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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有苦難說

  「今日我只問你三個問題,你若回答令本皇滿意,本皇便允你母子安然離開,不然就算本皇答應,在場那些昔日被你得罪過的勢力也不答應。」地皇從不落皇朝匆匆趕來,其一是為了青蓮劍體的至尊鈺,而這三個問題便是她另外一個目的。


  大概知道對方想要問些什麼,玥菲凌並沒有把話說死,只能略帶苦笑:「前輩請講,如可相告,菲凌必不隱瞞。」


  「你來自哪裡?以你的天資想來也是大家族的傳人,那麼你為何又流落到我東荒,或者說來我東荒有何目的?」


  至尊寶翻了翻白眼,:「這他喵的是一個問題嗎?這些活一大把年紀的老傢伙還真是精的跟鬼一樣,看起來簡單的一個問題,但是回答的要她滿意的話,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從哪裡來了。」


  「自北而來。」玥菲凌自然也明白地皇一個問題卻要她三個答案才能讓對方滿意,可是想到自己離開家族的原因,以及來東荒的目的,這些萬萬不能讓他人知道的,否則別說自己,更會連累到整個家族,想想那個已經風雨飄搖的家族,玥菲凌心裡難過不已,這也是為什麼自己要隱藏至尊這一姓氏而化名玥菲凌的原因。


  簡單的一個自北而來自然不能讓地皇滿意,不過玥菲凌提到的北方倒是讓她不禁鄒了鄒眉頭,隨即語氣有些不滿:「第二個問題,你或者說你的長輩有人修鍊過青蓮劍體,那麼你家族中是否有十二仙體之一,青蓮劍體的修鍊秘法?」作為東荒實際掌權者之一,在地皇的認知中,既然至尊鈺是天生的青蓮劍體,那麼必然是玥菲凌或者她族中的長輩有人修鍊過青蓮仙體,因為曾經東荒雖然也出現過仙體,但絕不是這一仙體,因為東荒根本不可能有這一仙體,自亘古下來便不曾有絲毫記載,所以至尊鈺不可能傳承自那個素未謀面的父親。


  「什麼?這世界既然還流傳著仙體的修鍊秘法?」雖然前面玥菲凌的那句自北而來已經讓不少人面露驚容了,東荒之北那是對多少生長在東荒之人禁忌一樣的地方,可是也不如此刻地皇透入出的這個消息驚駭,隨即一個個如惡狼一般的盯著斬妖台上的那個女子。


  面對地皇的這個問題玥菲凌緘默不言,青蓮劍體的修鍊秘法一直是自己家族的秘密,從來不對外人宣稱,再說如今的至尊家本就風雨飄搖,如果讓這個秘密流傳出去,對至尊家而言無疑是火上澆油,自己不回答這個問題今日可能會死,但是如果真回答了,縱然能活著日後也是生不如死,並不是玥菲凌自己想的太過偏激,因為她知道十二仙體的任何一種修鍊秘法對世人而言是有多麼致命的誘惑,別看眼前的地皇不像大奸大惡之輩,能到她如今這地位的強者哪個不是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


  「不知死活的東西,地皇前輩寬仁才讓你回答幾個問題換你母子一條活路,你竟如此不識好歹。」看著玥菲凌並不予回答,早在一旁對青蓮劍體心動不已的老嫗勃然大怒。


  這一次地皇卻沒有叱喝老嫗的插嘴,顯然她也不悅玥菲凌的態度:「既然你不願回答,本皇不想強人所難,最後一問,你所中意之人到底是何人,本皇未來之前,世人尚還都以為你是來自南蠻妖女,此子盡然無視我東荒祖訓,哼,必須拿下他以正視聽。」


  聽到地皇的前面的話暗舒一口氣的玥菲凌,聽到這第三個問題更是啞口無言,雖然對於那人一直不曾出現心裡多少有些失望,可是真到要做這種抉擇的時侯難免犯難,說出那個人或許能換得她自己的一條生路,可是整個東荒能放過他嗎?怕是之後被鎖在斬妖台上的便是他吧!算了,自己與他本就不過一場誤會,何必再牽連他人。


  至尊寶看著再一次閉口不言的玥菲凌,急的好比熱鍋上的螞蟻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要死了,要死了,姐姐,你是我親媽可以嗎?那便宜老爹賣了也就賣了,什麼渣男,老婆孩子都要嗝屁了還躲著不敢出來,你們修鍊的人不是常說嗝屁道友也不能嗝屁貧道嗎?好吧,就算你還抱點什麼想法,咱就不能隨便說扯點什麼嗎?撒謊懂嗎?就是跳出來指著對方天南地北天花亂墜一通亂扯,說到對面肝腦塗地一臉膜拜,然後分分鐘把咱娘倆送出去,不行嗎?在地球上那些女人特別是那些長得漂亮的女人,說謊那是家常便飯伸手拈來啊,生的能說成熟的,死都能編成活的,哪個不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呢,你咋就呆的跟個木瓜一樣呢?顯然作為一個地球來的小白自然不知道在地皇這種層次的強者面前,是不可能被一個簡單的謊話騙過的。


  「同為一個女人,本皇不得不說你這小輩有些可敬呢!當然更多的是覺得你可悲,都淪落到這種境地依然還是守口如瓶,不願出賣一個拋棄了自己妻兒的懦夫。」


  「他是個大英雄!」玥菲凌有些無力的辯解。


  「呵呵,英雄?本皇倒是覺得狗熊這兩字倒是與他般配,莫不是此刻他拋下自己的妻兒在拯救蒼生?」從不是一個刻薄的人,此刻地皇卻是滿嘴都是諷刺。


  「我與他本就是一場誤會,他沒必要為此搭上性命,而且他說不定身不由己無法前來。」玥菲凌試圖說服地皇更試圖說服自己。


  「身不由己?對於一個丈夫一個父親,這天下還有何事比救自己妻兒性命更為重要?」


  地皇的這一句話破滅了她僅有的幻想,像是擊垮了玥菲凌的最後一道防線,世人眼中那個一身傲骨,妖嬈桀驁的玥菲凌此刻卻淚如雨下「是啊,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比救自己妻兒於水火之中更重要呢?」從那雙好看的鳳眸中溢出的淚劃過點點血漬的俏臉,滴在至尊寶的眉間。


  「啾啾。」至尊寶伸出類似魚鰭一樣的雙手想去幫自己的母親擦去眼眶的淚,「老娘,別哭啊,沒有了小妹和老爹,你還有我啊」從來沒有安慰過人的至尊寶此刻有點手足無措,雖然眼前這個看上去和自己在地球一樣大女子才認識一天,可卻從沒有這一刻那麼的想保護一個人,「她是我娘,這一輩子的娘,如果今天能活著走出去,以後誰還敢欺負她除非從我至尊寶的屍體上踏過去。」心裡暗自發誓的至尊寶這一刻終於再不排斥這一世的身份,因為他要努力活著然後為了保護另一個人,哪怕是死也不畏懼。


  「哼,真是愚蠢!」地皇氣憤的一甩袖子,便不再看玥菲凌一眼。


  老嫗看著地皇吃癟,心裡也一陣恥笑,不過表面上倒是不敢表露分毫:「地皇前輩,既然這妖女自己不知死活還管她作甚,直接讓老身搜了她的魂得了。」


  「地皇撇了一眼:「你以為她腦海中的封印好解?別說是你,哪怕整個東荒也無人能破。」


  既然是地皇這樣說,老嫗也不得不信,不過想到青蓮劍體的秘術還是咬了咬,「既然這妖女也不識好歹,守口如瓶,老身願意一試,反正也是這妖女自找罪受。」隔著封印強行搜魂的後果,在場眾人都清楚,對那被搜魂的人來說身體受損倒是其次,更關鍵的是痛不欲生,不過在場卻沒人站出來反對,對他們來說死活不過一個不相干的人,而萬一有點仙體的線索,想到這,不但沒人反對,跟多的人都站出來贊同老嫗的做法。


  「這妖女平日里為禍我東荒個大勢力,死不足惜。」


  「對,老朽膝下就那麼點骨肉,雖然我兒平日里是有些驕橫放縱,但也罪不至死,都是這妖女讓老朽白髮人送黑髮人,妖女一日不死,我兒一日難以暝目。」


  「我家輝兒還不是一樣,都是這妖女,為了區區幾個賤不如狗的凡人,害他死不瞑目,這妖女簡直殘忍至極,死有餘辜。」


  「殺了她為我兄長報仇!」


  「殺了她。」


  「殺了妖女。」


  原本圍觀勢力的人群,漸漸有些失控,那些卻又家族子弟死在玥菲凌收里的人越說越激動,而本來與玥菲凌並無瓜葛的人也開始煽風點火,眾人各懷鬼胎。


  看著暴動的人群,事到如今地皇也不好再說什麼,朝著老嫗點了點頭。


  「妖女,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受死吧!」


  「啾啾!」看著這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一臉迫不及待的走上來,至尊寶真想狠狠的一腳踩在那雙醜陋的老臉上,可惜現在的他沒有腳,就算有也踩不了,只能拼了命的朝著已經閉著眼放棄掙扎的玥菲凌一通亂叫,從沒有一刻覺得那麼無助。


  「呃。。。啊!」隨著老嫗一隻手掌按在玥菲凌的天靈蓋上,玥菲凌感覺就像有一把利刃在自己腦中攪動,那種痛彷彿整個靈魂都被人生生撕裂,不過片刻,一串醒目的血淚至她的眼眶中滑落,一陣凄苦的叫喊響徹整個紫蒼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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