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白瑾言疲憊地從地上爬起來,扶著額頭,那裡還隱隱作痛,臉上布滿了虛汗,臉色蒼白。
怎麼回事?
腦中零零碎碎地片段逐漸清晰了起來,那人與他一模一樣,從髮絲到腳跟,白瑾言都清楚地知道那人就是他。
可是那些回憶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沒有經歷過那些事情,同樣是喪屍橫行的時代,但是所處的環境完全不同,從末世帶來開始,白瑾言發誓他清晰地記得所經歷的一切。
但是那段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分明是陌生的,可是又覺得好熟悉。
白瑾言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才站起來,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
白瑾言回到B19,正好碰見大家都在,旁邊還有幾個陌生人。
雙方已經初步達成意識,就等進一步的詳談,褚臨正準備送他們出去。
「你去哪了?」
「沒去哪。」白瑾言手腳有些發軟,借力把大半的重量靠在陸景遲身上。
陸景遲才發現他臉色不好,握著他的手,皺眉道:「你怎麼了?」這動不動就不舒服體質,陸景遲深感以後不僅要監督他修鍊,還要監督鍛煉,把身體搞好。
白瑾言搖頭。
褚臨適時道:「我送你們出去吧。」
「麻煩你了。」唐仕春點頭,和陸景遲告辭,轉頭的時候看了一眼和陸景遲靠得很近的人,可以看出他們的關係很好。
心裡有些驚異,面上卻不顯。
陸景遲知道現在還不是和白瑾言說私己話的時候,讓褚臨送他們出去。
頭疼的厲害,白瑾言蒼白著臉,往那邊看了一眼,突然和一個人的眼睛對上,那人和他對視幾秒,很快就移開了視線,走了出去。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是白瑾言覺得他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身上的謎團越來越多,迷霧也越來越重,白瑾言猜想只要他弄清楚腦中多出來的那份記憶,他就能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白瑾言煩躁地收回視線,狠狠地捶了幾下腦袋。
隨即,手腕被人抓住,「越來越大膽了,誰允許你打自己的?」
白瑾言掀掀眼皮,不悅地瞪著他,「這是我的身體,我想對自己做什麼,還要經過你同意?」
「從你答應我那一刻開始,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所以就算掉一根頭髮絲也問過我。」陸景遲從白瑾言的手裡拿過幾根髮絲,應該是白瑾言剛才捶打自己的時候,不小心扯下來的。
「霸道。」白瑾言戳著他的胸口。
「嗯。」陸景遲照單全收,這已經不是白瑾言第一次說他霸道了,他也承認自己霸道,只對白瑾言一人霸道。
「不可理喻。」
「嗯。」
除了嗯這個字以外,就不能多回答幾個字嗎?什麼嘛,這一點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就喜歡裝酷。
一直充當背景的幾人,緊咬牙關,不能讓自己笑出來,真想不到兩人私底下相處是這個樣子的,也想不到陸景遲還有這一面。
「看得很爽?」陸景遲冷不丁地說一句。
幾人後頸一緊,趕忙遛了,此時不遛,更待何時,留下來挨冷眼嗎?
幾人有恃無恐,他們早發現只要有白瑾言在場,陸景遲一般不會對他們下狠手,只會口頭警告。
不過如果他們真的敢留下來的話,後果就不知道了,幸虧他們知情知趣。
「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等人一走,陸景遲就問。
「沒什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可能是今天吃了不幹凈的東西。」白瑾言不想陸景遲追問,隨便編了個借口。
「丁子臨的手藝實在太差了,做的東西黑不溜秋的,作為朋友,我總不能不給點面子吧。」白瑾言不等陸景遲開口問,自己就托盤而出了。
雖然對不起拿丁子臨當擋箭牌,可是在廚藝這一點上,白瑾言可沒摸黑他。
想當初……白瑾言已經不想回憶了,只不過他做了點小變動,他和丁子臨哪裡有什麼朋友愛啊,所以白瑾言當初一口都沒吃,笑話,誰會看到一坨黑不溜秋,吃了就會中毒的東西還會吃啊,也只有梁全敢吃而已。
正依賴在梁全懷裡的丁子臨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嘀咕著誰在背後說他壞話。
陸景遲不喜歡他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即使是出於朋友的關係,他更不喜歡,「下不為例。」
見事情翻篇了,白瑾言笑嘻嘻地湊過去,「下次一定不會了。」
抱著陸景遲的腰,在陸景遲看不到的地方,白瑾言吐了吐舌頭,聽說說謊話的人會大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