域已絕沒有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詭異?
怪事?
沒有人知道,王彥也不知道??
不。
倘若他不知道,他的嘴角又豈會勾起?那抹淺笑又豈會浮上了他的臉龐?
或許,這便是他這一夜最大的收穫!
這不是一種詭異,也絕不是一種怪事,而是一種技,一種武技,一種只屬於他的武技!
這是,他創出的武技!
一種不僅僅被稱之為武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