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扯開了誰的腰帶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又是何人攔住了定西侯府的馬車!
是人為的巧合,還是偶然的意外?顧文淵並沒有沉吟太久。
“本侯知道了。”他先是低頭看了懷中的妻子一眼,而後才眉頭微皺,扭頭衝著窗外淡淡的吩咐了一聲,“暗夜,你親自去看看。”此事,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依依,”顧文淵回頭看著自己的妻子,一臉的緊張與心疼,“可有傷到哪裏?”說完,他放開了妻子,很是緊張的將妻子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
“侯爺,妾身沒事。”莘依依微微低頭,卻是羞紅了雙臉。
方才那般的曖昧之下,自己身上的衣衫本就有些淩亂了起來。可偏偏這冤家此時又動手動腳的檢查了起來,如此一來,莘依依便是不想多想,也是難了。
這個冤家,不會是在借機占自己的便宜吧?
顧文淵還真沒有這個心思。此時,他是真的在擔心方才的那一震晃動,傷到了自己的小嬌妻。
“依依,你真的沒事嗎?”顧文淵擁著妻子的雙肩,一顆躁動的心卻是漸漸地 平靜了下來。
天知道,就在方才變故突起的那一瞬間,他有多擔心會傷到懷裏的妻子。
還好,依依她沒事!
“侯爺,妾身真的沒事。”聽著那冤家隱穩有力的心跳聲,莘依依的心中也是格外的安寧。
不過,這冤家的身上……
幾息之後,她輕輕的推開了那冤家的懷抱,卻是坐直了身體,低頭目不斜視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而後才轉頭四處尋找了起來。
“依依,你在找什麽?”顧文淵皺眉,拉住了妻子四處翻動的手。
“腰帶!”莘依依羞紅了臉,聲若蚊蠅道。
這個冤家怎麽這般的不知羞呢!他這樣,是在明知故問嗎?
“腰帶?”顧文淵的眉頭鄒得更深了,他微微低頭,看著妻子的腰間,很是不解的問道,“依依,你的腰帶不是好好的係在你的腰間嗎?”
這丫頭,莫非是被方才的陣勢給嚇傻了不成?
“侯爺,不是妾身的腰帶,是你的……”莘依依羞紅著臉,微微的別開了頭,卻是伸手戳向了某人半裸的上身……
原來,在方才的那一番曖昧之時,顧文淵卻是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腰帶;如此一來,他無意之中敞開了上衣後,便露出了自己精壯的胸膛來。
此時,激情已過,回過神來的莘依依麵對這冤家敞開的衣襟,又怎能不羞紅了臉?
顧文淵經她這麽一提醒,低頭一看,這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丫頭是在找他的腰帶啊!隻是剛才在情急之下,他隻顧著自己懷中的小嬌妻了,倒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情況。
此時,經過妻子的提醒,顧文淵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後背之上,似乎有些隱隱的作痛。
還好,剛才的那一下是撞到了自己的後背上。顧文淵卻是有些慶幸了起來。
“依依,”他伸手拉住了妻子的手,卻是故意調笑道,“你這般的眼神閃爍,又哪裏能找到本侯的腰帶?還是說,夫人你故意如此,便是想要再多看本侯一會兒?”
這個不知羞的冤家,誰稀罕看他了!
莘依依氣結無語,不由抬眼狠狠的瞪了那個冤家一眼,卻在視線接觸到那冤家赤裸的胸膛時,又飛快的垂下了眼簾,別過了頭去。
顧文淵見此,故意輕笑出聲,而後才不慌不忙的從屁股下抽出了自己的腰帶,不急不躁的整理起自己的衣襟來。
還好,這丫頭轉過了頭去;否則,自己背上的傷勢怕是要瞞不住了吧?
顧文淵咬緊牙關,忍痛穿戴整理了之後,這才臉色一變,又是一臉戲謔之色的看向了自己的小嬌妻。
“夫人你這般的回避,莫不是不想服侍本侯更衣了嗎?不過,就算夫人你不願意伺候本侯,可也不用一直扭著脖子吧?若是因此而傷了夫人你的脖子,本侯可是會心疼的哦……”
莘依依羞惱交加,回頭狠狠的嗔了某個不知羞的侯爺一眼。
咦,這冤家竟然已經自己穿戴了個整齊。難道,他方才那般的形容言語,不是為了戲弄自己嗎?
莘依依微微鄒眉,滿眼的疑惑之色。
這冤家,如今到底是個什麽套路呢?她怎麽就越來越弄不明白了呢?
“依依,”顧文淵抬眼淡淡一笑,卻是起身站了起來,“你且先坐坐,本侯出去看看。”
這有人膽敢當街攔住定西侯府的馬車,而且還是選在了妻子歸寧的當日。
這其中,恐怕不會是純粹的巧合吧?這般有意思的事情,他又怎麽能不親自去看上一眼呢?
莘依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侯爺,你且小心一些。”她看著那冤家愈發深邃的眼神,卻是故作雲淡風輕的莞爾一笑。
顧文淵笑著點了點頭,這才推開了車門,向外走去。
馬車內,莘依依卻是坐到了車窗旁,悄悄的掀開了窗簾的一角,向外看了出去。
隻可惜,此時馬車的四周已經明顯的被戒嚴了,她這麽一看,卻是什麽也看不到了。
哎!莘依依放下了手中的簾子,很是無聊的歎了一歎。
如今,她嫁做了人婦,卻是連出門看熱鬧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這個世道啊,對女子怎麽就這般的苛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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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西岐城中的某座小院之中。
“老爺,城外的事情都已經辦妥了。”青衣小廝站在假山的一側,低垂著腦袋,帶著一絲不安的說道,“隻不過,後麵出了一點意外……”
“意外?什麽意思?”夜幕之下,重重疊影之中,假山的另外一側傳出了一道十分尖銳的聲音。
“老爺,丁浩那小子逃走了!”青衣小廝有些不安,微微抬眼看了過去。“丁家的事情都處理幹淨了,卻不想我們的人在回來之時,恰好遇到了丁家那個外出求學的公子丁浩……”
“廢物!你們這麽多人,竟是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都搞不定嗎?”假山後,那個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丁浩人呢?”
丁家的事情事關重大,萬萬出不得半分的差錯。
“老爺容稟。起初的時候,那丁浩被我們抓住之後,倒也十分的配合。到了後來,我們的人見他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一路上也很是乖巧,倒也不曾為難此人。卻不想,進城之後……”青衣小廝不知想到了什麽,卻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戰戰兢兢的說道,“那丁浩不知使了個什麽法子,竟然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後來……後來更是撞到了定西侯的馬車前!”
定西侯,顧文淵!
假山另一側的人聽到這裏,明顯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好,丁家的事情怕是要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