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大結局:皇帝的未來
很快,皇帝就想到最後的辦法。
皇帝摸索半天,終於找到一塊地方坐下,他雙手結成陣勢,意令封神榜作用在自己身上。強烈的衝擊力瞬間在皇帝體內生成,全身經脈同時運動,如同萬箭穿心,皇帝這是要強行元神出殼。
不過皇帝雖然有模糊的記憶,但終究還只是凡人肉體,而且是第一次操作,雖然謹慎,懷著強烈的成功信念,但還是出現失誤,其中最嚴重的兩項是經脈混亂和丹田錯位,而冒險更是頻繁,必須將不太存在的靈魂和真實運動的元神疊加在一起,才能過渡到下一步。過程中,他幾次差點出事。諸多過程結合起來,皇帝比起消滅外子更加疲憊,但他有堅持的理由。
隨著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皇帝終於完成元神分離本體的工作,他來不及感應這股新鮮,立即左右環顧,企圖尋找女祖所在。皇天不負有心人,這一回皇帝得償所願,他再次看到女祖就在面前,伊又驚還怒也擔心皇帝。
皇帝連忙過去,緊抱女祖,重溫當時的幸福。
「我愛你!」
這一回是女祖開的口,她終於第一次對皇帝說出「愛」,但卻能看到全身顫抖的痛苦,而且可能是最後一次。
皇帝被女祖的話震驚到,他又是喜悅又是憂傷,因為知道真相以後,女祖的這句「我愛你」可能就意味著告別。於是,皇帝將女祖扶在面前,凝視著她,詢問何故。
女祖不斷搖頭,她在做思想鬥爭,強忍許多言語,但沒有出聲,終於在皇帝的懇求下,說道:「我,其實就是太陰聖女在人界的投影,原本是不能有生命的,但因為意外萌神獨立意識。」皇帝恍然大悟,和自己一樣,女祖和太陰聖女既是一人又不是一人。
「還有……」女祖欲言又止。
「什麼?」皇帝催問。
「我作為聖女分身,人界此行的目的,其實是……」女祖接著欲言又止,很害怕面對皇帝。這一回皇帝倒沒有催促,等待女祖平靜。女祖知道自己快要消失,不能再隱瞞皇帝,於是說出答案:「我被派來殺你的!」
「殺我?太陰聖女要殺我?」皇帝非常驚訝,轉眼又想到神帝,半知一解。女祖怕皇帝想太多,馬上補充:「不過後來太陰聖女撤銷任務。」皇帝眼神堅毅地說道:「如果她能夠讓你存在,我願意獻上我的性命。」
「不!」女祖使勁搖頭,「我不能。而且也沒用,沒用!」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這就去渡界,帶你去天界。等著。」皇帝手忙腳亂,雖然下了承諾,但還沒實際辦法。
「聽我說。」女祖叫停他。皇帝馬上轉頭過去。
「我註定即將消亡。」女祖示意想說話的皇帝,「但只是獨立意識再無,記憶會回歸本體,屬於太陰聖女。這也是我始終不能說愛你的原因,我只是太陰聖女的一部分,她才是本尊。」
皇帝還沒有神帝的記憶,他不知道女祖話的深意,連忙詢問:「那你是永遠要離開了?我再也見不到你嗎?」女祖沉思片刻,深呼一口氣,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
「讓太陰聖女愛上你!」
「我只愛你!」皇帝搖頭,「她是你嗎?」
「若愛,便是。」女祖給出答案,並強調道,「但我的本尊唯一真愛是神帝,最恨的神也是神帝。恐怕她會很快認出你,並殺你滅口。因為你不是他知道的神帝,她不在乎,卻可以泄憤。」
「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回你的!」皇帝給出十足的信心。
女祖刺客已經虛弱到連皇帝以元神極限來接觸都無法承受的程度,她的消失近在眼前,所以捉緊時間給皇帝透露一些重磅秘密和真相事實。
「曾經和你一起長大,王,他的凡名叫做:賀。他其實也是意識分身入世。他的真身是天界非常神秘的超級強者:某。」
「外者不是壞人,但也絕非好人。他非法使用過封神榜,所以遲早會發現你擁有,小心他的追殺。你渡界成功到天位面以後,最初不要暴露封神榜。封神榜可是天界十大神物之一,一直未發威只是因為外子太渣。」
「我的本尊,太陰聖女,是封神榜的改造者之一。」
「神帝還存在。我很好奇你與他的相遇……」
女祖再也說不動話,她親昵而不舍地凝視著皇帝,用盡最後的意識輸出一行字:我愛你!
「我也愛你!」皇帝忍不住落淚。看著女祖虛幻到極致的投影,他元神化威,包含過去,隨之而動。
女祖消失。
皇帝睜開雙目,眼神中隱約有女祖的動態流過,這是他對女祖最後的思念。他保存這個意識最後的存在,以女祖溫柔的眼神載入,幾乎可以取代。但現實的女祖已經灰飛煙滅,千萬界只有一個太陰聖女。
皇帝等到女祖的印象完全消失在魔坑后,立即整頓心情。對人間,他再無可戀,此刻唯一想的就是要儘快渡界往天。
靈族之魂。
外子的神像。
源點。
天書印象。
天人的渡界經驗。
前身的記憶。
以及,封神榜。
皇帝萬事俱備,即將開始。他強行轉頭扭身,離開魔坑這個傷心地,卻是帶著無比強烈的期待,先回歸外界。
皇帝看著初升朝陽,那是唯一千萬各界都通用的天象,正釋放著活躍的天書節奏。
「林妹,等我!」
皇帝說道,於是邁出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