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日上三竿豈不正好
丁浩既然沒死,看來飛魚衛應該還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否則,又怎麽會留下丁浩的性命呢?
顧文淵對此雖然有著明確的判斷,不過凡事都有萬一,依依這丫頭又是個機警愛操心的性子。
“依依,據丁浩所言,朝廷的密探隻問過他一個問題,那便是墨家人的下落。”未免妻子擔心,顧文淵想了想,還是斟酌著暗暗的寬慰道,“如此看來,對於西岐境內藏有鐵礦一事,朝廷恐怕並不知曉。況且,本侯昨夜已經去看過那處鐵礦了。丁家的人十分小心,鐵礦的入口處遮掩得很好。據本侯昨夜所見的情況而言,應該是沒有外人去過那處。”
這樣就好。莘依依聞言,大籲了一口氣。
否則,因著這處鐵礦,恐怕就要為西岐招惹來朝廷的數萬大軍了。
“侯爺,如今您有何打算?”莘依依歎了歎氣,輕輕的靠在了那冤家的懷中。
自古以來,便是禍福相依。如今看來,無論是岐山中隱藏的那處鐵礦,還是隱居在安南一地的墨家人,對西岐而言,是福也是禍啊!此事一個處理得不好,恐怕就會為西岐引來刀兵之禍了。
而如今的西岐,又哪裏是朝廷的對手!這冤家不也說了嗎?他還需要五年的時間啊!
五年啊……如今,朝廷的飛魚衛恐怕是已經知道了丁浩投入了定西侯府的消息,又如何會善罷甘休呢?這冤家再是厲害,也不能將此事拖到五年之久吧。
一旦飛魚衛揪著丁浩不放,順藤摸瓜之下,很可能就會查出墨家人的下落,繼而探出西岐境內有鐵礦之事。
到時候……莘依依閉上了眼,那樣的後果不是現在的西岐可以承受得住的。
“夫人,你是累了嗎?”顧文淵見懷中的小丫頭閉上了雙眼,故意戲弄道,“若是夫人累了,本侯不介意再……”
“侯、爺!”莘依依睜開眼,無奈的嗔了自己的夫君一眼。
她知道,這個冤家此時故意來戲弄自己,無非是為了引開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憂心罷了。
隻是此事事關西岐的命運,她又如何能不憂心呢?
“夫人,你對本侯就這麽沒有信心嗎?”顧文淵被人識破了企圖,也是不惱,反而擁緊了懷中的妻子,傲然道,“丁浩的事情,本侯都已經安排妥當了。至於藏身在西岐境內的飛魚衛嘛……”
顧文淵連連冷笑了幾聲,卻是開口說起了墨家人的事情來。“依依,你就放心吧。待我親自接回了墨家人,再處理幹淨了飛魚衛的密探,想要瞞下此事,也並非太難。”
“侯爺,你要去安南?”莘依依大驚,驀然抬頭。
這冤家說,他要親自去接回墨家的人?可是,那安南一地是平南侯的封地啊,這冤家若是貿然前往他國的封地,恐怕也是不大妥當吧?
“嗯。”顧文淵點了點頭,關於此事,他不想瞞著自己的妻子。“依依,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要親自跑上一趟。”
墨家的事情,事關重大,又不能走漏半點的風聲;而平南侯府和定西侯府,這些年來的關係,也不是太好。這一次的事情,交給旁人,顧文淵實在是有些不大放心。
“侯爺,依依都明白的。”莘依依畢竟不是旁的女子,自然也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盡管放心南去,侯府這邊,妾身自會處理好的。”
“你明白?”顧文淵無奈的歎了口氣,很是不滿的揉了揉妻子的小腦袋,默默道,“依依啊,本侯看你是不明白。”
“嗯?”莘依依偏頭,拂開了某人的手,順手整理好了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不滿道,“敢問侯爺,妾身哪裏不明白了?”
“依依,你身為本侯的夫人,難道不應該陪在本侯的身邊嗎?”顧文淵一個翻身,雙手枕在了頭下,看著某個發呆的丫頭,悠悠歎道。
莘依依聞言,手中的動作頓時一僵。
這冤家是什麽意思?
“侯爺,你是說,這一次前去安南,也要帶著妾身一起嗎?”莘依依睜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兵貴神速,此去安南,又以快為宜。這冤家帶著自己,豈不是等於帶了一個累贅嗎?要知道,她雖會騎馬,可到底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兒家,又如何能比得上那些身強力壯身手不凡的影衛們?
顧文淵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無論如何,他也是不會和自己的妻子分開的。
他們是夫妻,便應該生生世世的在一起!這天地間,沒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分開他們!
更何況,上一次這丫頭獨自負氣去了京城之事,便已經讓他受夠了相思之苦。他發過誓,這一生都不會讓妻子再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顧文淵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要說到做到的。
“依依,你不想陪在本侯的身邊嗎?”顧文淵淡淡一笑,看著妻子的視線,愈發的深邃而炙熱了起來。
她當然是想的。莘依依垂下了眼。
可是,這冤家帶著自己,會不會耽誤了正事呢?
“依依,”顧文淵翻了個身,重新將她摟在了懷中,悶笑道,“為夫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若是夫人你故意裝作不知道的話,本侯是不介意讓夫人你重新領教一番的,也好讓夫人你知道,本侯是有多厲害啊……”
這個冤家,又不正經了嗎?什麽厲害不厲害的?真是好不知羞!
“侯爺,您自然是厲害的。”莘依依趕緊恭維了一句,便想趕緊逃下床去。
這個冤家,正事一說完,便如此的不正經了嗎?他可是忙了一夜了,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躺下休息嗎?再說了,這冤家這般的不節製,將來……,可如何是好?
莘依依咬緊了下唇,俏臉一紅,雙手抵在某人的胸前,低聲道,“侯爺,您忙了一夜了,便先歇著吧。這天色已經不早了,妾身卻是該起床了。否則,再耽誤下去,怕是要日上三竿了……”
“依依,”顧文淵聽到此處,卻是眼中一亮,低頭就吻在了她的耳邊,含笑道,“日上三竿,豈不正好?”
哪裏好?莘依依一愣,伸手捂住了那冤家的嘴。
“夫人,”顧文淵卻是已經不規矩了起來,他舔了舔她的手心,聲音微沉,無比旖旎道,“若能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也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您看,這是日、上三竿啊……”
他特意咬重的那一個“日”字,聽在莘依依的耳中,卻是那般的羞惱非常。
日、上三竿!
這個冤家,好不知羞!
莘依依一把推開了顧文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