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女人的嫉恨很可怕
直到夏帝和福喜離開之後,藏身在花草叢中的蘇弱惜這才無力的跌坐到了地上,順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陛下為了皇子之事,想要廣納美人充實後宮;不但如此,如今陛下更是想起了那兩個孽種,還因此而去了薑皇後的中宮!
蘇弱惜想到方才的所見所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眼中卻是凶光一閃。
聞太師,你果然一回來就要與本宮作對嗎?
什麽國祚不穩,皇子為重,你不就是想讓陛下想起那兩個孽子,進而再想起當初的薑皇後,再暗指本宮的後位來得名不正言不順嗎?
還說什麽讓陛下廣納美人入宮,為皇家開枝散葉?你這想讓更多的女子入宮與本宮爭寵,繼而想讓陛下冷落了本宮吧?
聞太師,本宮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以為,你送一個人頭到本宮的麵前來,本宮就會怕了你不成?
聞太師,你給本宮等著!
蘇弱惜起身,離開前又回頭看了不遠處的木匣子一眼,驚懼之中,眼神卻是愈發的狠戾了起來。
聞太師,這份大禮,本宮且給你記下了!
蘇弱惜甩了甩袖子,而後轉身離開,卻是將自己的侍女柳葉,也丟在了一旁。
待她離開之後,在露台的另外一側,一道白影淩空躍起,滑過蘇弱惜的藏身之處,一閃而過。
此時,一陣夜風拂過,朦朧的夜色之中,便隻剩下了那名昏倒的宮女柳葉一人。
而地上的那個裝著人頭的小木匣子,卻已經消失無蹤。
蘇弱惜獨自一人回到了壽仙宮後,很是疲憊的閉上了雙眼,任由戰戰兢兢的宮人們,服侍著她沐浴更衣……
一番梳洗之後,她躺在了自己的拔步床上,卻是倏地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頭頂上的芙蓉暖帳。
今日,聞太師入了宮,陛下又去了露台……
看來,聞太師怕是容不下自己這個皇後娘娘了;既如此,那自己也隻能是先下手為強了。
蘇弱惜想起了前些日子,她寫回益州侯府的那封信來。
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也不知道益州侯府那邊,到底找到了人沒有?
又或者,侯府那邊,又到底有沒有動作?
畢竟,如今的她,可不再是當初的那個農家女了。如今,她是侯府千金,更是當朝皇後!
她 和益州侯府的關係,早就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若是侯府這一次還不盡全力的話,等她被聞太師搬倒之後,益州侯府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她在聞太師入京之前,寫了那樣一封信回侯府,便是希望侯府可以派人去安南一地,阻一阻聞太師入京的步伐……畢竟以聞太師的勢力,隻憑她自己找的那些殺手,怕是有些不夠看了。
然而,聞太師還是強勢入京了!
看來,要麽是益州侯府沒有動作;要麽,就是侯府的行動失敗了!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對於此時的蘇弱惜而言,都不是什麽好消息就是了。
更何況,遠水解不了近渴!
如今,聞太師已經入京了,還讓陛下想起了皇子與薑皇後;這讓蘇弱惜的心中十分的不安。
她知道,她想要對付聞太師,怕是等不了侯府那邊的人入京了。
看來,這一次,她隻能依靠自己了。
蘇弱惜捏緊了拳頭,閉上了眼。
破釜沉舟,亦……不過如此!左右那些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幾息之後,蘇弱惜猛然睜開了雙眼,卻是側身從枕頭底下摸出了一塊小巧而圓潤的玉墜來。
“來人,去請花姑姑過來。”
花姑姑,是益州侯府裏的一個老婆子,也是蘇弱惜從益州入宮前,益州府蘇夫人替她準備的陪嫁婆子。
然而,因為某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原因,蘇弱惜自從入宮之後,便一直冷待著那位花姑姑,甚至並沒有把她放在自己的身邊伺候。
可此時,蘇弱惜卻是顧不得這麽多了——哪怕這位花姑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可此刻她也隻能用她了。
……………………………………
夜幕下,聞太師很是狼狽的站在官轎前,看著腳下不遠處的幾具屍體,微微皺眉。
他沒有想到,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敢在京城之中,行刺於他!
天子腳下,公然行刺。
來人,好大的膽子!
“太師,您沒事吧?”青狼衛統領不顧自己肩膀上的劍傷,臉色慘白的站到了聞太師的跟前,一臉自責道,“大人,都是屬下沒用,這才讓人調虎離山,鑽了空子……”
“老夫沒事。你們把這些都處理幹淨吧。記著,不要驚動刑部的人。”聞太師擺了擺手,打斷了下屬的自責,卻是抬頭看向了西岐的方向。
一個多月前,當他還在入京的途中時,便接二連三的遭到了數次暗殺,以至於生生推遲了十天的時間入京。
他入京後,這半個多月以來,倒是平靜了一些時日;他以為那一位已經放棄了,卻不想,今夜他竟然又在皇城腳下遭受了一次暗殺!
看來,有些人,是真的很不想讓他回京啊!
然而,他到底已經是回朝了!
聞太師昂首向前一步,眼中精光大盛!
顧文淵,你以為,隻憑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你就能攔得住老夫嗎?
原來,因為陳漢生的那一顆人頭,聞太師卻是將這一路上的暗殺都算到了顧文淵的頭上。
然而,他並不知道,事實上,這一切都是因為蘇弱惜寫回益州的那一封信而已……
於是,顧文淵莫名其妙的便背上了一個黑鍋。
當然了,這一次的黑鍋,顧文淵背得也並不冤枉。
因為,若不是他送給蘇弱惜的那顆人頭的話,蘇弱惜也不會打定主意,決定破釜沉舟,在京城刺殺聞太師!
不過,這一次精心的刺殺,到底還是失敗了。
聞太師,畢竟是聞太師;哪怕他解甲歸田歸隱山林兩年多的時間,可他手底下的青狼衛,仍然是不可小覷的青狼衛。
“西岐,顧文淵……很好,很好!”
片刻之後,聞太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卻是冷冷一笑。
看來,最近西岐是太閑了一些吧。所以那位年輕的定西侯才能如此有暇?有暇到派人來京城刺殺自己?
哼哼!老虎不發威,還真當老夫是病貓不成?
聞太師冷笑,拂袖,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