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清微微挑眉,她看著廖傑。
廖傑卻是沒有看她,一眼都沒看。
徐冰清落在廖傑手臂上的力氣微微重了些,她依舊是笑著的表情,帶著些寒意。
Sandy見廖傑旁邊的女人有些奇怪,忽然間想起自己並沒有找護工來,於是到了她的麵前:“你是誰?”
廖傑看著Sandy:“你先出去。”
廖傑的聲音冷漠著。
Sandy微微想了想,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他退出了病房。
廖傑看了一眼重重的按著自己手臂的手,然後看著徐冰清那虛偽到極點的笑容:“你,想做什麽?”
“給你一天的機會,把這些事情解釋清楚。”徐冰清說著,她忽然狠狠的將自己的帽子砸在了床上,一副黑老大的強勢霸道模樣。
廖傑看著她,看著那張很久沒見的臉。
很久沒有好好看看的臉,他沒有說話。
徐冰清站在那裏看著他。
很久很久,他覺得自己的力氣勉強是回來了一些,才好好生生的坐了起來:“你要不要喝水?”
徐冰清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
廖傑看著她,她是要自己去哄她麽?
廖傑想著自己曾經是怎麽哄著她的,想了很久才慢慢的說道:“跟你離婚,隻是想跟你再結一次婚。”
徐冰清愣了愣,她轉頭看著廖傑。
再結一次婚?
她抬手將手背落在了廖傑的額頭上,她沒覺得他又發燒了啊!
雖然他有病,但這病不殃及腦子吧!
廖傑抬手將她的手拿下:“之前結婚,你穿的婚紗不好看。”
廖傑覺得,跟徐冰清在一起,好好的,他很開心。
而她似乎也比較開心?
所以,他之前的堅持離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是因為自己有病嗎?
對,他的確是有病的。
廖傑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手跟她的手。
放在一起,明顯的大小區別,他的手將她的手幾乎全部遮住。
徐冰清嘴角抽了抽,婚紗不好看也是離婚的理由?
她忽然很想把廖傑按住狠狠的揍一頓,真的。就他媽因為個婚紗,他就讓她受到這些傷心嗎?
她笑了一聲,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你想的太便宜了。”
徐冰清說完,拿著鴨舌帽往外麵走去:“你先做手術,其他的做完手術手術再說吧!”
徐冰清出了病房帶著帽子,往醫院外走去。
廖傑看著病房門口,Sandy走了進來,他看著廖傑那緩和的臉色:“總裁?”
廖傑看著他:“去買一些補品來醫院吧,廖凡會到醫院來配一下骨髓。”
簡單的一句話,Sandy嘴角微微抽了抽,很霸氣,霸氣的讓他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但是廖凡會同意來嗎?或者是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Sandy微微點頭,然後往外走去。
廖傑看著Sandy往外走去,拿著手機看著廖凡的電話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廖凡接了電話,他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冷漠的接了電話。
廖傑冷冷的說道:“來醫院,配骨髓。”
廖凡的火氣瞬間被廖傑撩起,他對著電話吼道:“憑什麽?你他媽以為你是誰!”
廖傑淡淡的說道:“你哥哥。”
廖傑說完,將電話掛斷。
廖凡狠狠的將自己的手機砸在了地上,冷著臉拿了自己的外套往外麵走去。
廖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睡著。
廖凡,不過是在等著他開口而已。
廖傑是知道的。
僅僅是在等著他開口。
其他的人無論如何說,讓廖凡到醫院來,廖凡都不會來。
廖傑沉沉的睡了過去,很久的都沒有再醒來。他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來來去去的人,在他的身邊說話。
有緊張,害怕,驚恐,也有後來的大哭。
他什麽都想不到,隻能想到自己是真的在看著或者是感受著這些人的情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或者是被做了什麽。
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