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玄楠到訪
第八百三十一章:玄楠到訪
等安千荷回過神時,他們已回到了原先的房間。
向玉容將蘇慕隱放倒在了床榻,並對安千荷道:「不用擔心,向正天暫時不會找來的。因為他被你的金靈力所傷,你們就在這裡安心養傷。我先去替玄冥熬藥,你替他敷藥。」
「謝謝師叔公,謝謝!」安千荷的眼眶微濕,她的腿受了傷,所以單手撐住桌角,想要對他下跪。
向玉容立即將她攙扶起,心疼得道:「你應該躺著,但師叔公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就讓你替他敷藥。你可千萬不要亂走動!」
安千荷抽了抽鼻子,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對向玉容道:「謝謝師叔公!師叔公真好!」
向玉容輕點她的鼻尖,哼哼了一聲:「少拍馬屁!好了,我先去打些溫水來……」
很快,向玉容打來了一盆溫水,又取來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在放下以後便匆匆出了門,準備去熬藥。
安千荷脫下蘇慕隱身上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嚴重被燒傷,她知道,這是被雷光彈炸的!
她尚且有金靈力保護,只是受了輕傷,而他,比她嚴重了很多。若不是她用金靈力將雷光彈的力量引入了地面,分散了爆炸力。恐怕蘇慕隱已成一堆屍骨了……
她先用溫水替蘇慕隱擦拭了傷口,但卻沒有用向玉容送來的膏藥為他塗抹,而是取出蘇慕隱衣側里的小瓷瓶。
他的傷口絕大多數在手臂,因為手臂沒有受到她的保護,好在他的後背沒有受到傷害,否則舊傷和新傷混在一起,一定會更加嚴重。
瓷瓶里的葯只剩下一點了,她就用溫水稀釋了一下,繼而悉數倒在他的傷口上,最後再用乾淨的紗布一層層包紮。
可他的傷口實在太多,瓷瓶中剩下的根本不夠,眼看著他的手臂還在流血,她的心痛得一抽一抽,可她真的不敢用向玉容給的高傲。
她不敢冒這個險!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淚落在了蘇慕隱的傷口之上,他微微蹙眉,顯得極其疼痛。
見他這樣的表情,安千荷更是心疼不已,她恨不得這些傷口全部轉移到她的身上!
安千荷緊緊抓著他的手,抬手覆上他俊美卻蒼白的臉頰,泣聲問道:「師父,師父,我該怎麼辦?我不敢給你用這葯,我害怕向玉容會用毒物來害你!」
她具有金靈力,所以就連鬼王蠱也要不了她的命,向玉容給她塗的膏藥即便有毒,也害不到她,至少不會危及到她的生命,但蘇慕隱卻不同。
然,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安千荷止了眼淚。
「璃兒!璃兒!」
她順著聲音望去,居然看到玄楠在窗戶處露出了半個頭,由於一直躲在窗外,他的臉上凝結了一層細碎的薄霜。
「大師伯?」安千荷一見他,立即擦了擦眼淚,快步走到窗前,並打開窗戶。
玄楠從窗外爬了進來,凍得直哆嗦,聲音都有些發顫:「凍死我了,凍死我了,我在窗外停留了將近半個時辰,快,哪裡有暖爐……」
安千荷為他倒上了熱茶,並在暖爐前添加了一些木料,整個房間的溫度立即升高了。
玄楠的身子一熱乎,就不再耽擱,問安千荷要了一把刀子,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的血脈。
「大師伯!」安千荷的心一驚,因為他這一刀割的太深,皮肉都翻了出來。
玄楠笑了笑,輕聲道:「我們五個人少了誰都不行,我是在救他,也是在救自己。」言畢,他就將手腕流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傷口處。
「呲呲……」
嫩綠色的霧氣隨之騰升而起,那些細如牛毛的血管不斷在他傷口處不斷生長,就如同樹葉的根脈,血肉模糊的肌膚也漸漸癒合……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安千荷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再次落下,「大師伯,謝謝你,謝謝你!」
玄楠割的是手腕的動脈,因為蘇慕隱傷的太重,普通的木靈力根本無法讓他痊癒,唯有用他大量的血方可有用。
玄楠放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的血,他的臉頰因此變得蒼白無血色,連雙唇也失去了顏色。不過,他依舊堅持,直到蘇慕隱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一下才停下。
「師父,師父,你醒了?」安千荷幾乎再度喜極而泣,將蘇慕隱的手緊緊握在掌心裡。
玄楠見安千荷如此痴情,無奈得嘆了口氣,輕聲道:「他過一會兒才能蘇醒。你還是先替我包紮吧……」
安千荷這才看到他依舊在流血的手腕,滿臉歉意得對他道:「對不起,大師伯,我現在就替你包紮。」
玄楠用手指點了點頭她的腦袋,略帶無奈得哼哼了一聲:「你呀,滿腦子就只有他了!前世的你也沒見到這麼花痴!」
「花痴」兩個字讓安千荷吐了吐舌頭,有些臉紅得低下頭為他開始包紮。
待到包紮好后,玄楠披上了安千荷給他的絨衣,準備跳出窗戶,卻聽安千荷問道:「大師伯,你們是如何逃脫的?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我爹娘和玄清師伯沒事吧?」
「你玄清師伯將寒潭的水引了上來,我們就逃脫了,你放心,他們都沒事。至於如何得知你在這裡,等我們下次見面再說。」
說到這裡,玄楠看了一眼門口,神色有些戒備,輕聲提醒:「小心向玉容。還有,十日後,我們在戰場相聚!這十日夠你師父養傷了。」
安千荷點了點頭,對玄楠輕聲道:「你也要小心。」
房間內再次恢復平靜,不過門卻被敲響,只聽向玉容在門外道:「小璃兒,你師父醒了嗎?湯藥熬好了,要我送進來嗎?」
安千荷起身想去開門,卻被蘇慕隱抓住了手臂,她的心一跳,驚喜得轉身,只見他微微搖了搖頭。
「師父,你……」安千荷正想開口,不過很快領會了他的意思,於是躺在了他的身邊,佯裝沉睡了過去。
向玉容見屋內沒有聲音,便自己推開了門,他將湯藥放在了桌面,繼而看向床榻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