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同床共枕?
可是這個舉動卻登時讓莫笛月如遭五雷轟,她的清白呀……
……
現在在古代她是不是該被拉去浸豬籠了?
……
見莫笛月氣的捶胸頓足,南宮煜見好就收,“放心好了,我手受傷了那裏還能給你這麽重一個人換衣服,是落雲換的。”
莫笛月一聽頓時消停下來,“你這裏沒有別的房間嗎?”
“沒有”
“這麽大個地方也不知道你用來幹嘛”莫笛月嘀咕著,腳尖踢了踢他,“你這裏還有沒有被子?我打地鋪就是了”
“你確定你要打地鋪?”南宮煜看了他半晌,帶著思量的說道。
“當然啦,我一個未婚女子,要是和你睡在一起,那算什麽事兒。快說,有沒有被子?”
南宮煜環著被子打了一個滾,把被子壓在身上悶悶的說著,“有啊,在那邊的牡丹雕花櫃裏。”
莫笛月翻身下床,小心的扶著腰到櫃子裏搬被子,扯了一床厚的做墊子,又揪了一個枕頭,最後拿了一床薄點的蓋上。
不得不說,南宮煜這兒的東西就是好,被子輕軟柔棉,抱起來還一點兒都不重,估計裏麵塞得都是些蠶絲鵝絨類的東西。
可是當她躺上去後,就知道這種又輕又軟的被子有多坑爹了。
這被子軟是軟啊,可是墊在下麵,人一躺就直接壓的扁扁的,貼著地麵還硌骨頭。
平著躺吧,直感覺地下冷氣涼颼颼的冒,如今已經入秋,夜晚已經有點涼了。
側著躺吧,又硌著盆骨和肩膀,還沒躺一會兒她已經像一個煎餅一樣翻了八九遍,腰間的傷口被她折騰的突突的疼。
抬眼看看床上的人,呼吸平穩,顯然睡得比她要舒服多了。
不會這麽快就睡著了吧?
她在這裏煎熬,他卻在床上睡得那麽香?
這怎麽可以!
莫笛月滾了滾靠近他一點,踮起腳尖踢了踢床上的人,“誒,你不會這麽快就睡著了吧?”
南宮煜閉著眼睛,沒動。
真的睡著了?!
床上果然比地上舒服多了,不到一刻鍾就睡著了,莫笛月心裏愈加不平衡,腳上重重的踢他,“喂,南宮煜,這麽快就睡著了,你還好意思說我睡得沉。”
南宮煜被她連踢兩腳,不由得好笑,睜開眸子彎彎的看著她,“就是睡著了,也該被你踢醒了。”
那就是沒睡著了。
她一骨碌爬起來湊近他,鼓起了嘴巴“南宮煜,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小女子睡在地上嗎?”
南宮煜眼睛睜大,茫然的看她,“不是你自己要睡地上嗎?”
“那我說要睡,是因為你在床上啊,作為一個男人,你怎麽能看著一個女人說要睡在地上還無動於衷呢?
要知道,真正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要有所反應啊”
南宮煜懶懶的坐了起來,嘴角彎彎,心裏高興著,小丫頭對他好像放下心防了呢。“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見他坐起身,玄色的袍子微微敞開,墨色的發亂的灑前襟,與潔白的膚色,鮮紅的衣袍相對映襯著。
一肌一容,盡態極妍。
這個禍國的妖孽啊,莫笛月心裏念著經,無視某人的魅力往床上爬去,嘴裏還不依不饒,“當然是你主動和我交換位置,你睡床下,我睡床上。”
“可是這是我的床,為什麽要我睡地下?”
莫笛月怔了怔,見他起身還以為有戲呢。
以前在現代碰到的男士都蠻紳士的,會給女士開車門,優先讓座。
現在的男人就是優越感太強了,老是想著讓女人伺候,不行,她得教育教育南宮煜,於是又鍥而不舍道,“這種就是好男人會做的事啊,壞男人就隻知道享受,把女人撂在一邊,不管不問的,最討厭了。”說完眸子晶晶的看向南宮煜,“你應該不是這種男人吧?”
南宮煜笑了笑,別有深意的勾起唇角,“你喜歡這種男人?”
“那當然了,這種男人誰不喜歡。”莫笛月已經趴下了,她覺得南宮煜一定會下去的。
一般男人聽見這種話,都會謙讓的。
可惜,南宮煜不是一般男人,他眨眨眼,然後……翻了個身,又平躺在了床上,慢悠悠的道:
“那算了,反正你也不會喜歡我,罵我是登徒子采花大盜。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少搭理我,好不容易說幾句話還是鬥嘴,沒有一點其他意思。
我為什麽還要換位置來討你歡心,豈不是多此一舉?”
“……”
莫笛月小臉一僵,這人什麽邏輯?怎麽可以這樣呢?
難道全天下的紳士都隻能對自己喜歡的人好了嗎?
“我不管,我不睡地上!你快點把床讓給我!”
莫笛月見他又要睡,連忙坐起來搶他的被子,用腳踢他。
“哪裏有你這麽沒有風度的男人啊,你還不快下去!下去!”
南宮煜壓住被子,兩腿夾住她襲擊的腳,鳳眸微微眯起,“這裏是煜王府,流色歸,我的臥房,作為這裏的主人,怎麽還要被趕到地上去睡,你不能這麽欺負人。”
“誰欺負人了,明明就是你欺負人!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冷酷,這麽無情,這麽殘忍的讓一個嬌弱的小女子睡地下?”
南宮煜看著“嬌弱”的小女子腳力驚人,使勁的蹬腿想要掙開他,嘴角彎彎,蕩起一抹笑紋,“開始不是在地上睡得好好的嗎?怎麽才一會兒就變卦了?”
“那當然了,地上冷冰冰的,哪裏有床上舒服。”
看她理所當然的小臉,南宮煜忍俊不禁,反駁道:
“你都說了冷冰冰,你不喜歡睡,我自然也不喜歡睡。”
和這個人講理是不通的,莫笛月努力蹬腳,隻要把他踢下去,她就可以霸占著大床了。
南宮煜看著她因為活動而染上淡淡櫻紅的臉頰,就如那點點花瓣落入了平靜而深寒的心海,蕩著一圈圈不會停止的漣漪。
手掌的傷早已沒什麽大礙,不由得伸出手臂一攬,把她攔在了懷裏,見她又要掙紮,“別動了,你腰上不痛,我手指還痛呢”
莫笛月一聽登時就消停了下來,人家畢竟也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也算是自己的恩人。於是想要從他懷裏爬起來,“你鬆開吧,我下去睡就是。”
南宮煜緊緊的抱著她不撒手,眸子裏淨是倦意,“不要再動來動去了,你我身上都有傷,你當時下的狠手,自己應該清楚吧?
反正都睡了五天,再多一天也是一樣的,沒人能進得了流色歸的。”
“可是,這不太好……”莫笛月沒再動了,卻是小聲嘀咕著。
“乖,別鬧,很晚了”南宮煜聽出了她的變化,嗓音輕淺緩慢,漸漸低了下去,
“我五天沒睡了,好不容易等你醒了,我真的有些困了。”
五天沒睡了?莫笛月驚愕抬頭,卻見他已經閉上眼睛。
望著男子白皙如月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下有一圈淡淡的青影,原本她以為是睫毛的投影,如今靠的近了,才發現原來是從皮膚裏透出來的黑眼圈。
為了守著她,五天沒有睡覺,這人是傻子麽?
別人都說你聰明,我看你也是個笨蛋。
敞開的窗口吹來一絲秋夜的涼風,掠過了他的發間,吹亂了鬆散的發絲,還有一兩根拂在了他的睫毛,掛著遲遲不肯落下。
莫笛月頭向後仰了仰,伸手拈下他睫毛上調皮的發絲。
他的眼睛一動不動,想來真的是很累了。
雖然她不知道這五天她是怎麽和南宮煜睡在這裏,可是如今清醒著的她聞著周身環繞的薄荷清淺氣息,心底有了一股奇異的平和感,閉上眼睛,
南宮煜說得對,流色歸也沒其他人會進來。
這五天她們睡也睡了,如今就權當做照顧他好了。
給自己找好理由的莫笛月 ,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須臾之後,南宮煜緩緩睜開了眼眸,看著被自己攬在懷裏睡著的小人兒,嘴角的笑意慢慢綻開,白皙如玉的容顏如同明珠般散發出淡淡的光彩。
月兒心裏還是關心他的,他這五天的守候和擔憂都得到了最有價值的回報。
輕輕的抬手,指尖一縷勁風撲滅燈光,抱著懷裏的小人兒微笑入眠。
今夜,一定會做個好夢。
銀華從窗口斜照,那一彎清淺的月牙,好似蒼穹的微笑,凝望著這兩個相擁的人兒。
屋外。
“真不明白主上幹什麽對一個害他的小丫頭那麽上心。”
落塵臥在樹上,“主上的心思豈是爾等能猜測的,收收你的心。”
落雲坐在石凳上峨眉輕挑,淡淡撇了對麵的落雪一眼,嘴上叼了一塊黃瓜,支支吾吾,“落雪……我看主上是認真的……你可別意氣用事,我們的使命永遠都隻是聽從。前幾日我去查了她,查到的卻隻有近幾年的事,以往就好像從來不曾有這個人一樣,那小丫頭秘密多的很……體內不知怎麽會有靈橘珠,一身內力還都被封住,若不是此次主上幫她衝破,恐怕她現在還不知道。”
“不論她多神秘,若是她的存在會害了主上,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落雪有些氣憤的猛灌了一口水。
樹上的落塵轉身飛躍而去,輕飄飄的扔下話來,“手下留情?你可曾知道莫小姐是當代第一神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