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出發大港】
二嬸見我還是沒有說話,解釋道:「當年文革時候,你父親跟三叔被抓走,你母親由於你父親事件,不想被連累早早回娘家鄉下避難了,你三叔沒有成家,這個家就我一個女人。」
說道這裡二嬸陷入深思的回憶,繼續道:「當時被抓走的人,想送飯男人都不能去,你二叔跟你爺爺就叫我去送,那天我送飯去時候,正好遇到三叔生大病,被人以為是傳染病所以被關在一個獨立的房間,我送飯過去給你三叔的時候.……」
二嬸傷感起來一會,隨後繼續道:「你三叔病得不輕,我給他喂飯,誰知道他迷迷糊糊喊著韓香蘭這名字。」
我好奇道:「韓香蘭是誰?」
二嬸淡淡道:「韓香蘭就是三叔的對象,她見到三叔被抓就分手了,你三叔對她極其的用情。」
我問:「然後呢?」
二嬸沉默了一會,道:「你三叔喊著韓香蘭名字,忽然就抓著我的手,接下來就那麼回事了。」
看到二嬸羞恥難開的樣子,用屁股下都能想到什麼。
我驚訝道:「我去啊,還有這樣的故事?」
二嬸此刻吧嗒吧嗒留著眼裡,道:「是的,發生這事回來之後不久,我想來想去最後想跟你二叔說,可是我發現我竟然有喜了,跟你二叔相處一年我肚子都沒事,想不到跟你三叔.……」
聽完二嬸的解釋,我才明白,原來二叔不能生,在那個醫療落後情況下,二叔是完全沒有辦法醫治的,最後二嬸沒有跟二叔說而是跟阿星的爺爺說,阿星爺爺雖然憤怒,但是畢竟是自己親孫子。
後來還是願意幫助二嬸瞞著,至於後來阿星父親死在監獄,三叔竟然熬了出來,為了不給二嬸難以面對三叔。
爺爺帶著三叔偷渡去大港了,這事就連三叔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至於臨走之前,阿星爺爺帶著二嬸去找阿星母親,告訴她二嬸生的孩子是她,不想這樣的家醜外出,阿星的母親也理解。
最後阿星爺爺下令二叔好好在家務農不要去找二嬸,這才帶著三叔去大港,之後二嬸生下阿星交給啊揚的母親才敢回家給二叔團圓。
我聽到這個秘密心情特別複雜,一種說不清的感嘆。
「你,你能答應我嘛?」二嬸見我沉默,再次問起來。
我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懂怎麼辦,有點同情二嬸以前發生的事。
二嬸見我不說話,忽然,她悄然的流著眼淚,汪汪的眼神瞅著我,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結巴道:「二嬸,你.……你這是幹什麼?」
二嬸沒有理會我,雙手伸到後面去解開黑色胸罩,我震驚外加害怕了,難道二嬸真要跟我那做那亂,倫的事?
「二嬸,我保證,我發誓永遠不會說出秘密。」我舉個手指天說道。
看得出我認真肯定的樣子,二嬸才滿意的鬆口。
我勒個去啊.……
出門的我心跳很厲害,剛才被二嬸舉動弄得滿肚子邪火,一股深深的要發泄佔滿我大腦。
不行,趕緊去找阿花,怎麼說早上沒享受尤物新娘,現在我邪火焚身啊,不找不行。
急匆匆的奔回卧室,不用想阿花肯定在房裡,畢竟昨天剛新婚,阿花還不能出院子,她不在房裡能去哪裡?
碰,我粗魯的踢開了房間的門,阿花果然在裡面,被我粗暴行為弄得驚嚇不輕,等看清是我后狠狠的白我一眼,責怪道:「你要死啊,踢壞了門可是要錢修理啊,怎麼不懂得珍惜?」
我嘿嘿賊笑兩聲,悄悄把門關好,還帶著怪異的微笑回頭。
「你……你要什麼?」阿花見到我色迷迷的笑容,渾身哆嗦起來,雙手護著胸前緊張模樣。
我笑道:「幹什麼?當然是進行夫妻之間的事啊。」說著我邊搓手邊向阿花走去。
「神經,現在是大白天啊。」阿花指著門外說道。
我才不管,剛才被尤物二嬸弄得一肚子騷火,我嘿嘿來到阿花跟前。
「寶貝,老公來咯。」我看著羞答答的阿花,眼看下一秒就要對阿花寬衣解帶了。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人敲門了,頓時,我一肚子怒火,氣急敗壞的吼道:「誰又敲門?」
我的聲音很大很憤怒,門外傳來小心翼翼嘀咕的聲音:「哥……哥,二.……二叔叫你跟嫂子去大堂。」原來是阿星,他被我語氣嚇得哆嗦。
陰功啊,為什麼每次眼看就要做好事都被人打斷啊。
我安撫一下情緒,很快變臉微笑道:「小寶貝,晚上在好好給你舒服。」說著我從阿花身上爬起來,最後還狠狠的抓一把她的胸部,這怪不得我,誰叫阿花的上面太誘惑人了。
「知道了,我跟阿花馬上就過去。」我整理一下衣服回應阿星。
等阿花整理好衣服就姍姍的跟著我去大堂,剛邁腳進去時候,二叔和二嬸面帶嚴肅的坐在那裡,而阿星也是很正經的模樣,剎那,我以為又出變故,去大港泡湯了?
我剛想問怎麼回事,二叔先發話了,說:「啊揚,我跟強叔交代好了,傍晚六點你們就做他的船過大港去,路上你要照顧好阿星,你們安全到了,拖人捎信回來。」
腦海記憶告訴我,強叔是鎮上一個人脈很硬的人,經常幫人偷渡收錢的主,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強叔出過事,足見強叔面子很廣,路子很深,為人城府深得很啊。
「阿花,啊揚說帶你去大港度蜜月,你要好好聽你老公話,知道不。」二嬸對著有點發愣的阿花教導,畢竟阿花還不懂我帶她去大港。
有點受寵若驚的阿花,微笑得很美,小聲道:「嬸,我知道了。」說著雙眼瞅著我很感激的樣子。
當時那個年代,大港雖然在管理方面不是很嚴格,但也不是一般的人隨隨便便就能去大港的,雖阿花所在地離大港很近,可阿花從小都沒有去過繁華的大港,此時能過去,當然高興啦。
還有,那時候大港還沒有回歸,雖然有辦理過境,但是普通人一般是辦理不得,要大香港唯一就是偷渡,當然,只要能過去了,走在大街上一般是不會被抓到,更不會被譴回來,除非你做極大危害社會的事。
二叔和二嬸交代一番話就給了我們一點盤纏,我仔細看了一下,只有幾張百來藍色的紙幣,外加一些大陸的硬幣,這年代的百元大鈔跟現代不是一樣的,一百塊是幾個大人物的頭像,相比現代那張紅色大鈔好看多了。
阿花臨走的時候,先回一次娘家,我呢就收拾東西沒有去。
當時間來臨時候,阿花回來了,我們三人上到強叔的船,二叔跟二嬸眼神有些失落的樣子在跟我們揮手,我的內心一下子體會到那種親情離別的情緒,臉色有點不自然起來,而阿星很誇張,對著二叔二叔嗷嗷大哭。
我差點被阿星的舉動感染落淚,強忍不給眼淚流出來,拍著阿星肩膀,安慰道:「阿星不用這樣傷心,過幾天我們就會了了.……」
還沒給我說完,阿星轉過身,背對岸邊的二叔二嬸,表情瞬間誇張道:「哈,終於離開煩人的二叔了,整天對我嘮嘮叨叨還管我那麼嚴,這下子我自由啦,自由啦。」邊說邊哭得更大聲,有點極樂生悲的感覺。
我跟阿花對眼一會,兩人搖搖頭不在理會阿星。
強叔的漁船比一般人漁船都要大,想必這是為能裝更多人的緣故吧,又或者是船大面積擴,不容易翻船吧,總之我對這行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