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百一條真心不貴
卧槽，陳旭傻眼了，今天開張太著急了，忘記準備黑色塑料袋了！在極度緊張和抱歉的表情下，卻開口冷冰冰的說道：「沒有。」
這老太感覺自己的怒氣直飈，眼看就要爆表了，氣呼呼的說著：「先給我找錢。」
陳旭又傻眼了，這第一次開張準備不足啊，塑料袋沒準備，零錢好像也也沒準備，這事整的。他今天早上換了衣服，錢還在樓上他臟衣服兜里，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想要非常和善的說一句抱歉，我去拿錢。
可是話到嘴邊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沒有。」
這老太是徹底暴走了！喊著，算了，給我來一百的草魚吧！
這老太問旁邊借了塑料袋后，裝了草魚，怒視了陳旭一眼：「這魚要是不好吃，你給我等著！」
隨後只見這老太扭頭走到不遠處的小區門口，跟門衛老大爺嘀咕了幾句，時不時的還指陳旭，也不知道這老太是什麼意思，反正這老太進小區后，這門衛老大爺眼神就不善了起來。
陳旭一臉懵逼的，完蛋了，開張第一天生意就這麼不順！雖然真的是賣出去一條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老太明顯是衝動消費，不然100一條魚，鬼買你的啊？
不管怎麼樣，賣出去第一個那就會有第二個！慢慢來！不著急！然後他用著自以為非常和善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大姐。
好吧，其實陳旭的臉上在這個大姐來看依然是冷冰冰的。
不顧這都不是重點了，重點是最讓這個大姐在意的還是陳旭剛才那一副高冷的模樣，愛買不買不買拉倒！塑料袋沒有就算了，零錢也沒有！這到底是說他傻呢，還是說他有恃無恐呢？
這麼一想不要緊，這大姐越來越感覺眼前的這副模樣彷彿更加貼近有恃無恐，她倒想嘗嘗，這麼貴的魚是有多麼的特別！
「給我來一條五十的！」這大姐摸摸兜掏出了一張50的票子，然後給了陳旭，錢到手后陳旭麻溜的去抓了一條50的魚。因為陳旭這裡沒袋子，大姐也只好從旁邊的海鮮店借了一個袋子拎著走了。
下班高峰期，附近又守著又小區，人流量非常大，不一會又有人過來買魚了。
「這開了一家新店，看魚挺新鮮的過去看看。」一個小夥子攔著女朋友的手來到了陳旭面前，周圍的小販看見這一幕都樂呵了起來，又可以看戲了。
「這魚多少錢一斤？」小夥子問道。
有了前車之鑒，饒是陳旭做足了準備，可是還是冰冷的脫口而出：「這100一條，這裡80一條，最小的50一條。」
這小夥子剛準備伸手去摸魚，立刻把手縮了回來，因為他準備摸的這個正好是100一條的。
「多少？」
「一百一條。」陳旭重複了一遍：「中間這個八十一條，最小的五十一條。」
「你怎麼不去搶！」這小夥子冒火了，感覺好像被戲耍了一樣。
小夥子的女朋友，立刻拉著他小聲說著：「走吧，咱去別家吧。」
「真是窮瘋了。」這小夥子脾氣本身就不好，要不是女朋友在身邊，估計他就要砸攤子了，說話這麼屌，家裡人知道嗎？
接下來也是來了幾批顧客，但是沒有一個人買他的魚，還把陳旭罵了一頓。
沒辦法，誰讓陳旭說話的語氣那麼不招人待見。
這老太太氣沖沖的拎著魚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這是一套一百五十平的大房子，大多數都是木製傢具非常古典。可是偌大的房子卻只有這老太太一個人居住。因為她的老伴年前去世，兒媳也在其他地方有房子。雖然兒女都有給老太太找保姆，可是老太不習慣，都攆走了。腿腳不利索也就算了，腿腳好的不行，找什麼保姆？
平時這老太太最期待的事情便是那寶貝孫子過來吃完玩耍，可是只有每周周末才能過來。
今天正好是周末，孫子喜歡吃魚，所以老太就有了剛才買魚的場景。
算算時間也寶貝孫子也快過來了，老太回家后也沒有閑著，先把鍋做上去，立刻抓著魚開始清理了起來。
老太看著油光發亮的草魚的，冷哼了一聲：「哼，好看又什麼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和陳旭置氣！
隨後很快的開始清理魚鱗片，然後她發現這魚鱗竟然很輕鬆的就弄下來了？很快拋開魚肚，開始清理內髒髮現這魚的骨架竟然很小？而且非常輕鬆的就把所有魚骨都清理下來了。
「這到稀奇。」
不知不覺怒氣倒是消失了不少。
清理好草魚后，在草魚的兩側均勻的抹上了豬油，撒上了少許白酒。隨後老太把準備好肉、蔥、姜、香菇全部切碎攪和成肉餡撒上了少許醬油麻油，最後塞進魚肚內。
弄好這些后，此時蒸鍋裡面的水也沸騰了，把魚放進蒸鍋內老太就開始忙活處理素菜了。
素菜就簡單很多了，差不多魚蒸了有七八分鐘的時候老太將蒸鍋關了火，然後繼續處理素菜。
沒一會老太問道了一股非常奇異的香味，好像是從蒸鍋裡面發出來的。
剛想要進一步確認，這老太就聽見了寶貝孫子的聲音。
「奶奶，好香啊！今天做的什麼好菜啊？」一個圓潤的小屁孩跑到了廚房對著蒸鍋了聞了起來，隨後看著旁邊的老太問道：「清蒸魚？」
「恩，真聰明，行了快去洗手，你最喜歡的清蒸魚馬上就好了。」老太溺愛的說著。
孫子立刻就跑去洗手了，這時間內，老太也正好把所有的素菜做好擺到了桌子上，孫子回來后看著一桌子的素菜有些撒嬌的說著：「奶奶，我要吃魚！不吃這些！」
「馬上就好了，著什麼急啊。」老天回到廚房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開始處理魚的調料，處理完后把蒸鍋裡面的魚端了出來，立刻香飄四溢。
這老太愣了一下，難道我手藝見長了？還是說這魚真的不一般？
這魚濃烈的香味，立刻把孫子引導了廚房。
「小心燙，我端出去再吃。」老太說著把弄好的調料撒到了魚上面，隨後端到了外面的桌子上。
孫子立刻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奶奶，今天這魚太好吃了！」
看著孫子的表情，老太知道今天這魚算是沒白買，因為這絕對不是她手藝上漲的問題。雖然她平時手藝也不差，但是她可從沒見過自家孫子這副模樣過，這魚得有多好吃？
於是老太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中。
然後老太愣住了，這魚肉放進嘴中的那一刻，魚肉彷彿入口即化一般盡然溢出了湯汁？濃郁的香味瞬間散發出來了，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絲的腥味！老太忍不住的又夾了兩塊魚肉，越吃越震驚，每一口的味道都不一樣，這時老太才意識到自己真的錯怪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了。
這魚的肉質竟然如此的鮮美！
一百塊錢一條的魚，真心不貴，甚至就想那個小夥子說的一樣，這價格是打折后的。
老太的孫子吃這魚就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一口接著一口，邊吃邊說著：「奶奶，原來你做的魚這麼好吃！我以後天天來！」
「恩，好吃你就多吃點。」老太微笑著說著，隨後身體一僵，什麼？要天天過來吃飯？
這時候老太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匆匆的起來對著孫子說道：「你先吃，奶奶出去有點事情。」
老太準備去跟那個小夥子道歉，不然萬一明天不開門了，豈不是孫子就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魚了？不行，這絕對不能發生。
……
就這麼不知不覺的時間已經一點多鐘了，陳旭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這才意識到中午沒吃飯呢，大概是想到要賺錢了太開心也沒覺得餓，現在倒是賣出去兩條？但是也就這兩條……還憋了一肚子氣。
陳旭看著水箱里游來游去的大魚，納悶著，這魚看著挺順眼的順眼，怎麼沒有人買賬呢？100塊錢也不貴吧？
雙開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想法，陳旭準備吃飯了。本想著吃泡麵，但是一想最近這幾天好像都是在吃泡麵，換換口味吧。於是從水箱裡面撈了一條魚，關了店門來到了樓上張真真家門口。
至於為什麼找張真真，很簡單，因為陳旭只會煮麵，處理魚這麼負責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認識的好。
「真姐在嗎？真姐？」在陳旭的敲門聲中張真真終於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你拎著一條魚乾嘛？這是準備孝敬我啊？」張真真沒好氣的說。
陳旭有求於人姿態自然放低了，嘿嘿笑著說道：「真姐，那個，我中午沒吃飯，您看能不能給我把這魚弄一下？」
「憑什麼？自己想辦法去。」張真真說著就準備關門送客，陳旭及時的立刻推著門說著：「別啊，真姐，幫幫忙。我好久沒占葷腥了。」
「你說幫就幫，我又不是你保姆，怎麼著也得給點好處吧？」張真真依著門檻，環著胸若有所思的說：「想要我幫你煮魚？也不是不行，煮一條送我一條。」
「真姐你也知道我這魚貴，煮一條送一條也太虧了。」
「你也知道貴啊？今天我可是看見你賣魚了，好像誰欠你幾百萬一樣，笑死我了。」張真真一想到今天看陳旭賣魚的表情就笑了起來：「不過你也是可以啊，就這樣都能賣出去兩條，厲害了我的弟！」
張真真頓了一下，轉而說道：「不過，我看你也就這樣了，要煮不煮，不煮拉倒。」
說完張真真作勢關門。
陳旭咬著牙說：「好，煮一條送一條。」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