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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水閣醉酒

  第二百二十八章:水閣醉酒

  「梅閣主可否和我們說說抽魂之事,為何被抽去魂魄人的眼睛會倒映不出影子,什麼人才會被抽魂?」


  郝連春水的眸底一直是暗沉著,他的父親被抽魂,他卻無能為力,作為郝連家的嫡子,他必須救回他的父親!

  梅洛音微微眯眼看著他,回道:「皇甫元的抽魂之術並不是對每個人都管用,越是邪惡之人越是容易被抽去。他在抽魂時會盯著你的眼睛,你的心若冰清,就會逃過這一劫。只要躲過了這一劫,以後他就無法再抽去魂魄了!」


  郝連春水忽然拍案而起,怒聲道:「梅洛音,你好大的膽子!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父親是邪惡之人了?」


  安千荷立刻拉住他的衣袖,寬慰道:「春水,不要太過激動!梅閣主並非此意!你父親既然是蘇慕隱最信任的官員之一,又怎麼會是邪惡之人!」


  郝連春水依舊目光沉沉得看著梅洛音,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的怒火,問道:「若是被抽去了魂魄,還能有救嗎?」


  梅洛音微微蹙眉,聲音淺淡:「除非皇甫元徹底靈魂寂滅,那些被抽去的魂魄才會歸元。」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郝連春水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只要他的父親還有一絲希望在,他就不能放棄!他一定要救他回來!


  梅洛音見眾人都沉著臉色,便舉起手中清酒,道:「這些日子若是各位不嫌棄就在水閣住下吧,我們商討一下如何對付皇甫元!」


  酒席散去,他們各自回到了梅洛音給他們準備的房間住下,唯獨安千荷獨立於水閣的門外,失了神般站了一個多時辰。


  梅洛音不知何時走到她的身後,為她披上一件暖玉披風,「在想什麼呢?水閣外水氣太重,還是快些進去。」


  當披風落在她身上時,她還以為是他,她怨他在婚禮上突然離開,可她此刻更多是擔心,思念!若是現在能見到他,那該多好。


  她忍著快要掉下的眼淚,轉身對著梅洛音行禮道:「謝梅閣主,我只是太喜歡這裡的景色,便多貪看幾眼罷了。」


  梅洛音淡淡一笑,「何必多禮,多貪看幾眼說得實在有些過了。若是你喜歡,天天都可以站在這裡欣賞美景。」


  青衣玉顏,梅洛音比慕晚漁更多了幾分看破世俗的氣質,在月光的氤氳下,他的周身彷彿籠著一層輕紗,就如用青墨勾勒出的山水畫。


  然而,安千荷卻不為所動,而是將視線轉移到對面的青山之上,目光悠遠。


  梅洛音看著她的側顏,便執起腰側的玉笛吹奏起來,笛聲在霧氣的湖面中氤氳開來,時而和雅清淡,時而低回,穿腸。


  隨著幾片梅花落下,安千荷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哭泣起來。她恨自己的脆弱,恨自己的無用。


  這些日子她如此奔波也許為的就是減輕一些痛楚。可只要一安靜下來,她的心就止不住得疼痛。


  笛聲停,梅洛音收起手中玉笛,輕聲道:「安姑娘可是在想心上之人?」


  許久,見安千荷不回答,他又道:「若是思念,就去找他。何必在這裡獨自痛苦?」


  「你有酒嗎?」安千荷突然抬頭,聲音哽咽。


  梅洛音爽朗得笑道:「酒?哈哈!水閣里最不缺的就是酒!」


  不一會兒功夫,梅洛音便手提兩壺酒坐到她身側,笑著道:「若是你是情傷,就喝這壺穿腸酒,保證你很快忘記痛楚。若是你是因為思念,就喝這壺醉生夢死酒,保證你徹底忘記他。」


  安千荷笑著道:「梅閣主真是會說笑,一壺酒怎能忘記一個人?」


  梅洛音望著遠方的青山,聲音飄渺不定,「我每日喝這壺酒,喝了整整十幾年,倒是真的忘記了一個人。」


  安千荷笑著道:「若是沒記錯,梅閣主今年已是三十三,可至今未婚,可是因為你口中的那個人?」


  梅洛音打開酒壺,苦笑一聲道:「呵呵,若是真的忘記了,我今日就不會陪你喝。如何,你要選哪壺?」


  安千荷看了一眼這兩壺酒,拍了拍梅洛音的肩膀,笑道:「梅閣主天天喝酒,不如今日都承讓給我。」


  梅洛音挑眉,「你一個小小女子能喝這麼多?」


  安千荷端起那壺斷腸酒,一大口入咽喉,笑著回道:「我能喝的,何止這麼多!」


  湖波粼粼,幾片紅梅如雨般落下,隨著天空又落起了春雪,梅香,酒香,雪香將安千荷徹底醉了,她面若桃紅得靠在梅洛音的肩膀,自言道:「你那日為何要離開?」


  梅洛音沒有回應,而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公主,你喝醉了。」


  安千荷根本聽不見他說的任何話語,而是淚眼朦朧,用幾乎不能聽聞的聲音道:「師父,你是不是嫌我,嫌我並非……所以才離開。」


  梅洛音沒有聽清,柔聲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安千荷靠在他的肩膀搖了搖頭,眼淚早已將他的肩膀的衣料打濕,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可我,可我想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心裡只有你,那一次,我是被迫的。」


  這回,梅洛音聽得清清楚楚,這表面如此堅強的女子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脆弱得讓人心疼,撫了撫她的髮絲,輕聲寬慰道:「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將會成為真正的強者,替你家族報仇。」


  「師父……」安千荷輕喚了一聲,將這壺飲盡了的斷腸酒扔到了湖面。


  繼而又拿起那壺醉生夢死,正準備喝,朦朦朧朧間看到湖面正走來一個白衣男子。


  她苦笑一聲,欲要傾倒壺中酒,突然胳膊一疼,像是被人用力拽了過去。


  斷腸酒的酒性異常強烈,以至於她連睜眼都困難,耳畔的聲音更是模糊清。


  梅洛音看著眼前的美若嫡仙的白衣男子,笑著道:「你就是她的師父?」


  慕晚漁的目光寒如冰,一手攬著已昏睡過去的人,另一手早已凝聚了紅霧,冷聲道:「梅洛音,你連本王的女人都敢動!」


  梅洛音不驚不懼,躬身道:「草民是唯一知道天蓮宗的所在地勢和皇甫元秘辛的人。王爺,你若殺了草民,你將失去一枚有用的棋子。」


  慕晚漁的目光冷冷得盯在他臉上,冷哼道:「本王從不缺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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