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符宜經常竄門,所以大家都認識,認識白瑾言的人自覺讓開位置給白瑾言他們。


  美人他們見過不少,但是自從末世來了以後,大多數女人沒能活下來,所以才讓柳芷姝這種有點相貌的人得到第一美人的稱號。


  不過他們怎麼沒見過他,按理說長得美的,哪個不是男人討論的對象,該不會是被勢力大的人包養的吧?在場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


  認識白瑾言或者認識一組成員的人,見他們和白瑾言熟稔的樣子,安全區又盛傳一組有個長得很美的女人,不難猜出白瑾言的身份,暗暗打量。


  「哎哎哎,看什麼看,收起你們的狗眼啊,別把哈喇子流到飯菜里。」


  眾人回過神,嫌棄胡虎說的話,一個和胡虎很熟的異能者調侃道:「我看小心的人是你,天天看著個大美人,可別讓嫂子知道了,晚上不給進房。」


  眾人哈哈大笑。


  見人調侃他來了,拍著胸脯道:「一個破門能難得住我?」


  「就你最厲害。」


  胡虎看著白瑾言精緻的臉龐,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也掩蓋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他對男人可沒興趣。


  胡虎陰測測地沒有告知眾人白瑾言真正的性別,哼,你們這群無知的人,就一直被蒙在鼓裡吧,讓你們也嘗一嘗他的滋味。


  想當初他就因為這個出了丑,胡虎抹了一把辛酸淚。


  事情是這樣的。


  有次胡虎去叫白瑾言,他一向大大咧咧慣了,這一屋子都是大老爺們,所以他總是間接性地忘記這裡還有白瑾言這個「女性」在,然後他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去,然後看到了白瑾言的裸體,其實也就是後背而已。


  但是胡虎老實慣了,愧疚的不行,雖然他只看了一眼,但終究還是看到了,要對白瑾言負責。


  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然後苦著臉回去對老婆說他看了別人的裸體,氣得老婆給他一頓揍,和他冷戰了好多天。


  老婆不聽他解釋,白瑾言這邊不知道怎麼開口,每天看著白瑾言愁眉苦臉的,一對上眼睛立馬轉開,搞得白瑾言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還是白瑾言讓他有事說事,胡虎傻愣愣地站了許久,正當白瑾言以為他放棄的時候,嘭嚨地跪下了,嚇了白瑾言一跳。


  這是出了什麼事,對他行這麼大的禮,可是會折壽的。


  然後胡虎拿出壯士扼腕的氣勢噼里啪啦地說了一通:「你打我吧,但是我不能為了你離開我老婆,我最愛的人就是我老婆,所以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白瑾言拿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這孩子沒病吧?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對不起我什麼了?」


  「我知道那天看了你的裸體是我不對,如果可以在我真的不想看。」胡虎一個大男人頹廢的模樣,可見最近因這事過的不好。


  白瑾言不高興了,感情讓你看我的裸體還委屈你了,老子還不想給你呢。


  慢慢地白瑾言品出味道來了,這傻大個該不會就因為看了他的裸體,所以要對他負責吧?

  「只要你不拆散我們,隨便你打我也好,我把所有的積蓄給你都可以。」


  胡虎說完擺出一副隨便你處罰我,寧死不從的表情,宛如一副貞潔烈女,白瑾言直接黑了臉。


  然後白瑾言用一個深刻的教訓讓胡虎明白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


  說起這件事,胡虎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丟人丟到太平洋去了。


  白瑾言沒有自我介紹的打算,也不理會眾人的打量,氣定神閑地吃著東西,邊吃邊點贊,不得不大食堂的師傅手藝真不錯。


  桌子的一邊很熱鬧,另一邊卻很安靜,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木森幹了一杯烈酒齜牙咧嘴的看著胡虎在一群人中間吹牛,撐著下巴,「像個傻子一樣。」


  「不會啊,我覺得胡大哥挺好的,交了那麼多朋友。」高志明一臉崇拜,充滿了羨慕。


  徐靳鵬轉過頭認真道:「你這樣就很好。」


  高志明臉蛋一紅,略不好意思。


  林木森在一旁噓了一聲,高志明頭低的更低了。


  白瑾言一邊吃一邊張羅著陸柯吃飯,他發現自己挺喜歡餵養陸柯的,周圍坐著不熟識或者完全陌生的異能者,見白瑾言對小孩有耐心,感覺性格應該不錯,時不時找他搭話。


  今天的目的是給徐靳鵬慶祝的,白瑾言不好把氣氛搞僵,換做平時白瑾言一般不會理會陌生人的搭訕。


  別人找他說話,白瑾言有時會點頭,也會回應幾句,對別人的敬酒也來者不拒,幾杯酒下肚面不紅心不跳,在別人心裡的形象蹭蹭蹭地上漲,之前所有人都不曾見過他,所以都覺得他應該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他們這邊有個會來事的異能者,閱歷也很豐富,什麼都能扯,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白瑾言也聽得很專註,氣氛還算不錯。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支隊伍,有六七人,行事霸道,把其他異能者推到一邊,「走開走開,長沒長眼睛。」


  被推開的異能者滿臉怒容卻隱忍不發,拿著吃食遠遠避開了。


  為首的男子找了張桌子坐下,把腳靠在桌上,神情狂妄,大聲道:「小的們去給老子拿好吃的。」


  跟在男人身後的人立馬狗腿道:「哎,我現在就去。」


  周圍的異能者紛紛皺眉,臉上充滿了對男人的厭惡,不約而同地起身離開。


  男人彷彿沒看到一樣,或是習以為常。


  「嘖,我還以為是誰那麼大陣仗呢,原來是鄧副隊啊。」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去哪都有你。」鄧副隊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來人。


  「誰讓安全區就這麼點地方,如果可以在也不想見到你。」


  這兩人相看兩相厭,經常對著干。


  「都傻愣愣地杵著做什麼去拿吃的。」來人冷聲命令後面的人,沒個會看眼色的,都是一幫廢物。


  來人在鄧副隊對面的桌子坐下話不多也能感受到兩方人馬之間的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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