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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又見傾城!

  天色漸暗,天氣悶熱得厲害,林洛抱著那小孩子,看見那年輕男人輕車熟路的選了處亂葬墳崗將那死掉的罪民女子葬下,才道:「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姓李,叫李路,前輩叫我阿路就是了。」


  自稱李路的年輕男人填好了墳坑,額頭有汗水流淌,也不伸手去擦,對著林洛笑著回答,「天色也不早了。前輩,我們還是早點進城,早些安頓下來才是。」


  「嗯。」


  林洛微微頜首,搖了搖懷中的孩子,小孩子還什麼都不懂,睜著大眼睛,迷糊的望著他,咿呀咿呀的叫著,還有些犯困,想要縮回林洛的懷裡睡覺。


  林洛就搖醒她,拉著她在墳頭跪下,讓她磕頭,小孩子不懂,下意識的想要哭鬧,卻被林洛的目光所迫,淚水又小心翼翼的咽回去,皺著小臉對著墳頭磕頭。


  林洛也不管她究竟明不明白,等小孩子在墳前磕了頭,才淡淡開口道:「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你以後就**草吧。」


  給懵懂的小女孩取了個名字,林洛這才對著李路道:「帶路吧。」


  李路就連忙點點頭,笑道:「前輩真是善心仁義。要是換了其他人,卻是根本不會理會這些罪民的死活了。」


  林洛不知可否,沒有回應李路的話語,只是抱著春草慢慢向前走著,李路本來還想跟林洛多說幾句話,試探一下林洛的來歷,但見林洛不接話,也就閉上了嘴,不多說了,悶頭趕路。


  走了好一會兒,天色已經發黑,前路才漸漸有了一些燈火,李路精神一振,連忙道:「前輩,前面就是往生橋了。整個王城,除了東面的奈何路,就屬這裡最熱鬧了。」


  「往生橋,奈何路。倒是有點意思。」


  林洛琢磨了一下這兩個地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別的意味,點點頭,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李路見他忽然停下,還有些奇怪,然後就看到拐角處,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忽然衝出來,就在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後面追上來的那人伸手一揚,前面跑著的那人就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桀桀,竟然妄圖在你家魯爺爺面前耍花招,用假貨來欺騙你魯爺爺,簡直是不知死活。」


  後面追上的人影一下子打倒了前面的人,冷笑一聲,隨意看了林洛他們一眼,然後也不在意,又是一揚手,一道凄厲鬼影呼嘯而出,瞬間就將那被打倒之人吞食得只剩下白骨。


  當街殺人,驅鬼啃噬,只留下一具白骨后,那人又是一聲冷笑,再次看了林洛他們一眼,然後揚長而去。


  林洛神色淡淡,看著眼前發生的血案,轉過頭,就看到李路臉色有些蒼白,問道:「當街殺人,也沒人管嗎?」


  李路就勉強笑了笑,「自己都管不過來,誰又會去管別人的閑事。前輩,我們走吧。這種事情,每天都會發生的。」


  「這樣嗎?」


  林洛點點頭,心中有些凝重,深深看了眼那地上的白骨,眨眼之前還是個活人,眨眼之後,就已經只剩下一具白骨,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此地的黑暗,他算是多多少少見識到了幾分。


  春草似乎有些好奇,想要扭頭去看,林洛就蒙住她的眼睛,踏步往前走。


  又走了一段路,很快有還算明亮的燭光溫暖了有些冰冷的王城,街上已經看見三三兩兩的店鋪,還有不少來往的人群。


  但人多了,卻並不能讓人感到安穩,林洛目光敏銳,注意到每一個人的形色都很匆匆,空氣中充滿了警惕戒備的味道。


  「橋那邊有個傻子在賣千年石乳!」


  突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然後整個街道上的人群就瞬間騷動起來。


  「什麼?!竟然有傻子在賣千年石乳?!」


  有人驚訝反問一句,然後毫不猶豫,一個縱身,踏空而起,沖了出去,然後林洛就看到其他人也是紛紛二話不說,紛紛向著那所謂的賣千年石乳的傻子衝去。


  林洛怔怔的看著眼前這突然的發生一幕,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這些殺氣騰騰衝過去的人,自然不會是抱著買東西的心思去了。


  不是去買,那自然就是去搶了。


  想到這裡,林洛不覺皺起眉來,看了李路一眼,就看到李路一臉躍躍欲試,頗為羨慕的樣子,「竟然還有傻子來賣千年石乳,也不知道最後便宜了哪個王八蛋?」


  林洛頓時默然,問,「你也想去爭一爭?」


  李路就連忙掩飾自己的表情,道:「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我可沒有那般本事。倒是前輩,如果感興趣的話,不妨可以去看看。那千年石乳很難得,若是煉化了,起碼可以抵得上二十年苦修。」


  「是嗎?倒也的確算得上是難得之物了。不過我今日有些累了,就不湊這個熱鬧了。那家店是客棧?」


  林洛不知可否,也懶得去管李路心中到底在想什麼,看見前面不遠處一家明顯比起其他店鋪要華麗精緻許多的店,問道。


  李路順著林洛的目光望去,點點頭,「前輩好眼光,那可是咱們王城最好的一家客棧,客棧的主人據說是一位練氣中期的強者,只要是這罪域有的,店裡都能給你弄來。」


  「這樣啊。那就住這裡好了。」


  林洛不以為意,點點頭,然後踏步向著那家客棧走去。


  說是客棧,其實更像是一處園林,堂皇華麗,在這條街上也算得上是鶴立雞群了。


  李路沒有想到林洛竟然直接選擇了這家客棧,臉色微變,連忙跟上去,正要說話,就看到林洛已經抱著春草走進了客棧,迎來的美麗侍女甜美淺笑,「前輩是要住店,還是要吃飯?」


  「一起。」


  林洛淡淡說著,目光打量了幾眼這家客棧的裝飾,或許對於此地的人的確算得上是富麗堂皇,但對於他而言,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美麗侍女有些好奇的看了林洛一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對他們這家客棧的裝飾淡然自若的樣子,暗暗猜測著林洛的身份,嘴裡快速道:「那前輩不如入住我們的甲子園。飯食都包括在內,還有一處獨立的聚靈玉陣,一天只要十個符錢。」


  林洛還沒有說話,後面跟進來的李路就一下子跳了起來,「一天十個符錢?!你們怎麼不去搶!平等街那邊的獨棟小院,一個月也只要一個符錢!」


  美麗侍女就笑了笑,看都沒看李路一眼,只是對林洛道:「前輩放心,我們敢收這個價錢,自然是物有所值的。」


  林洛神色淡淡,對於符錢什麼的沒有太大的概念,只是點點頭,「那就這裡吧,我也累了,讓人帶路吧。」


  「好的,前輩。裡面請。」


  美麗侍女頓時眼眸都要溢出水來,身姿搖擺,前頭帶路,李路落在後面,目光閃爍,心中暗暗盤算了一下,然後忙不迭的跟了上來。


  十個符錢一天的甲子園,的確沒有讓人失望,僅僅只是踏入院中,林洛就明顯感覺到空氣都變得清新了許多,更有如有實質一般的靈性波動在院中氤氳,不覺滿意點點頭,「不錯。」


  「前輩喜歡就好。想必前輩也累了,我這就讓人去安排飯食還有沐浴之事。」


  美麗侍女笑了笑,對著林洛行了一禮,目送著林洛抱著春草進了甲子園,看見李路也要跟進去,就連忙叫住,「請等一下,麻煩你跟我去交一下房錢。」


  「你叫我?!」


  李路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美麗侍女。


  「自然是你了。難道我在跟鬼說話么。別磨蹭了,快點跟我去交錢吧。不要耽擱了前輩的飯食沐浴。」


  美麗侍女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李路哭笑不得,很想罵髒話,下意識的抬頭往甲子園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林洛回頭過來,對著他微微頜首。


  李路就咬咬牙,告訴自己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然後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跟著美麗侍女走回去,交了錢。


  「媽蛋,這下是虧大了。」


  李路有些失魂落魄的交完了錢,預付了押金還有三天的房錢,他多年積蓄算是交待完了,想到那些自己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的符錢就這麼沒了,李路簡直是悲從心來,痛不欲生。


  失魂落魄的往甲子園走,心中安慰著自己,「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現在的付出,都是為了以後更多的收穫。嗯,此人連十個符錢一天的房子都敢住,定然是一隻肥得不能再肥的肥羊。等我摸清楚此人的底細,定然有機會撈回來的。」


  儘管這樣想著,李路還是有些心痛,加快了腳步,向著甲子園走去,媽蛋,先收點利息回來好了,十個符錢一天的房子,老子總要想辦法找點本回來才是。


  這樣想著,李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到甲子園,好好享受一下,結果到了門口,卻被人給攔下。


  「前輩已經準備沐浴休息了,不許人打擾,你請回吧。」


  李路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差點忍不住罵出來,老子給的錢,老子給的錢!憑什麼不讓老子住,憑什麼?!


  但感覺了一下攔在面前兩個壯漢釋放出來的氣勢,終究還是沒有吼出來,只能憋屈著,心頭滴血,訕訕道:「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跟前輩說一聲,我在外面等他。」


  說著,李路忿忿轉身往外走,心中下定決心,等摸清楚了林洛的底細,立刻就要招呼兄弟,狠狠的從林洛這頭大肥羊上找回損失來。


  林洛雖然不清楚李路已經將他當做了大肥羊,但一路走來,見到了此地的情況,對於李路自然也是有著防備之心的。


  此刻他泡在木桶里,看見已經被洗白白的春草,裹著被子,舔著手指,流著口水睡得正香,就不覺笑了笑,閉上眼,回想著一路上的見聞,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此地並不像我之前想的那般美好,也不知道只是這罪域一地的情況,還是說此方世界的情況都是如此。但顯然,在這裡,我必須要小心謹慎才行。」


  「沒有道德,沒有法律。這個世界,已經壞掉了啊。」


  林洛睜開眼,忍不住嘆息一聲,對於這一路上所經歷的事情,感到十分的失望。


  但很快林洛又重整精神,盤算起自己接下來的行事。


  「儘快弄清楚此方世界的大致局勢,然後就是看能不能找到許傾城,還有修行之事,另外還有寧道人他們。」


  許多事情一點點在林洛心中有了大致的脈絡,最後只化作一句話,「不過當務之急,應該還是要先弄到錢吧。」


  他琢磨了一會兒,然後不得不無奈的發現,來到此方世界后,他首先要面對的問題,竟然是他過去幾十年裡都已經沒有想過的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身上沒有錢。


  客棧的侍女覺得他這個前輩定然是有錢的,帶路的李路也覺得他身上定然是有錢的,但事實上林洛現在口袋卻是比臉還乾淨。


  在地球上,他自從加入華夏特勤組后,就再也沒有為錢操心過,甚至過去幾十年都沒有碰過錢。


  至於此方世界的符錢,他更是聽都沒有聽過了。


  「早知道在打死寧中子后,應該摸下屍的。哎,誰想到修行中人,竟然也是如此世俗。」


  林洛搖搖頭,也沒有多過擔憂,雖然要錢的世界比起他想象中吞風飲露,餐霞日月,視金錢為糞土的理想修行世界差的太遠。


  但仔細想想,這樣的一個世界,或許才是真實的吧。


  「所以,其他事情都可以放一放,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弄到那所謂的符錢,否則的話,我怕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林洛喃喃著,想起李路來,不由微微一笑,「看來還要與這李路再多打幾天的交道了。」


  「哈欠!」


  蹲在客棧門口的李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渾然不知道他心目中的肥羊,也準備算計到他頭上了。


  想著自己忍痛大出血,花光了積蓄,在城中最好的客棧開了房,自己卻不能住,當真是悲從心來,難以自已。


  「媽的。這次要是收不回本來,那才是虧死了……」


  他嘟囔著,然後就感覺面前一寒,心中一驚,站起身來,就看到幾道身影將他圍住了。


  「裘、裘老大。您,怎麼來了?」


  李路看清楚為首的那人,不由一驚,臉色蒼白,慌亂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小子。」


  被稱為裘老大的男人淡淡看了李路一眼,轉過頭,問道:「是他?」


  李路看過去,見裘老大問的人赫然是之前那個美麗侍女,不由得臉色微變,「裘老大,我不知道你也盯上了那人,我……」


  「閉嘴。」


  裘老大就瞪了李路一眼,美麗侍女似乎也有些害怕裘老大,連忙道:「對,就是他帶著那個前輩過來的。房錢也是他給的。」


  「確定是那位前輩?」


  「我確定。」


  「行了,沒你事了。下去好生伺候著吧。」


  裘老大揮揮手,打發了侍女,才轉過頭來,也不說話,就這麼仔細看著李路,看得李路心中發毛。


  他知道裘老大這個人凶得很,聽說背後有練氣中期的強者撐腰,在王城中也算是一方角色了,這會兒找上他,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你小子走運了。」


  裘老大陰森森的看了李路一會兒,才忽然笑了起來,拍了拍李路的肩膀,對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捧著東西上來,「這裡有十萬符錢,還有一瓶千年石乳。你拿著,等見了那位前輩,就說是有人送給他的。」


  李路頓時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眨了眨眼睛,「裘老大,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你他么覺得我會跟你開玩笑?!總之你記住了,那位前輩你要伺候好,當然,他要是有什麼動向,你也隨時要向我彙報。當然,你也可以試試拿著東西跑,說不定,你運氣好能夠跑掉。」


  裘老大拍了拍李路的臉,大笑一聲,對著手下人道:「我們走。」


  李路如墜夢裡,看著眼前的十萬付錢還有那瓶明顯還殘留著血跡的千年石乳,目光閃爍一下,苦笑一聲,心中慶幸無比。


  「好險,好在我還沒有暴露出自己的心思來,否則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掉的。連裘老大都要討好的前輩,我竟然給當做了肥羊,當真是不知死活了。」


  李路想著,至於拿著東西跑路,他想都沒敢想,上一個污了裘老大東西的人,現在墳頭草都已經三尺高了。


  ……


  林洛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臉上有東西在爬,睜開眼來,就看到春草咿呀咿呀,正笑嘻嘻的在他臉上塗著口水玩。


  他就笑了笑,將春草抱起來,看見春草從額頭延伸到肩頭的青黑罪印,就不覺皺了皺眉頭,伸手輕輕摸了摸,有種觸電的感覺,質地很粗糙,就好像劣質紋身一般。


  還不怎麼清晰,看不清楚那青黑罪印上的細小紋路,但林洛可以感覺到這罪印中似乎囚禁了滔天的怨毒詛咒,禁錮了春草的一切。


  他就不覺搖了搖頭,看了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從生下來的那天就註定要背負罪孽詛咒的春草,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口水,給她洗了臉,又叫來侍女領她去吃東西。


  自己走到院子里,活動了一下筋骨,雷打不動的進行著每日的錘鍊修行,感覺著體內的真氣越發澎湃,隨時彷彿都可能開闢出第五道氣脈的樣子。


  「許傾城說我在地球上最後能夠開闢第四道氣脈,踏入練氣中期就算是極好的事情。我原本還不以為意。但現在看來,她果然是對的。」


  林洛緩緩結束了修行,從打開第一道氣脈,到打開第三道氣脈,他只用了三年,但第四道氣脈,他卻足足用了三十年。


  這裡面固然有他這些年來操心世界變革,俗事纏身,無法專註修行的緣故,但也有著地球本身不適合修行的緣故。


  別的不說,他來到此方世界,滿打滿算也不過月旬,久久沒有動靜的修為就有了突破的徵兆,就足以說明兩個世界的不同了。


  「不過我能夠感覺到,此方世界雖然適合修行,但若是外面的話,比起地球來其實也好不了太多,這裡的空氣里似乎瀰漫著腐蝕身體的氣息,哪怕有著許多遊離的靈氣,但要將其煉化入體,也需要消耗許多時間。」


  「但這裡,有了那所謂的聚靈玉陣相助,那些腐蝕身體的氣息卻是少了許多,有助於修行。」


  「怪不得要十個符錢一天了。的確是物有所值。」


  林洛琢磨著修行的事情,走回房間,就看到侍女正滿頭大汗的追著春草跑,就皺起眉,「怎麼回事?」


  「前輩,她,她不肯吃東西。」


  侍女惶恐道。


  林洛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春草咿呀咿呀跑過來,手裡抓著一塊肉餅,搖晃著他的腿,墊著腳,要喂他,林洛的神色不覺溫和下來,摸了摸春草的小腦袋,「你是在等我一起吃嗎?」


  春草就咿呀咿呀的點頭,然後一臉戒備的看著侍女,似乎害怕侍女搶走她手裡的肉餅。


  「你下去吧。」


  林洛打發了侍女,抱起春草,來到桌前,「以後不用等我的。」


  春草似懂非懂,開心的咿呀咿呀叫著,眼睛閃亮,望著桌上的食物流口水,但還是乖巧的沒有動,在等待著林洛開口。


  「吃吧。」


  林洛教她用筷子,自己倒是沒有吃多少,春草卻是胃口好,吃了許多,甚至如果不是林洛攔著,林洛懷疑她能把自己給撐死。


  強行阻止了春草要將吃不完的食物藏起來的動作,林洛拉著她,走到院子,就看到李路站在門口的角落裡,似乎等了許久。


  「前輩。」


  看到林洛,李路連忙恭恭敬敬的走過來,也不二話,將兩個盤子獻上來,「這是十萬符錢,還有一瓶千年石乳,都是有人送給前輩的。」


  「有人送給我的?」


  林洛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想到了寧道人他們,若有所思,「這樣嗎?我知道了。」


  雖然不清楚寧道人他們究竟是為什麼要無事獻殷勤,但林洛倒也不至於不要,點點頭,將東西收下,隨手給了李路一千符錢,「你再幫我交上一個月的房錢,剩下的,就當是你的辛苦錢吧。另外再幫我打聽一下有沒有好一點的房子出售。」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李路激動得臉都漲紅了,忙不迭的答應著,林洛也不管他,手裡把玩了一下符錢,發現這符錢竟然可以重疊在一起,似乎除了當錢之外,還有著某種符籙的作用。


  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暫時按捺下,將符錢和千年石乳收好,就牽著春草往外走,昨日有些匆忙,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看這王城的樣子。


  至於寧道人他們,既然又是送錢,又是送千年石乳,那想必也不會是想再與他為敵了。只不過其中究竟有何圖謀,他卻還要仔細思考一下。


  至少也要等他弄清楚此方世界的一些大概情況后,他才會考慮要不要再跟寧道人他們接觸一下,起碼那個什麼太平門徒,他總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心中琢磨著打算,林洛出了客棧,本來還想著要去哪裡才能不動聲色的查探到關於太平門徒的事情,就看到往生橋下的門樓上,貼著的泛黃畫像,長長的一排,上面用朱紅的字跡勾勒。


  林洛勉強辨認出一些文字來,知道是天庭發往各地的通緝令,哪怕只是畫像,卻也能夠感覺到字裡行間那種就算是追殺到碧落黃泉也要追殺到底的殺意凜然。


  但這並不是讓他感到驚訝的地方,他驚訝的是那些泛黃畫像中排在第一的那張畫像,是個白衣短髮的女子,傾國傾城,驚艷無雙。


  他就怔怔的看著那畫像中的女子,嘴角漸漸浮起了笑容,似乎驚訝意外,又似乎理所當然,溫柔淺笑,「原來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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