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完全記憶
皇帝聽到女祖的話,她和他過去居然有關係?對這個發現儘管難以接受,但直覺告訴皇帝,自己可能真的認識面前這位神秘女子,而且對手身上無論是氣質還是自然香都不像是外相這樣的人能夠釋放的類型。
皇帝慢慢走向女祖,不顧拳頭的血還在流,認真凝視。
「你說什麼?我們有,過去?」
女祖看著皇帝受傷的手,黛眉微皺,卻沒有即時回應。而等皇帝更靠近她時,女祖猛然握劍,架在皇帝脖子邊,哼道:「信不信我殺了你!」皇帝絲毫不見,他將手握住女祖的劍,半懇求半疑惑地說道:「告訴我。」
皇帝同時在使勁回憶,越是接近清晰意識受到的對抗就越強烈。不過皇帝早已承受得住,他強行控制自己,將可能調動的天道全部集中在腦海,最終獲得本能上的一點反應。
「我好想你!但我不記得你了!但我好想你!」皇帝痛苦一聲,甩開女祖的劍,轉向石壁,用頭猛磕,很快頭破血流。女祖看得心疼,也明白皇帝的確失憶,他現在需要自己的幫助。
女祖於是向前走去,她雙手抱住皇帝的頭,轉向自己。皇帝正緊閉雙眼,痛苦地回憶著。女祖將頭靠近,紅唇輕觸,深情地吻著這個此刻天下一等可憐人。
「現在記得了嗎?」女祖溫柔問道。
皇帝感受到來自女祖的溫暖,一股柔情從嘴上通過體內,經脈彷彿更舒暢,天道也達到前所未有的層次,活力復甦中。不過這種快意伴隨的是痛苦,皇帝的腦袋在記憶的掙扎中如同快要炸裂一般,他一下子無法忍受這樣強烈的無形之痛,躍起一頭撞牆,又倒地翻滾,表情十分扭曲。
看著皇帝難受的樣子,女祖於心不忍,焦急想著辦法。她召喚神力,不斷對著皇帝輸入,可是效果甚微。別無他法之際,女祖只能通過自己去喚醒皇帝,她躺在死一般不動的皇帝身邊,又是一個深情地吻過去。
這一吻更有感情,帶著女祖強烈的愛以及接受。皇帝終於平靜,意識正在恢復,而一直閉塞的記憶,丟失的歷史,也在這個時候終於返回,重新組成精神最完整的部分。
皇帝感覺自己橫躺,他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發現近距離面對著女祖,對方獨特的體香也悠然傳來。女祖知道結果,百感交集,最終反映為害羞,一時忘記要坐起,只能轉過身去。
皇帝動身也迅速,從背後將女祖懷抱,隨後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非常主動,嘴唇湊過去,吻起女祖來。那是熟悉的眼神,久違的柔情,女祖一時沉迷,化身林妹,享受難得的美好光陰。
「林妹。」
片刻以後,皇帝才將女祖放開。
女祖反應過來,連忙起身,隨後強力推開皇帝,並撿起掉落地上的寶劍,直指也站起來的皇帝,冷聲說道:「請自重!」皇帝又要面對高冷的女祖,他想看溫柔的林妹,嘆息道:「林妹,你這是何苦呢?」他因記憶才回歸,身體暫時在適應,不免咳嗽幾聲,接著再道:「你我明明兩情相悅,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你拒絕我,到底有何苦衷呢?」
女祖還是那樣的神情:「我的事,不用你管!」
皇帝沒有放棄:「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為你擋著。」
女祖咬著紅唇,半是冷笑半苦笑地搖頭:「你以為你是誰?不要再理我得事了!」說后她重重地把劍想地面一丟,作頹廢狀地走向石壁,淚眼即哭。
皇帝看著心痛,也不想緊逼女祖,只能說道:「你不說,就算了。不過現在,我們先出去,好吧?」見女祖無言默認,皇帝過去將劍拔起,向她走並遞去。女祖輕手揉著額頭,她剛才正在內心和自己戰鬥。看到皇帝走來,連忙忍住情緒,接過劍柄,送入劍鞘,向前走去。皇帝運轉內力,隔空取回自己的劍,跟上。
皇帝一路上借詢問多次想搭話女祖,但女祖一直保持高冷,沒有太多主動,只是在偶爾假裝不經意地反問皇帝,藉此消愁。女祖其實非常矛盾,她的怨意大部分不是來自皇帝,那是一個大秘密。
不過,女祖也慢慢向皇帝說明,她誤入魔坑的來龍去脈。
魔坑雖然如今才蘇醒,但其實前代餘孽仍然影響巨大,在被藉助后不斷改造周邊原本生存後來滅絕的靈族。靈族不知不覺被改造,因此復活,魔坑最終集智於王子身上。
被附體的王子意向明顯,靈族的初衷也受到篡改,成為邪惡勢力。他們掀起的第一件大惡事就是要破壞女祖在中山所創宗派的領土。不過女祖儘管受限而無法盡全力,但應對同樣殘體的魔坑還附體弱化的人類體質王子,優勢更加明顯。
不過王子詭計多端,更是陰險毒辣,他將族民血化成魔獸,再假扮人類將這些燙手的香餑餑散落各地,引起武林相爭,戰亂不斷,局勢瞬間複雜。女祖作為聯盟盟主,只能疲於奔命,卻被靈族捉住機會偷襲,屢屢擴大戰果。女祖出手難,只有直接對戰王子。
女祖論個人攻防還是有優勢,王子雖然厲害但依舊不敵,他高估自己,不過也保留有後路。不是說魔坑技高一籌,只能說女祖身份只是本尊在人界的一個有意識分身,感應差點正常,結果則導致王子的計策對女祖生效。
當女祖今日殺到大本營,她也就進入魔坑設計好的陷阱里,關鍵時刻被偷襲,於是掉落在這裡。
魔坑和王子還會再行動,因為不殺女祖,難滅女教,其本尊還可能會出手。更何況女祖落入魔坑之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意外驚喜。皇帝則是意外的心頭大患,同樣是他們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加上這一層,魔坑和王子肯定會再來的概率更大。
「這兩個混蛋!」皇帝憤怒一聲,殺機盡露,這是從未在女祖面前流出的神態,所以她一時被嚇住。不過皇帝也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過失,馬上控制回來,接著對女祖示意抱歉。女祖搖頭,接著前進。
皇帝重重地震拍石壁,冷哼一聲,才追上女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