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初窺門道
如此,接下來呆在蘇家的這一整天時間,宇文武呆在房間里仍然是毫無頭緒,只是,他感覺得到,這一天似乎好像自己趕了很多很多的路,竟然是有些疲憊了。
「難道是我心神太過於緊張?師父曾經說過,武者修鍊之路,本來就應該心平氣和,欲速則不達。這平沙落雁訣學今晚就此先放一放,等明天早上再去問問蘇三叔,看看他能不能想想其他辦法。」宇文武心中默默念道。
翌日清晨,由蘇家下人伺候洗簌吃過早飯的宇文武,急不可耐地直奔蘇萬三所在的廂房,想問問他有關於這套平沙落雁訣學的一些事迹和修鍊心得。
「這套平沙落雁訣學,乃是我蘇家先祖偶有所得,也可以算得上是我蘇家的鎮族訣學。只可惜從古至今能夠練成的人除了先祖和太上高祖、玄祖三人以外,再無一人能練成。不是我蘇家武者修鍊天賦弱,而是這部訣學包含太多奧妙,想我太上高祖資質平庸,終其一生在武者修為上不過煉神鏡第一重,而在他中年的時候,就已經將這平沙落雁訣學修鍊至爐火純青。所以,要想成功修鍊這套平沙落雁訣學,正如太上高祖所說,別人幫不了你,只能靠自己明悟,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蘇萬三一番感嘆之後,繼續說道:「這平沙落雁訣學,憑我的直覺,若是在三天之內沒有觸及門道,日後練習必走重複的路,往後想要練成,恐怕也就難了。如果宇文武小兄弟想要練習這門訣學,務必加緊時間,三天的時間,真正能用上的,可不多。」
和大多數蘇家人一樣,蘇萬三自己同樣也是修練過這部訣學,不甘心的他曾經反覆練習數月,卻也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啟示,最終不得不放棄這門訣學。
沒有人會這門訣學,也就沒有人有成功的竅門告訴給他。而且,如果真如蘇家太上高祖所說的,在這門訣學的修練上沒有人能夠幫助得了,只能夠靠自己明悟的話。那麼,三天時間,就是宇文武的極限!
懷揣平沙落雁,宇文武去往仙州郊外,直覺告訴他,仙州的郊外環境優雅,自然風光美,心情自然開朗,是個練武的好地方。若是在這裡,他宇文武還不能學會這平沙落雁,恐怕自己也是與這門訣學無緣了。
「取秋高之氣爽,風靜之沙平,雲程之萬里,天際之飛鳴。借鴻鴣之遠志,極雲霄之縹緲,序雁行以和鳴,倏隱倏顯,若往若來。其欲落也,迴環顧盼,空際盤旋;其將落也。息聲斜掠,繞樹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應,三五成群,飛鳴宿食,得所適情……天下武者,亦能品焉。」
宇文武從懷中取出手抄本,默念著這段平沙落雁訣學的口訣,仍然是毫無頭緒。
思來想去,宇文武像是著魔了一般。「好一個:天下武者,亦能品焉!為什麼我宇文武就習不會這平沙落雁訣學,找不到修鍊的方法!啊!為什麼!」
宇文武發怒似地在這片樹林里狂跑發泄著。
忽然之間,一種靈感湧上心頭,這抹靈感妙不可言,放佛好像在萬千變化之間,這平沙落雁訣學中所有的口訣都轉化到自身體內,讓宇文武覺得秋高氣爽,身輕如燕……
「這.……這種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正如口訣所說:取秋高之氣爽,風靜之沙平,雲程之萬里,天際之飛鳴,我找到竅門了!」
宇文武仍然在樹林里不斷地狂跑著,卻再也沒有剛才的那一抹靈感浮現。
「為什麼?我不是找到練習這門訣學的竅門了嗎?.……為什麼我找到的竅門不靈驗了!」
……
一番下來,宇文武發瘋似地思考著,下一刻又為了發泄而狂跑起來。
而這一刻,剛才的那一抹靈感再次浮現,依舊妙不可言,依舊感覺在這萬千變化之間,這平沙落雁的口訣再次轉化到自己的體內,讓宇文武覺得秋高氣爽,身輕如燕……
「怎麼會這樣?」宇文武瞬間清醒不少,自言自語地問道。
「這取秋高之氣爽,風靜之沙平,雲程之萬里,天際之飛鳴。我已經找到竅門,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能夠觸發這抹靈感的出現?」
「借鴻鴣之遠志,極雲霄之縹緲,序雁行以和鳴,倏隱倏顯,若往若來。這難道是……」
驀地,宇文武心中騰起一股讓人詫異的想法,他要將自己化身鴻鵠、雲霄,去感知秋高氣爽和風靜沙平。
如此,宇文武終於觸及到這門平沙落雁訣學的驚世之處,而這一點,也正是修習這門訣學的法門!
經過一整天的摸索思考,感知到了平沙落雁的竅門和法門,一番練習下來,宇文武感覺得到自己在奔跑速度上已經比早上時候的自己快上了許多。宇文武抓住這種感覺,趁熱打鐵之下,廢寢忘食,不休不眠不斷地練習著,即使是夜晚冷月高懸也不曾停歇。在經過連續兩天仙州城郊外的夜以繼日般苦練,此時的宇文武,雖然眼中充滿血絲和困意,但是從他的眼中,還可以看到一抹狂熱,那是對平沙落雁訣學的無比熾熱激情。從這一點,看得出,宇文武在訣學上的熱度絲毫不比當初他在修練武技的時候弱,這是對自身實力提升的一種渴望,為了武者修為,為了自身實力的提升,他宇文武可以不休不眠不吃任何東西!
而在郊外勤學苦練的這兩天,也沒有讓宇文武失望。如今,在奔跑速度上或許還不能夠追逐閃電,但是和神話故事當中的夸父追日相比,宇文武在奔跑的速度上,完全可以與之相提並論。此時的他,自信可以在煉神境強者的場境之下,毫髮無損地從前者眼前逃脫。
念及至此,宇文武有心一試這套平沙落雁訣學身法的效果。身隨心動,轉瞬之間,人已經在十丈開外;再一眨眼,百丈處可尋;一呼一吸,人已經不見蹤影。
如此,宇文武才將這套平沙落雁訣學的門道初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