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摩根

  全身綠色的摩根與瑪莎聊了半天，但最後終於將話題引到藍雨身上，「他是里奇公爵孩子嗎」？

  當無限掛機中的藍雨，聽到提起自己時，他便迫不及待的蹦出來，「摩根前輩，我就是里奇公爵的兒子，藍雨·阿道夫，您叫我藍雨就行」。


  摩根又摸了摸自己的白鬍子，「你兩個小娃娃，來精靈書社有什麼事，現在這家分店歸我管，你們跟我說說就行」，聽完摩根的話后，藍雨心中最後一塊大石頭也放下，終於找到投稿的地方。


  隨後藍雨一臉自信的說：「我是來里投稿，我文章想發表在精靈書社的報紙上，讓更多的讀者看到」，摩根兩顆綠豆大的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雖然我和你們阿道夫家族有些交情，但在關乎精靈書社利益問題上，老龜是不會做出讓步。你的父親里奇公爵也在精靈書社發表過文章，但他也被老龜我退稿幾十次，你父親的面子我都沒給，你的文章要是不合格，我也不會給你面子」。


  雖然摩根劈頭蓋臉說的很嚴肅，但是藍雨還是對《海的女兒》充滿信心，「摩根前輩，咱們先找地方先閱稿，我相信我自己能超越我的父親」，當藍雨這話一出，周圍的空氣隨之一凝，大廳中的精靈都放下手邊的工作，均把目光轉移到藍雨身上，瑪莎的目光也驚疑不定的瞅著藍雨。


  摩根的臉上難得冒出一點笑容，「小孩子有志氣，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我的辦公室」，當藍雨聽到辦公室這個名詞后，心裡便有些懷疑這精靈書社，也和前輩穿越者有關。


  隨後摩根在前面帶路，瑪莎與藍雨緊跟在後面，三人穿過辦公大廳，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這間屋子寫的門派正是辦公室，藍雨對剛才輩穿越者的猜測，又加深一分。


  摩根坐在為他特製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辦公桌，「把稿子拿出來，讓老龜我仔細看看」，隨後藍雨將空間戒指里的稿子拿出，平鋪在摩根的辦公桌上，雖然他對《海的女兒》故事有信心，但是他那畫蛇添足的前言就不怎麼好說。


  摩根輕推鼻樑上的老花鏡，「一看就是麗法的字跡，沒想到麗法也在阿道夫家族裡，有時間讓那個小丫頭來一趟」，現在的藍雨對這個摩根老烏龜越來越有興趣，不光認識瑪莎還認識麗法，藍雨心裡也好奇摩根到底活了多久。


  摩根綠色的手指撫摸在文稿上，「《海的女兒》名字沒有聽過，難道是跟大海有關」？隨後摩根這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王八，也身中無限腦補這個被動技能，麗法帶入的是貼身女僕，而摩根腦補帶入的身份，則是一個老邁的海龜。一個看著人魚公主長大，經常托著人魚公主四處遊盪的海龜。


  在摩根腦補的世界里，人魚公主是那麼天真可愛，每天都會找他這頭快死的海龜玩，但是有一天人魚公主沒有來，摩根扮演的海龜便去找人魚公主，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人魚公主受折磨。那之後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場景，人魚公主在他面前化為泡沫，他拼著自己老邁的身軀，不斷追趕那些泡沫，就是希望能保住其中一個，可惜人魚公主的化身，還是被這片無垠的大海吞沒。


  當摩根看完整片小說后，才知道《海的女兒》標題的意思，這是一場註定的悲劇，一個無力回天的愛情悲劇。現實中的摩根眼角有些通紅，雖然他一生閱歷豐富，但在《海的女兒》和無限腦補雙重夾擊之下，他也被這段凄美的愛情所打動。


  摩根摘下鼻樑上的眼鏡，對著藍雨說：「小說寫的內容很精彩，阿道夫家族的年輕人果然都很厲害，你的文章不輸給你的父親里奇公爵」，瑪莎與藍雨聽到摩根的肯定后，心裡也是一片喜悅。


  隨後摩根又再次做出評價：「但是你的前言部分，實在是太蹩腳，把《海的女兒》整篇故事水平拉低，但如果沒有這個前言，《海的女兒》這個小說從根本上無法立足，我同意這個短篇小說，發表在我們報紙上」，藍雨在聽完摩根的拍板后，便興奮的從椅子上蹦起，「那我的報酬怎麼算，給低了我可不幹哦」。


  摩根看著藍雨一臉奸商的模樣，臉上有些無奈，「藍雨你真的非常想你的父親，特別是提錢這方面，你阿道夫家族已經很有錢，《海的女兒》就免費贈給精靈書社吧，而且我們精靈書社的報紙，在登載你的文章后，你的名氣也會大漲，到時候你的身家也會找起來」，藍雨本來還以為摩根是一個老實人，每想到這老頭也是一個狡猾的奸商，怪不得龜兔賽跑烏龜能贏。


  藍雨此時就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名氣不名氣我不在乎，我現在需要錢，雖然家裡給我很多錢，但也滿足不了我的胃口，咱倆還是談談乾的，灌水嘮家常就別廢話，如果精靈書社不收，我就將《海的女兒》投到星海書社」，摩根輕歪嘴角，心裡冒出無數個壓價的念頭。


  這次摩根坐直身體，他要正面面對眼前的小對手，「大家既然都認識，我給你開一個高價，我以5萬精靈幣買斷你的文章，藍雨小朋友你看怎麼樣」，聽到5萬精靈幣后，瑪莎呼吸都有些急促，因為瑪莎每月工資才4萬精靈幣。而且精靈帝國的物價便宜，精靈幣也是非常值錢，1萬精靈幣就夠一個三口之家活半年，而且精靈書社的報紙才1精靈幣一份，所以摩根這一次出手算是很大方。


  藍雨在來之前也調查過物價，對於這個烏托邦世界很驚訝，但是藍雨並沒有被5萬精靈幣震住，「我的文章不能一次被買斷，而我能接受的底線有兩種，一種我加入貴社報紙的分成，我也看過貴社的資料，上周大約售出報紙三千萬份，我就在這個三千萬份的基礎上，這周只要每增加一份銷量，我就抽取一份報紙1成的利潤，如果貴社的報紙沒有賣到三千萬份，那我就一個子不要。第二種，就是直接給我100萬稿費，但不包括印書權」，為什麼藍雨會對《海的女兒》這麼有自信，主要他是對無限腦補這個技能有信心。


  摩根陷入良久的沉默，「如果我答應第一種，我希望下次投稿也來精靈書社，並且《海的女兒》的印書權也要交給我們，只要你答應這兩個條件，我就彙報總社給你爭取第一個條件」，藍雨沖著摩根翻個白眼，老烏龜就是老烏龜比吃素的兔子聰明多了，一眼就看出印書這塊大蛋糕。


  雖然藍雨不想受制於人，但就算他自己能印《海的女兒》，他也沒渠道銷售，妥協與合作才是王道，「我可以將《海的女兒》印書權交給你們，但關於《海的女兒》書籍利益，要重新談詳細談」。


  良久，老烏龜摩根回復道：「既然你已經答應這個條件，我要給總部彙報請求一下，你們現在這裡等我」，隨後摩根就消失這片空間之中。


  之後就獨留藍雨與瑪莎兩人，在辦公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