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天龍大陣的隱秘
第四百四十四章 天龍大陣的隱秘
「我輸了?你開什麼玩笑!」
趙啟陽冷笑。
「老十七,你確實輸了。」
安朋還沒說話,忽然,十一皇子說道。
他臉色淡淡,但是眼神深處,卻有一抹抑制不住的震驚。
「你說什麼……」趙啟陽大吃一驚。
其他皇子皇女也都驚訝地轉過頭,看向十一皇子。
他們也沒看出來,趙啟陽輸在哪裡了。
明明是不分上下。
難道是因為趙啟陽先出手,卻沒有逼退老十九的關係?
這點差別也不算是分出勝負啊……
不少人不解地心想著。
十一皇子沒有解釋,只是目光深沉地看向安朋。
和他一樣目光深沉的,還有四皇子。
安朋淡淡一笑,手臂平伸,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
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只見安朋的手掌心裡,攥著一枚暗金色的紐扣。
趙啟明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摸向領口,手頓時僵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領口開了,本來系著的紐扣不翼而飛。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
能在交叉的電光火石間摘走對方領口上的一枚紐扣,卻還不被對方察覺。
這說明什麼。
說明安朋可以輕而易舉地取走趙啟陽的性命。
如果剛才不是摘掉紐扣,而是用先天真氣在脖子刺上一刀?
看似不分勝負,其實生死已分。
「不,這不可能,你才踏入先天,怎麼可能這麼強?」
趙啟陽臉色更是劇變,手僵硬著摸了半響,這才驚怒地喊了起來。
「不好意思,十七哥。」安朋笑笑道,「其實我現在是先天二重,只是剛才沒說透而已。」
先天二重……
這句話就像是晴空霹靂一樣,頓時震得眾皇子七葷八素,外焦里嫩。
這才不到三個月時間,老十九居然就從後天十重巔峰直接突破先天二重了?
這到底是什麼修行速度?
趙啟陽全身僵硬地看著安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天二重……
這四個字,就像是大鐵鎚一樣,狠狠敲擊在他的胸膛上。
老十九是先天二重,那他為什麼還要主動挑釁,為什麼還要打這個賭?為什麼還要當眾發下重誓?
卧槽,這不是傻比催的嗎?
第二梯隊和第三梯隊的皇子也都是驚怒交集。
本來知道安朋突破先天,雖然震驚,但還不至於失態。
畢竟就算安朋成為先天武者,也只是新晉級,而且沒有背景實力,即使排名,也只能在他們後面,只是對付起來要麻煩一些。
但是先天二重,這就不是麻煩一些了,而是很麻煩很麻煩。
至少從修為上,安朋已經超過第三梯隊的皇子皇女,和第二梯隊的皇子皇女平齊了。
四皇子和十一皇子對視一眼,眼神同時眯了起來。
他倆都是先天四重,雖然現在還穩穩壓過安朋一頭,但是也感受到了切實的威脅。
這種如同坐火箭般的躥升速度,每個人都會感覺到驚恐。
「還請十七哥履行剛才的誓言。」
安朋也沒理會眾人的神色,淡淡說道。
趙啟陽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輸了已經是極大的恥辱,還要當眾磕頭?那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十七哥是想要說話不算話?你忘了嗎,你發下的誓言,如果不履行,你的修為將終生不會再進一步。」
安朋冷笑道。
趙啟陽腳步一頓。
剛才發下誓言,其實只是為了逼安朋出手,隨口那麼一說,他自然不會當真。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安朋說出來,他心底忽然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覺。
就好象如果違背誓言,真的會應誓一般。
這怎麼可能?
「我十七哥乃是千金之軀,只跪列祖列宗和父皇,你不過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有什麼資格讓他跪拜?難道你是想和父皇以及列祖列宗並列?哼,這是典型的不臣之心!」
趙啟星冷笑道,話語里充滿陰險,一頂頂大帽子直接扣上來。
「跪不跪我都無所謂。」
安朋淡淡一笑,「我只是提醒你,老十七,別把誓言不當回事,尤其是沖著天龍大陣發誓,效果可是很靈驗的,別忘了,你體內還有天龍大陣留下的印跡呢。」
剛才量子已經解釋了讓他比試的原因。
就在趙啟陽發下誓言之後,量子突然感覺到了天龍大陣的變化,似乎有某種無形的能量,注射到了趙啟陽的體內,和印跡發生了聯繫。
這種細微的變化,和當初天龍大陣在安朋體內種下印跡很相像。
量子讓安朋和趙啟陽比試,也是想掃描大陣的這種變化,從而找出消除印跡的線索。
趙啟陽臉色變了。
他自然知道天龍大陣會在皇嗣體內留下印跡的事,這已經是大乾皇朝自古相傳的事情,誰也不會在意。
但是知道歸知道,他卻並不知曉印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現在聽安朋這麼一說,似乎天龍大陣真的可以響應誓言?
想起心裡突然升起的那不好的感覺,趙啟陽頓時感覺心跳得很厲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天龍大陣還會幹擾我的修行?」
他強自鎮定問道。
「你回去試試就知道了。」安朋淡淡一笑,「送你一句話,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說著,安朋轉身離去。
趙啟陽臉龐抽搐起來,心裡有個聲音在狂喊著,如果現在跪下來磕頭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但是身為皇子的自尊,還是讓他強撐著,沒有任何動作。
另一方面,他也無法置信,自己以後會不能修行。
這太荒謬了。
其他皇子皇女也都搖了搖頭,覺得安朋不過是玩心裡戰術,故意嚇嚇趙啟陽而已。
畢竟他贏了,趙啟陽卻沒有履行諾言,心裡可能不甘。
四皇子、十一皇子、趙啟明三人卻是一震,看著皇宮上空的天空,目光里露出沉思之色。
「十七哥,不用理會這廝,不過是得志便猖狂的小人而已,還說你不能修行,真是搞笑。」
趙啟星走過來,安慰說道。
趙啟陽沒有說話,臉色僵硬,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濃烈了,象是一塊冷冰,要把他冰凍成石頭。
生平第一次,他忽然覺得很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