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脫離險境
第四百五十六章:脫離險境
安千荷此刻正被蘇慕隱壓在馬車裡親吻,他將平日里的嫉妒,思念一股腦得都化在這吻里。
由於這吻太過激烈,安千荷的腦子完全一片空白,所以便沒聽見郝連春水喊救命,而這聲慘叫讓她倏然一驚,一把推開蘇慕隱。
「到底發生了什麼?」安千荷快速下了馬車,丟下還未回過神的蘇慕隱。
段天華攙扶著郝連春水,嘆了口氣回道:「春水太不懂規矩,和那掌柜的發生了點小爭執,所以就被掌柜的教訓了一番。」
安千荷恍然,不過又問道:「他傷腿了?」
「不是,傷在後面了。」段天華的面色也稍稍帶著點惋惜,「估計這幾日都要趴著睡了。」
安千荷走到郝連春水身後一看,一把捂住嘴,驚呼道:「哇塞!這掌柜的太有個性了,居然將刀子捅在這裡……」
郝連春水面色一僵,嘴角微微露出些苦意,「王妃,疼……」
安千荷點頭,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郝連春水道:「我知道,能不疼嗎?這整把刀子都進去了,這掌柜的太殘暴了……只是,這傷口誰來給你上藥啊?」
郝連春水眨眨眼,首先看了看管纖竹,管纖竹偏過頭去,紅著臉道:「我們雖定了親,但還未正式成親,所以這地方……還是請男子給你上藥比較妥當。」
郝連春水心一沉,又將目光輕輕落在蘇慕隱身上。
蘇慕隱方才在正和安千荷親到一半,被他攪黃了也就罷了,居然還指望他替他上藥?
他不吭一聲,但也沒偏過頭,雙眼和他正視,不帶任何情緒。
郝連春水沒敢開口,讓王爺替他屁股上藥?若是他敢開這個口,恐怕他郝連家族十八代祖宗都從棺材里跳出來教訓他……
最後他捂著血淋淋的臀部只能轉頭看向段天華。
段天華唇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湊到郝連春水的耳畔道:「不如段某替你上藥,反正段某也看不見,你也不用擔心段某會笑你。」
這聲音讓郝連春水背脊發涼,心知完蛋了!但卻不得不答應,只能熱淚盈眶得道:「謝謝……」
安千荷卻攙住段天華的左臂,柔聲道:「你也真是的,自己身子不好還要撫他,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段天華微微搖了搖頭,笑著道:「別擔心,不疼了。」
安千荷柔聲一應,又看向郝連春水,對著他輕斥道:「你也是,在大涼和別人斗什麼嘴?活該被人打!這次是你幸運只受了小傷,若是直接將你殺了,找誰理論去?」
「王妃,我……」郝連春水欲哭無淚,剛想解釋,段天華的手在暗地裡狠捏了他一把。
他只能閉了口,乖乖點了點頭,弱聲道:「是,王妃,以後我記住教訓了。」
幾人回到了馬車,段天華先將那把刀子狠狠得拔了出來,正準備扒他褲子準備替他上藥,就聽到馬車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安千荷掀開車簾一看,原來是幾十個大涼軍士從街頭走來,他們金盔鐵甲,踏著整齊且有力的步伐,但面色卻冷如地獄使者。
「公主有命,每家每戶必交出家中一半家財以充軍糧,若有欺瞞者,滿門抄斬!」領頭人大聲一喝,下一刻便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來。
「好囂張!」安千荷秀眉一蹙,正想要拔劍卻被蘇慕隱阻止:「靜觀其變,不要衝動。」
安千荷收回了劍,一旁的段天華道:「女人,把狼皮給我。」
不一會兒,這些軍士就走到了他們的馬車前,扯開了車簾。
一個長著一字眉的軍士冷聲問道:「你們是哪國人?」
安千荷拱手一禮,並掏出一包碎金子塞到了軍士手裡,回道:「我們是從南疆而來,找一個在大涼的故人。」
「南疆人?」一字眉軍士面露狐疑,眉頭微皺道:「你們並不像南疆人,倒像是大乾人!」
安千荷笑著解釋道:「我的母親是大乾人,父親是南疆人。這外貌就隨了父親。」
這一字眉軍士越來越疑惑,這些日子二公主早已鎖住國門,若是想入大涼境內,必須要經過層層審查,大乾人是不得入內的。難道他們是抄了北元這條近路?
他再次掃了一眼馬車裡的人,先後掃過蘇慕隱,管纖竹,郝連春水最後目光先後落在披著狼皮的段天華身上。
「他是……」一字眉軍士眯了眯眼,看向安千荷的目光已有殺氣。
安千荷指著段天華道:「這是我哥哥,他得了嚴重的傳染病,不能見人,所以只能用狼皮遮蓋,免得傳染給我們。」
「什麼傳染病?」軍士問,並伸手準備揭開他身上的狼皮。
安千荷一把抓住他的手,正想說他得的毒麻疹,卻聽郝連春水先「哇」得一哭,「我可憐的哥勒!你怎麼在路上突然癲癇發作啊!這叫我們弟妹如何是好啊!你口吐白沫,渾身抽得跟拔了皮似得……我們也是不得已才把你遮住勒……你……」
他的話還未完,就被那一字眉軍士猛拍後腦勺,怒道:「你丫閉嘴!」
郝連春水撇撇嘴,眨巴了下眼睛,神秘得道:「你這麼凶做什麼?我哥這癲癇病和普通的癲癇病不一樣,不見陽光就不會發作,一見陽光就渾身抽搐,跟抽風驢一樣,不信你試試,不過當心被他噴到白沫,否則會傳染……」
蘇慕隱狠抽唇角,他突然想起安千荷前些日子對她說的話,郝連春水賊得很,平時的蠢都是裝的。
此刻他不得不信!因為他這做法真是將段天華和軍士一併耍,實在是高!
果然,這軍士依舊不相信,他稍稍揭開了點狼皮。可,剛揭開一點,段天華突然渾身劇烈抽搐,還有白沫從被遮的狼皮里噴出。
軍士的手猛地一縮,面色霎時變黑,怒聲道:「滾!滾!給我滾!」
蘇慕隱一抽馬鞭,馬車就快速向前,向著街的盡頭駛去。
段天華揭開了狼皮,他的怒火已早已燒到了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