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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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死亡之眼后再次去看這個娃娃臉妹子，發現她還盯著我看，這一次我坦然的看向她，娃娃臉妹子很快又變得嬌羞起來，別過了臉繼續吃飯，不過我卻發現她時不時的看向我，又是猶豫又是凝思，可能是在懷疑剛才的感知出了差錯。
大巴在這裡的停留時間是二十分鐘，隨便吃個快餐，上個衛生間，時間剛好差不多。
我吃完泡麵，上個了大號后出來，正好大巴通知我們沒上車的趕緊了，我立即上車，到了位置上，發現娃娃臉妹子，竟然坐在了我的旁邊，我愣了一下，娃娃臉妹子立即解釋道：「我在上面睡有點不穩當，所以和這位大叔換了一下。本來是想和你換的，不過你沒在。」
她又對那個和她換了鋪位的大叔說了聲謝謝，那位大叔呵呵一笑說沒事。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雖然開了空調，但是剛才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風，很多人進來后都立即蓋上了被子，我雖然並不覺得冷，但是也還是不想特立獨行，也蓋上了。
這長途大巴車，空間實在是太窄了，僅僅只適合一個人睡，而且想要轉個身都聽不容易的。
剛吃完飯，車上的電視打開了，很多人都開始聊天，有不少人沒有吃飯，也開始吧唧吧唧的吃起零食。
我看了眼娃娃臉妹子，隨口問道：「美女，你也是從杭城到楚市的嗎？你是楚市人？還是在中途下？」
我平時是不擅長於搭訕女孩子的，從來沒有這麼主動的去搭訕陌生女孩。但是她是驅魔人，而且感知力很強，卻讓我想要多了解一番。先把關係搞好，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可以從她哪裡了解到多一些關於驅魔人和感知力方面的事情。
娃娃臉妹子笑道：「嗯，我是楚市的，到楚市下。看你的年紀，還是學生吧？在杭城念書？」
「對，我是杭大大二學生，這不我表哥元旦結婚嘛，就趕回來了。我叫江寒，美女你怎麼稱呼？」
娃娃臉妹子輕輕一笑，還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哎呀，別叫我美女，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叫呂婉晴，你別看我長的嫩，我可比你大好幾歲，你就叫我婉晴姐吧，你真厲害，竟然考上了杭大，聽說杭大的分數線可高了。」
我呵呵笑道：「學校好也沒用，杭大每年畢業那麼多人，不知道有多少找不到工作呢，婉晴姐，你在杭城做什麼工作呢？等我畢業了，也好請你收留收留我啊……」
娃娃臉妹子呂婉晴咯咯笑道：「哎呀，瞧你說的。我不過在杭城開了一家咖啡廳，做點小生意而已，哪請得起你這樣的名校大學生啊。對了，你是杭大哪個小區啊？」
杭大在杭城足足有三個校區，我在東校區，呂婉晴說道：「哦，我的咖啡廳貌似距離杭大東校區也不是特別遠，有機會你去我那邊玩啊，給我帶些生意過去。咯咯咯……」
問呂婉晴要了地址后，交換了聯繫方式，加了微信后，我說放心吧婉晴姐，都是老鄉，有機會肯定要鼓動我們同學去你那玩的。
我們兩個又閑扯了一會兒，不過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完全沒有涉及到驅魔方面的事。
我大致知道了呂婉晴的事情，這個呂婉晴呢，是楚市人，也是在杭城念的大學，不過她的家境應該很好，所以基本上不用擔心工作的事，而且還有錢給她開咖啡店。
杭城那邊的咖啡店呢，她也不會管理，反正就這麼開著，虧本呢是倒是不至於，不過卻沒賺到什麼錢。這一次回楚市呢，同樣也是家裡有人結婚，更巧的是，她也是在火車站買的汽車票。
聊了會兒，車裡開始越來越安靜了，我和呂婉晴也都各自閉上了嘴，差不多到了十一點多后，司機更是關了大巴上的燈。
我以為睡不著，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呂婉晴的朋友圈，發現她和現在那些喜歡自拍的女孩子不一樣，她的朋友圈裡面，各種旅遊景點照不少，自己卻只有兩張露臉的，而且還被她拍的很成熟，看來她自己對自己的娃娃臉也很苦惱。
除了旅遊的照片之外，再就是一些關於咖啡店的活動，以及一些關於愛情的心靈雞湯。
也對，就算是驅魔人，也不可能在朋友圈裡面發這些。
我還在刷著朋友圈，忽然間有個大嬸大聲叫了起來，「司機，我的錢包被人偷了……」
她的聲音特別大，這一喊把全車人都喊醒了，其他人也都開始摸自己身上的錢包和貴重物品，窸窸窣窣的聲音皺起。我什麼都沒帶，就一個錢包，摸了下還在口袋裡面，也就放心了。
很快又有其他人開始喊錢包丟了，不過聲音都集中的後面。
大巴上的燈很快就開了，我回過頭一看，發現至少有五六個人在喊丟了錢包，上中下鋪的人都有。
「特么的，究竟是誰有了錢包，趕緊交回來。」
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怒吼道，「現在把錢包交出來，我也就二話不說了，但要是被我查出來，究竟是誰偷了我的錢包，我特么弄死他。」
他雖然看上去很兇，語氣也很霸道，但是卻仍舊沒有人承認，車上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呂婉晴問我的錢包丟了沒，我搖了搖頭說沒事，我的錢包還在。呂婉晴說我的意思，看來錢小偷還只來得及偷後面的人。
「嗚嗚嗚……我的錢，是哪個短命鬼，偷了我的錢，這可是我的血汗錢……」最先喊話的那個大嬸開始嗚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很是凄涼。
我打量了眼這個大嬸，她約莫四十齣頭，穿的衣服很久，此刻頭髮也有些蓬亂，整個人看上去很沒精神，邊說邊哭，特別可憐。
另一個被偷了錢包的大叔喊道：「錢包就在車上被偷的，小偷也肯定還在車上，司機，我們要一個一個的檢查，你先把車停到一邊。」
「司機，你什麼情況，怎麼還不停車？」
車上的司機有兩個，是交換著開車的，聽到叫喊，走到了中間位置，說道：「喂，先別吵，這裡是在高速路上，沒法停車的。大家先都檢查一下，看看都有哪些人的錢包被偷了。」
「我……」
「我的……」
司機數了下，總共有八個人都舉手了，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最後兩排的人。
其中一個被偷的人對司機說道：「我們乘坐了你們的車，錢包丟了，你們也是有責任的。」
司機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說話的語氣也很沖，他直接就喝道：「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要注意身上的貴重物品，現在丟了能夠怪誰，我們有個屁的責任。媽蛋，如果你不服，儘管去告我們好了。」
「你丫什麼態度？」
「我就這態度怎麼了？」
眼瞅著就要打起來，之前提議搜身的那位大叔又說了，「錢包肯定還在車上，這車就這麼大一點的位置，搜一下就有了，怎麼可能搜不出去？司機，不用停車，就讓我們一個個的來搜吧。錢包要是找到了，皆大歡喜，也就沒你的事了，要是搜不到，你讓我們搜了，那就說明你不是同夥，至少也沒你的責任了不是……」
這司機想了想，也妥協了，說道：「那就搜身吧，你們要怎麼搜？」這個司機一看就是沒擔當的人，只想著自己擺脫嫌疑。
「當然是從前面，一個一個的搜了。」那位大叔對後面的人說道，「你們都注意看著，看看有沒有人有其他動作，我和司機來一個的搜……」
司機更是大聲說道：「大家配合一下，我們來挨個搜身……」
聽到要被搜身，年輕一點的人就不樂意了，這趟車有四五十人，其中三十歲以下的有七個，而且都睡在前面，我和呂婉晴在中間，相對靠後。
年紀大一點的人，對於自身的權益並不那麼在乎，對於搜身也並不抗拒，覺得自己本來就沒有偷東西，你就算要搜身也沒事，這樣還能證明自己的安全。可是年輕人就不這麼想了。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搜身？」睡在最前面的一個二十齣頭的男生大叫道，「要搜身可以，你們先把車開到派出所去，到了派出所，我願意接受民警搜身，至於你們……抱歉，我不接受……」
「就是，憑什麼你們說搜身就搜身？要搜身可以，去派出所啊。」和他一起的一個女生附和的說道，看樣子應該是他女朋友。兩人年紀相仿，應該都是大學生。
司機咳嗽了一聲，說道：「現在在高速路上，停車都不方便，何況是去公安局，而且這真要是去公安局，指不定要浪費多少時間，耽誤了大家回家。你們放心，我們只是簡單的查看下，你們自己翻口袋就好了，我們就在一邊看著。」
這對情侶稍微遲疑了一下，那位大叔見狀，在一旁搭訕，說道：「你們好好配合一下就好了，哪有那麼多廢話，又沒說是你們偷的，搜身而已，又不是你們偷的，需要這麼緊張嗎？」
「哼，我們就不配合了，怎麼著？現在要麼去派出所，否則就別想搜身。」那位男生怒道。
「媽蛋，你小子找死是吧？還特么不樂意，老子現在就來搜查你。要是發現你偷東西了，老子弄不死你。別看你們這樣的大學生穿的人模狗樣，乾的壞事可不少。」後面一個大漢怒沖沖的過來就要動手打人。
「特么的，今天要是有誰不服，不讓老子搜身，老子就當他是小偷，先打一頓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