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醒來的時候,她的頭有些疼,像是被什麽鈍器敲打過。
她想伸手扶著自己的腦袋,雙手卻被緊緊地捆綁著,她想動,也是動不了。
她被綁了,這回是真的被綁了!
徐冰清的心裏說不出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慶祝自己又被綁了,為自己還未消失的倒黴體質慶賀,也不知道還是該嚎啕大哭,害怕著自己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死了!
徐冰清正在思考自己到底是哭還是笑來適應此情景時,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那個龍哥扳著打火機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徐冰清,走到了她麵前一個凳子坐下。
徐冰清想了想,沒有想到自己該用什麽樣的眼神去看他,所以也就選擇木訥的意思意思。
嗯,遇見這些事,遇見多了可以麻木的應對,也可以驚慌失措。
徐冰清想想之前在美國遇見的暴亂槍戰,再想想現在的情況,她覺得這些都沒多的事兒了.……
龍哥看著徐冰清,他從桌上拿了一小瓶炸1彈二鍋頭,打開蓋子:“廖夫人,我敬你是條漢子!這樣的場景都能臨危不懼。”
徐冰清繼續想了想,然後淡淡的說道:“過獎過獎。”
龍哥喝了一口那二鍋頭酒,然後對徐冰清說道:“待會兒的場景,不知道廖夫人還能不能這麽淡定了。”
龍哥說完,將手裏的二鍋頭一口喝盡,然後站了起來,伸手將徐冰清的衣領抓住。
“唔!”徐冰清被龍哥拉起,因為她以一個姿勢在原地睡了也不知多久,所以現在她的腿完全是麻的。
她完全不能直接站著。
徐冰清皺著眉,她不知道龍哥是要做什麽,但是她聽到他說的話,心中還是忐忑的。
她將要見到什麽場景?
徐冰清被龍哥往房間外麵拉著,徐冰清一路上兩條腿的感覺無法細說,隻是覺得難受的緊,她看到自己被拉過一排排的房間,房間外的燈光幽暗,帶著曖昧的暖黃。
“你要帶我去哪裏?”徐冰清皺著臉開了口。
現在她的腿才稍稍好受些,算是適應了現在的情況。
“廖夫人到了不就知道了?”龍哥冷笑著說著。
徐冰清被龍哥帶到了外麵的時候,一堆眼花繚亂的燈光在胡亂揮舞著,這場景裏響的不是震耳欲聾的dj音樂,竟然是悲慟哀歌?
徐冰清看著周圍,這些人手腕上都戴著白色孝布,他們的麵前是跪了一圈惶恐的看著中間那口塗得黑漆漆的棺材的人,棺材裏的冰塊正往外冒著白色的煙氣。
徐冰清在猜測著棺材裏被凍成冰塊的人是誰,但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裏麵的人會跟她有什麽關係。
“龍哥!”那些戴著孝布的人見到龍哥來了,立馬整整齊齊的叫著。
龍哥應了聲,忽然將徐冰清的頭發狠狠的抓起,徐冰清的頭皮被抓的發麻,她疼得眼淚差點瞬間滾落。
她看著前麵的那些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廖夫人,你好好看著!這個人是我們青龍幫的管家何叔。”龍哥說著,看向了徐冰清。
出於好奇,徐冰清是往那棺材裏看了一眼的。
龍哥說完之後,他鬆開了徐冰清的頭發,徐冰清覺得自己的頭皮好受了些,卻還是疼的很。
龍哥指著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對徐冰清說道:“看,這些、都是當初跟廖傑一起殺了何叔的人的家人!”
徐冰清看向了他們,跪在地上的有三歲的小孩,也有七十歲的老人,還有大著肚子的孕婦!
“你們是要做什麽?”徐冰清的聲音有些顫抖。
青龍幫的人,她記得小富之前在廖家殺人時的漫不經心跟隨意。
她也記得在美國街頭,那個攔住她跟廖傑的青龍幫的人,說著殺了自己女人時那種隨意跟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