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三十八章 一條道走到黑
眾妖族長老聞言，都是面露怒色。
「長老，請聽我解釋，我們投降人族，只是逼不得已，其實並沒有真正心悅誠服，我們仍然是貴族最忠誠的……奴才。」
牛族長滿臉堆笑，諂媚道，「我們想要活下來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繼續侍奉貴族，為貴族分憂解難，排除一切煩惱，還請給我們這個機會。」
眾天人族長老聞聽，都是露出鄙夷之色。
「妖族，可能你們還不明白，我們天人族要的奴才，不是只會溜須拍馬，阿諛奉承，卻沒有絲毫實用價值的。」
為首長老冷笑道，「你們妖族原來投誠之所以會被我們接納，那是因為你們有實力，有資源，能夠為我們消滅人族。」
「但是現在呢？」
他居高臨下的俯瞰著牛族長，「你們什麼都沒有了，臉面、榮譽和實力，都被人族全方面碾壓，你們甚至就連資源都沒有了，除了不要臉之外，一無所有，你說，我還用你們當奴才幹什麼？」
「長老……」
牛族長臉色發白，沒想到天人族如此冷酷不講情面，硬著頭皮道，「我知道我們什麼都沒有了，還請看在我們忠心耿耿，日後能為貴族做牛做馬效勞的份上……」
「閉嘴。」
為首長老冷酷的打斷他道，「我們天人族不需要你們這麼噁心的種族來做奴才，而且你們投降人族，已經是等於背叛我們了，我們這次來，就是來清除你們這些叛徒的！」
「長老，就算你們不需要我們，至少我們也抗擊了人族，消耗了人族不少實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為什麼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牛族長終於變了臉色，驚怒起來。
他已經極盡卑微之能事，甚至可以說是放棄所有尊嚴跪舔，但是沒想到天人族還是不依不饒。
這到底是為什麼？
「族長，你還沒看明白嗎？天人族就是想要消滅我們啊。」之前那說話的妖族長老嘆息道，「你就算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或者說，我們除了被他們利用來消耗人族實力之外，再沒有別的用處，就算真的滅了人族，天人族一統羅天之域，也
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牛族長身子一抖，老臉抽搐著，看向天人族：「貴族……真是這麼想的？不是說過，一統羅天之域后，需要有人來為你們管理武道世界嗎？我們還有什麼地方不夠格，請您提出來，我們好改正。」
「你這蠢貨。」
那為首長老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等我們融合人族的血脈成功，天人族的數量就會急劇增長，到時候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還需要你們這些醜八怪來當我們的管家嗎？」
他搖了搖頭：「剛才你們那個長老說得不錯，除了用來消耗人族的實力，你們一無是處，可惜你們就連這點都沒做到，那還留著你們幹什麼用呢？浪費糧食嗎。」
說著，他揮了揮手。
其他天人族長老紛紛躍下龍舟，展開靈魂壓制。
妖族眾長老頓時齊聲悶哼，氣息狂降著，向後踉蹌倒去。
他們可沒有混沌血脈，能最大限度抵擋靈魂壓制，被這股無形的衝擊一衝，瞬間變得虛弱起來。
「全部誅殺乾淨。」
為首長老面無表情道，「廢物種族，早該從羅天之域除名了。」
「殺！」
眾天人族長老獰笑著衝上去，毫不留情的展開神通攻擊。
「啊！」「啊！」
妖族眾長老被靈魂衝擊得七倒八歪，哪裡還能抵擋，頓時連連中招，鮮血飛濺著慘叫起來。
「反正我們也活不了了，乾脆和這些雜種拼了吧。」
一個妖族長老厲聲叫道。
「拼了！」
其他妖族長老都是悲憤交加的回應道。
剛被人族在戰場上打敗，又被勒索了所有資源，現在又要被天人族滅口，每個人心中都是有一團火在燃燒。
「別拼，不要拼，大家理智點，讓他們殺！」
忽然，又一聲厲喝響起。
眾人一愣，轉頭看去，只見正是牛族長。
就連天人族都怔住了，吃驚的看著他。
這都已經下手了，為什麼還不抵抗？
噗通！牛族長滿臉悲愴，沉痛跪在地上：「各位天人族長老，我知道，我們妖族剛才投降人族，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惹得你們生氣，要處罰我們也是理所應當的，所以我們不辯解，不反抗，任憑你們殺戮，來洗
刷我們的罪責，只求各位長老，能給我們妖族留下最後一點血脈，哪怕讓我們像那些最弱的種族一樣，只要活下去，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說著，他連連磕頭。
眾妖族長老聞聽，眼裡簡直要冒出火來。
「牛族長，你為什麼這麼賤？寧願做奴隸，寧願被人砍頭，也不想反抗嗎？」
一名妖族長老跺腳仰天大吼。
「我是為了你們好！」
牛族長額頭磕出了鮮血，卻依舊不停，口中大叫道，「你們怎麼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只要種族能夠延續下去，我們付出點尊嚴和犧牲算什麼，為了大局，我寧可粉身碎骨，形神俱滅，也心甘情願……」
噗！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無情的刺穿了他的咽喉。
是那為首的天人族長老，正用無比嫌惡的表情看著牛族長：「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賤的奴才，我都看不下去了，既然你心甘情願被我們殺死，那我就成全你。」
唰！
說著，他抽回劍光。
牛族長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伸出沾滿鮮血的手，掙扎著去夠他的腳，口中嗬嗬出聲：「長老……我……我死不足惜……能否留我妖族一點血……血脈？」
為首長老殘忍的一笑，狠狠踩住他的手，俯瞰道：「我會把你們妖族全部殺光，上上下下，雞犬不留，你們妖族會徹底成為歷史的塵埃，從此以後，再也不復存在，怎麼樣，滿意了嗎？」
「嗬嗬……」
牛族長聞言，雙目睜大，急切的想要再說什麼，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扭曲了半響后，終於無比不甘的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卑微屈膝，放棄所有尊嚴，把自己降到塵埃里，甚至直到死去，也沒有換來主子哪怕只有一分的憐憫和同情。
「看著沒有，這就是賤奴才。」
為首長老伸手一指牛族長的屍體，輕蔑說道。
眾天人族長老也都露出鄙夷之色。牛族長不抵抗，為了種族的存續而死，看似大義凜然，卻反而更令他們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