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代價
小狐女眨巴了幾下眼睛，完全傻掉了。
（學費是什麼東西？作為羅德的姐姐，教自己點魔法難道不該免費嗎。）她心裡真是這麼想的，但明白這絕對不是正確答案，忍不住感到委屈：前一刻還說出於愛屋及烏不會刁難自己……這不是刁難是什麼啊。
「我……什麼都沒有啊。」
「你當然不會有錢，就算拿得出什麼物事，也必然從我弟弟那偷或是他給你的，而我也什麼都不缺。」洛伊用循循善誘的口氣說道：「但你又確實有我想要的東西，想一想？」
有你想要的其它東西？可除了自己本身外，她確實什麼都沒有啊。
難道洛伊也想要自己的人？小狐女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昨夜在自己和羅德面前毫不避諱地談論自己特異取向的安泰利首席法師薩莎，頓覺毛骨悚然：難道人類女法師們都有這種奇怪的愛好？
她身子忍不住開始打顫，越發覺得洛伊變得可怕起來。明明是親姐弟，怎麼她和小羅完全不一樣呢。
洛伊覺得自己已經提示得夠多了，不知這小獸人想起了什麼居然發起抖來，也不再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出了她的條件：「我弟弟是個容易衝動的人，情緒起來時一點都不知道要保護自己，我作為姐姐不可能一天到晚盯著他……但你不一樣，羅德十分喜歡你，整日把你帶在身邊，想必有什麼事情都不會瞞著你。我要你……替我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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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裡干過什麼說過什麼，有什麼想法動什麼心思了、準備做什麼了，我要你全部記住，然後挑有用的告訴我。」洛伊緊盯著小狐女的眼睛說道：「能始終了解他的動向想法，我就能在他可能幹出莽撞危險的事情時保護他，明白嗎。」
「明白，可……」小狐女無辜地看看少女：「這好像不太好吧，他要是知道……」
「沒錯，我就是要你當個告密者或者說內應。」洛伊打斷了女孩的話，「但你認為我會害他嗎？以這種方式來保護他確實不太妥當，他要是知道了確實會生氣，但我第一眼見到你時就看出你是個很機靈的小滑頭，動動你的小腦袋，這對你來說是件很輕鬆的活。我會把你提供的信息作為學費，來決定對你教學的質量和時長，你告訴我的越多越有用，能從我這學到的也就越多，明白？」
（洛伊對羅德的保護欲……已經強烈到有些過分的程度了吧。）小狐女眨巴著眼睛看了會人類少女，暗中思量了一番，覺得沒什麼問題。不就是告訴點事情他姐姐嘛，能對他有什麼害處，這應該不算是背叛吧？
「嗯，明白了。」獸人女孩哪敢說不，乖順地點點頭。她甚至忍不住懷疑——自己要是敢拒絕對方今天都走不出這個房間，羅德的姐姐這麼美，卻讓她毫無理由地感到害怕恐懼。
「很好，最好別讓我發現你糊弄我或耍什麼花招，我可不是什麼溫柔善良之輩，如果有人得罪了我，我可是會很記仇的。」說著狠話，洛伊的表情卻柔和下來：「那麼，說說我弟弟最近在想什麼吧……只要交的學費讓我滿意，我保證你找不到更好的魔法老師。」
……
「嗯，小羅……最近在想辦法結束帝國和安泰利的戰爭，他在安泰利的抵抗軍中認識很多人，想要保護他們。」小狐女竭力想著發生在羅德身上、洛伊可能感興趣或關心的事情：「哦對了，他不久前還喜歡上了一個穿越時空而來的人類女孩，他們關係好得要命，就差一起睡覺了。但最後那女孩因為想要保護他，自己離開這個世界引開了追兵。」
「哦？」洛伊揚起眉毛：「說詳細點，那女孩長什麼樣，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是這樣……」小狐女臉一熱，決定跳過自己逃跑那一段：「還在帝國境內影子鎮的時候，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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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兒回來得有些晚，但聽她說洛伊很認真地在教她魔法，這讓羅德感到欣慰：雖然很少答應自己什麼，但洛伊允諾好的東西倒是從不敷衍了事。母親休息了一下午加一整晚也恢復了往日的好氣色，並在第二天正式開始教姐弟倆控制自己對異性的吸引力。
和通常人們所說的吸引力不同，瑞雯想教兩個孩子管控好的這種「吸引力」，是一種從他們身體中以特殊形式不斷向外輻射的能量場。這種能量場的存在，讓羅德洛伊好像隨時都在對周圍的異性使用輕微但不間斷的範圍魅惑魔法一樣，即便把周圍人的眼睛遮住鼻子堵住，在看不見他們相貌聞不到他們體味的情況下依然會受到影響，越近效果越明顯，發生直接身體接觸時最強。這種影響可以被精神防護魔法抵抗，但正因為太弱，實際上很難被察覺。
但它與精神類魔法又有許多不同：它每時每刻都在身體中不斷產生並不受控地向外發射，面對喜歡的人時愈發強烈。加以訓練后，擁有者可以遏制其產生，但無法像魔力一樣將它們留存或積攢……瑞雯想教兩個孩子的，就是如何壓抑住這種吸引場的產生。
將少量魔力輕柔地導入他們身體，瑞雯幫助羅德感覺到了這種能量場的存在。現在困難的部分到了，對於這項類似遊戲中種族被動天賦一般的能力，該如何遏制它的自行起效呢。
正在做著指點和嘗試，瑞雯忽然又在兒子身上發現了一件令她吃驚事情：「你體內被人設下了一個追蹤用的魔法印記，這是怎麼回事？」
「追蹤用的魔法印記？」洛伊楞了一下，瞬間露出了兇狠的表情，這種不友好的行為顯然不是自己人所為：「能找出施法者嗎？只要找到施法者，就能知道是誰想害我弟弟了。」
「不，這個魔法印記設的十分隱蔽巧妙，我昨天居然都被瞞了過去。」瑞雯不解地說：「這顯然是個十分強大的法師所為，奇怪的地方在於，如果這樣一個強大的施法者想要害羅德，他早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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