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隊伍

  胡虎一行人總共有5個，帶上他就只有6個。安全起見，大家都坐在一輛12人的客車裡面。


  大家都穿的比較隨意，就只有錦瑟裹得嚴嚴實實的。


  「錦瑟你今年幾歲？」問話的是隊里唯一的女生秦梅梅，長相有點南方的溫婉，但言行上卻像男孩子一樣，大大咧咧的。


  「22歲。」有一段時間沒接觸過人，錦瑟有心想搞好關係，短期內他沒考慮離開這裡，所以搞好關係是有必要的。


  「你這樣穿著不難受嗎？」坐在旁邊的李文道，看了看外面的艷陽高照，再看看錦瑟的穿著，他都替他感到難受。


  李文和秦梅梅，還有另一個坐在後面的男生龔濤，都是大學同學，末世前，因為學校放了幾天假期，三人決定來n市旅遊，住在秦梅梅親戚家空置的房子里，沒想到會遇上末世。


  胡虎是北方人，說話戴著北方人的粗狂和爽朗大方。


  「在外面是要小心點，而且女孩子皮膚嬌嫩，錦瑟可不像梅梅那樣粗糙。」


  胡虎的話惹來秦梅梅的一頓不滿，「雖然我是比較女漢子一點，可也改變不了我是個女人的事實。」


  說完，轉頭問龔濤，「你覺得我像女人嗎？」


  「是是是。」


  問龔濤簡直就是找氣受的，得到龔濤一句敷衍的話，惱的秦梅梅在座位上生悶氣去了。


  看著她這般模樣，惹得別人一陣輕笑。


  「錦瑟，現在離目的地還有一段時間呢，你可以先透透氣。」胡虎看他一身裝扮，也替他難受，建議道。


  其實錦瑟也覺得不太好受，沒有遲疑，摘下面罩，解開幾個紐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重生之後，他可是惜命的很，這次能幸運重生，下次誰能保證還有這樣的運氣。


  剛摘下面罩，車裡有一瞬間的安靜，見他們愣愣的盯著自己看，深知原因的他，任由他們看。


  「錦瑟，你長得好漂亮。」身為女人的秦梅梅也忍不住看呆了，看了眼自己的身材和臉蛋，泄氣的撇撇嘴。


  不動聲色的瞄瞄錦瑟的胸前，因為被衣服遮擋著，看不太清，但也能看清楚他胸前沒有明顯的起伏。


  秦梅梅舒了一口氣，果然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一樣東西，必然失去另一樣東西。如果錦瑟是一個前凸后翹的妹子，她肯定被打擊的沒臉見人了。


  坐在後面的龔濤說了一句：「你既然是比不上的。」


  氣的秦梅梅站起來揍他，「你嘴裡能不能蹦出我一句好話來。」


  「不能。」


  秦梅梅直接走到後面撓他，少年少女的歡聲笑語吹散了周圍沉重的氣氛。連開車的不苟言笑的林海強都帶上了笑容。


  李文笑著看他們鬧，彷彿已經習以為常。


  不過好在他們懂得收斂，鬧了一會就停下了，在外面畢竟不安全。


  車裡恢復了安靜，看著外面的斷壁殘垣，熱鬧的都市也安靜了，即使這樣的場景看得多了，這條路也走了不少回，即使這一個月來已經看的麻木，心裡仍然有些難受，周圍的一切都在告訴他們，曾經他們熟悉的世界已經不在了。


  帶上上輩子的兩年，錦瑟見證過不少黑暗場面，這樣的場景已經在他心裡掀不起半點漣漪。


  為了緩解車裡悲傷的氣氛，錦瑟道：「我想你們誤會了一件事，其實我是個男人。」


  錦瑟說的真摯，可是配上他那張臉，根本沒有多少說服力。


  「如果你是男人，那我就是男人中的男人。」秦梅梅一副『我才不相信你』的表情。其他人也是一臉「我知道你在開玩笑」的模樣。


  錦瑟黑線，就知道他們不會相信，「是真的。」


  錦瑟的臉完全繼承了母親的模樣，咋一看上去不會有人把他當男人，因為他長得實在是太女性化了。


  錦瑟深感前途一片黑暗，雖然從小就是這麼過來的，被別人認為是女人，雖然不是很在意，但是總歸是不好的，這種只有他知道自己的性別，別人不知道，有些心塞。


  好吧，他承認他有些惡趣味，喜歡看別人知道自己是男人時候的表情，誰讓末世之後的娛樂那麼少呢。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摸下我的喉結。」說完，抬了下下巴，露出纖細的脖子，脖子上有個不是很明顯的凸起。


  關於男人的特徵，男人是最有話語權的，李文伸手摸了摸，「真的是喉結。」


  真的是男人。這是眾人心裡同時閃過的念頭。


  秦梅梅低沉的坐著，一副被打擊的模樣。


  末世都出來了，不過是個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大家驚訝過後，很快就接受了，除了秦梅梅。


  「她怎麼了？」錦瑟不明所以。


  「是你把她打擊成這樣的。」李文感到好笑，做了幾年的朋友了，對秦梅梅的心思，知道幾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意，對別人把不把她看做是女人最是看重的。


  但是性格就是這樣，很難改。他倒覺得她這個樣子就很好。看向秦梅梅的眼神帶著寵溺。


  現在她不但比不上女人，連男人都比不上，不被打擊才奇怪了。


  「我？」他做什麼了？


  「不用擔心，她自己會恢復的。」


  車輛在磕磕碰碰中往目的地開去，偶爾伴隨著喪屍撞上來的碰撞聲，和喪屍的爪子摩擦車身的聲音以及喪屍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