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今天的他不太弱
就在他這樣想時,他聽到了槍響,一顆子彈從身旁一劃而過。
他一睜眼,馬上作出了判斷,濃霧外的人,因為看不清裡面的狀況,在試著開槍。這一槍傷不到人,濃霧外的人,一定會朝別的位置開槍。
他靈機一動,移到剛剛開過槍的位置。
這時候,他覺得身體輕了不少。因為移動得太方便了。
剛剛移好位置,第二槍又響了,當然仍然沒有打中,因為果然如雷勛所料,換了一點位置,雷勛暗暗佩服自己,又立刻移到剛剛開過槍的位置。如此依法炮製,五槍過後,他們毫髮未傷。
這五槍過後,槍聲趨於平靜。
而直接引起的結果是,雷勛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了一些改變。
因為他可以悄無聲息地輕鬆移動身體,沒有任何吃力的感覺。
聽到劉營長叫警察進來看。
他心裡一急,奮力一掙,然後他發現了又一件事,這麼一掙,李小乖的手同時也是一掙,同時,他手上的熱終於不再向他傳遞了。
兩人合力掙的一下,手上綁著的繩子,居然應聲而斷掉。
他大喜之下,把雙手從李小乖手上挪開,順便伸個懶腰,誰知懶腰這麼一伸,他身上綁的那個繩子也應聲斷掉。
看來剛才那股熱力,已經把繩子烤得差不多了。
他興奮之下,稍稍活動了一下,卻發現一名警察輕手輕腳地貓了進來。
也許是因為他在濃霧中多時,完全適應了濃霧的原因,他看到了警察,警察卻還沒看到他,在他面前繼續貓著身體手舞足蹈的在試著前進。
雷勛也一個箭步,貓到那警察面前,但是雷勛有點遲疑要不要動手打人。如果剛才打過來的五槍是實彈的話,那就證明不可能是在演戲,因為所有的演戲都會以不出人命作為原則。更何況,在此之前,他還親眼看到了那樣貨真價實的混戰……
如果不是演戲,他該何去何從?
他突然覺得無限迷茫。
警察似乎感覺到前面有什麼不對勁,手往前一摸,摸到了雷勛的肚子,隨即也看到了微笑的雷勛,驚叫聲剛起,雷勛一拳打出。
這一拳,直接把警察送出了迷霧之外。
雷勛自己也是暗暗吃驚,對於普通人,一拳摞倒一個,對他來說倒也平常,可是一拳把人打飛,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雷勛楞了一下,實在是想不清楚是為什麼,卻在這時,他注意到兩名特種兵士兵也進來了。
雷勛怕他們開槍,輕輕迎了過去。就在兩名士兵發現他,並舉槍欲開槍的時候,雙拳同時打出。
其實打出這兩拳,雷勛完全是迫不得已,基本算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事實上拳一打出,他就心裡就有些後悔。他跟這些特種兵們交過手,心理上也已經有了陰影,知道用拳腳打他們,其實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而這一回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臉丟得未免太大了。
可是拳一出手,就沒辦法收回,只能把力量加足,看看能不能稍稍增加一點傷害力。
兩名士兵其實馬上認出了是他,所以心情一松,乾脆笑嘻嘻的停了下來,以接受他的抓癢行動。
等到挨中拳頭時,才知道對手已非昨天的那個抓癢少年。
把這兩個士兵也打飛,雷勛這才真正大吃一驚,真的是自己有了變化嗎?
不對,不可能,因為這不科學!
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難道是他在暗中幫忙?
雷勛一扭頭,在迷霧繚繞中,看到了裡面的那個人,然後,他揉揉眼睛,一揉就是好幾遍。
等到他揉到確信眼睛不會再有問題時,他又朝那裡看,然後他張大了嘴巴,一時合不攏來。
因為,他看到的,是任何人都不會相信的怪事。比起所謂輸入內力來,那樣的怪事應該更不科學,更加離奇!
也許,唯一的解釋是,雖然士兵們有很強的抗擊打能力,但是需要作好準備才行。剛才他們進來時,可能根本就沒有防備。
劉營長怒了。
他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退卻的理由。
如果是大錯,大錯已經鑄成。他更沒有退路。因為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自作主張,為了一時的痛快,給了對手這樣的機會。
他拍一下巴掌,對著拾音器,大聲向整個會場宣佈道:「各位鄉親父老,今天這事情是在我們眼皮底下發生的,只要這裡有一個匪徒安全離開,咱們部隊和警察們的腦袋恐怕都要跟脖子分家,現在我宣布,從現在開始,這裡馬上進入緊急狀態。我宣布:第一,所有與會群眾,必須在原地坐好,不許亂動,不許喧嘩,違令者,殺無赦!第二,李志副營長,請你立刻對已經就範的匪徒實行斬首,不得延誤。第三,所有人圍住主席台,隨時做好圍剿匪首的準備。」
他話音一落,下邊李志立刻發令,幾個早有準備行斬刑的劊子手,從隊伍里出來,聽得李志一聲「斬!」,一齊把大刀掄起,砍向被特種兵抓住的襲擊者。
眼見得就要人頭落地時,弓弦響起,一支弓弩從旁邊射過來,穿透了劊子手的手,刀子隨之落地。
劉營長怒吼一聲,喝道:「奶奶的,敢趁老子不小心,鄭沖,老子今天不把你搗成肉泥,誓不為人……」
原來,他看到雷勛從霧中出來,心理上有些波動,腳下的力道沒有加足,竟被鄭沖趁機脫身,斜滑而去,在劊子手就要行刑之際,搶先發出弓弩。
行刑劊子手被重創,想要再行刑是不可能的了。
劉營長如何能不怒?
在新世界的歷史上,還從沒有過這樣的恥辱。在公審大會上,被人如此搗亂。而這一切,是在他眼皮底下完成的。作為年輕一代中軍神的弟子,也作為南坤州帝國軍隊里的特種兵營長,他如果不能及時掌控這一切,將會永遠被釘在新世界歷史的恥辱柱上,甚至於被軍法從事,那麼多年的辛苦和努力,全都要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