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強制挑戰
可隔了好一會兒，既不見什麼音信，又不見月姐回來，如水清雅也著急了：「你們到底是商量了些什麼啊？月姐為什麼還不回來？」
聽著如水清雅的問話，傾城一笑覺得他們並不能這樣去詢問默然無華，這樣讓她感覺他們好像在傷害默然無華一樣，正欲開口說點什麼，卻見幫派和世界頻道里同時傳出兩則驚天消息：
【幫派】
「酒筵歌席」向本幫發出強制性宣戰，由挑戰方決定於三日後18：00於金戈台幫戰。
【世界】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一環：水簾遇險，玄音激活10%，玄女天賦攻擊加成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二環：溪下尋珠，玄音激活20%，玄女天賦防禦加成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三環：水線連天，玄音激活30%，玄女天賦控制加成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四環：潭中月影，玄音激活40%，玄女天賦敏捷加成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五環：嘔心瀝血，玄音激活50%，玄女天賦輔助加成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六環：濕花春雨，玄音激活60%，玄女天賦靈悟加成：創建琴曲「珠泣」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七環：潤物無聲，玄音激活70%，玄女天賦福運加成：創建簫曲「月下簫聲動」
「系統」：恭喜月下煙渺完成玄音任務第八環：霧裡探花，玄音激活80%，玄女天賦細謹加成：創建琴簫曲「素衣風塵嘆」
「天啊！月姐這難道是一下子完成了八個環節不成？」如水清雅驚呼，對於月下煙渺的變態程度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所以直接就往最不可能的方向想了。
「並不是，只是系統累積起來一下子全部公布了罷了。」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月下煙渺憑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好久不見哪諸位！」
「月姐！」如水清雅撲上去抱住了她的手臂，「月姐，這種公布不是一環一環來的么？怎麼你這裡一下子就……」
「這就只能是怪你們了！」月下煙渺無奈地攤了攤手，「本來我是打算隱藏來著的，都已經隱藏好了半個多月了，今天恰好完成了第八環『霧裡探花』，結果被清秋那條消息一嚇，一下子就給全部公布了出來，這下可好，以後有的鬧了。」
「嗯？鬧什麼？」如水清雅有些跟不上月下煙渺的思維。
「隱藏職業本來就只有五個，咱們幫里就佔了三兒，能不鬧嗎？」月下煙渺好笑的說，想來其他的幫派都會羨慕嫉妒不說，也有可能會對他們群起而攻之吧？
「誒，你一個，我哥一個，還有誰啊？難不成是小雨姐？」
「是我。」南風晚來的聲音遠遠的飄來，「我是人族血妖，隱藏職業血族帝皇。」
「原來隱藏職業還有名字？月姐，你的隱藏職業的名字叫什麼？哥你的呢？」
「月的是九天玄女，我的是死神之鐮。」默然無華接上，一雙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月下煙渺，半點不放鬆。
「我突然挺好奇其他兩個隱藏職業都是些什麼了，如果咱們全部都收進幫里……嘿嘿，豈不是無敵了？」清秋突發奇想，要是所有隱藏職業都收藏到手，會不會有什麼化學變化呢！
「嗯……有點困難。」月下煙渺輕輕的反駁，不，也不是反駁，僅僅只是解釋了下為什麼不行，「除了我們這三個，還有兩個好像分別叫如煙夢魘和踏月舞魁，沒記錯的話是妖族夢魔和精靈族舞靈，后一個倒是還好，我已經大約知道會是誰了，前者……那個的難練程度和仙族琴魂也不相上下了，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會出現吧？」
「……我說，你們就不能關注一下，咱們要幫戰了嗎？」血染對於這群人簡直是一臉的無奈，剛還說風輕雲淡他們幾個的話題走向是歪的呢，現在他們自己的話題走向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吧？他們不會是就只注意到了月下煙渺的信息，而忘了看之前那道幫戰信息了吧？
如水清雅頗為理所當然，她怎麼會沒看到幫戰的消息呢，但是這種根本就不需要他們操心的事去關心它幹嘛：「有月姐在，還有我哥，還有笑笑姐，還有血染哥你，還要怕什麼嗎？」
月下煙渺聞言笑了一下：「我倒是不清楚，原來你這麼相信我們啊？」這話一出，周圍這一圈自然有的是人給她肯定答覆，只好抬手壓了壓：「既然如此，你們再去叫幾個人來，等級要在五十八級以上的暗刺，劍俠，盜賊，血妖，蠱師，和尚，炎靈，夢魔，樹魄，琴魂這些職業的人，或者是只要等級七十級以上的所有職業皆可，大約每個職業一兩個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多人，咱們去鳥語花香集合，額，對了，風輕雲淡，你留下。」
聞言，正準備動身和其他人一起離開的風輕雲淡和寂城兩人愣了下，寂城迅速回過頭來看風輕雲淡，卻只見她沉默的搖搖頭，自己停頓了腳步，寂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月下煙渺一眼，才猶疑的趕在最後一個傳送離開了。
「攻擊，破防，控制，輔助……」如水清雅見眾人都二話不說就去找人去了，只好自己來詢問了，「月姐，好像僅僅只是一個小幫派而已吧？用得著觸動這麼大的陣營么？我覺得就你和我哥領著一隊人上去就可以了。」
「呵……小雅。」月下煙渺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沉重，「雖然我總是很努力的做到一切，也很儘力的想要把一切做得很完美，這些讓你這麼相信我我很高興，但是我畢竟又只是個凡人，不可能做到真正完美的程度，之前我就說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著，就遞給了她一張資料，如水清雅接過來仔細一看，臉色稍微有些難看，血染和傾城一笑見狀也好奇的湊身上前去看：
「酒筵歌席」【四級幫派】幫眾一百九十八人
幫主：迎眉際月（六十九級）人族盜賊【等級榜第四】【紅顏榜第三】【綜合榜第八】領導型人才；
副幫主：未聽雨落（六十八級）精靈族舞靈【隱藏職業：踏月舞魁】【紅顏榜第二】【綜合榜第七】管理型人才；
長老：如影隨形（七十八級）魔族蠱師【等級榜第一】【綜合榜第四】軍師型人才；
長老：薔薇天下（七十六級）妖族花妖【等級榜第二】【綜合榜第九】戰鬥、管理型人才
「這是……『酒筵歌席』的基本資料。」月下煙渺頓了一下才解釋，似乎對酒筵歌席這個幫派有些奇怪的感覺，「這裡僅僅是我覺得我們應當最重視的四個人，但，你還認為，我們不應該慎重嗎？」
「迎眉際月？這個女人不就是上次和小雨姐搶佔資源地的那個人嗎？當時她還約束她手下那群人不要和我們起衝突，我還當她是怕了咱們咱們『血色江山』了呢！原來是圖謀已久！」如水清雅憤憤不平，不免翻出了陳年老賬來。
「這倒不是。」月下煙渺攤了攤手，稍微解釋了一下，「雖然遊戲里兩大幫派對立對於我們兩個幫派來說都不失為有利局面，但是我也沒想過這麼早就和第二幫派對上。迎眉際月這個人我雖然不了解，但……」月下煙渺可疑的遲頓了下，「但是有那個人……作為一個合格的管理者和領導者，想必她也會和我一樣保持這個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這也就是她不與小雨起衝突的原因，也是我定下『和平』的規矩的原因，只是這麼神來一筆的強制挑戰……風輕雲淡，你不覺得你應該跟我解釋些什麼嗎？」
「對不起，月當家。」在一旁雖然留了下來卻一直保持沉默的風輕雲淡鞠了個躬，「這是我的錯，我願意為此退出『血色江山』……」
「我想我們並沒有讓你退幫的意思。」月下煙渺溫和的說，語氣溫柔平靜，「再說了，負責人員調動的小雨並不在這裡，我們幾個也沒有權力讓你退幫，我只是想要你明白的告訴我，你到底和未聽雨落髮生了什麼矛盾？當然，如果不方便直說也ok，我完全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不會再出現類似這樣的情況了。」
「對不起，月當家……是……是我搶了她的男朋友……」
「好吧……」月下煙渺點點頭，瞭然而又有些無奈，「女孩子之間果然是感情問題最複雜，這種事情我就懶得去細細深究了，只問你兩個問題，你和那個男生是不是兩情相悅還是別有目的？在這整個過程中，你有沒有手段不當？」
「不，不是，並不是這樣的……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未聽雨落那個人，但我和她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更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個人，他向我告白，而我，並不喜歡那個人，更何況他還是別人的男朋友，所以我很果斷地拒絕了……但是那個人卻好像誤會了，以為我拒絕他只是因為他是未聽雨落的男朋友……所以……」風輕雲淡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一股腦的全部道盡，「我承認當時我是有種罪惡感想打擊一下未聽雨落，但是絕對沒有勾引那個人或者讓他對未聽雨落去做些什麼，我也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的提出分手……」
「額，其實你沒有必要說的那麼詳細……」月下煙渺這下是真的有點無奈了，「不過……哎，算了，既然都已經幫戰了，就先打完這場再說，你就不用多想了，我血色江山又不是怕了這場幫戰，也不是怕了她酒筵歌席，剩下的我來處理就好，你先去找寂城吧。」
「好的！」風輕雲淡如釋重負的點點頭，略帶著些濡慕的看著月下煙渺，實際上她是真的以為月下煙渺會因此要她退出的，畢竟平白無故惹上這麼強勁的一個對手，絕對是所有幫派都不願意看到的，即使是他們這樣強大並不畏懼任何人的幫派，但是月下煙渺卻沒有，這讓她感到滿心的被照顧的溫暖，「那我先走了，月當家，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月下煙渺點點頭回應了她，她這才傳送離開了。
「那我們？」傾城一笑開口問道。對於月下煙渺對風輕雲淡輕拿輕放的處置，傾城一笑基本不置一詞，就算是擱她手上，她大概也會像月下煙渺這樣處理風輕雲淡，畢竟這是她親手列入培養名單的人，肯定不能讓她就這麼離開了，但是小小的警告卻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對於這樣的處置她也沒什麼有異議的。
「你和血染先去，小雅，你去找小雨，跟她說一聲幫戰的事情，她最近那麼忙，幫戰的消息不一定看到了。」月下煙渺迅速介面，「我和默有些話要說，等會兒再過去和你們會合。」
「行。」三個人答應了一聲，相繼離開，只有如水清雅臨走前看了眼自家哥哥默然無華，他在這整個過程中都極少極少說話，卻一直注視著月姐，臉色略帶著點茫然，她無聲的嘆了口氣：她哥這表現，跟當初喜歡上沐霞姐姐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月姐和其他的男人一起他也不生氣，而月姐好像也從未考慮過他倆之間的感情問題，這兩個人……唉……
「月……」待到人都走光了，默然無華終於忍不住開口，卻是被月下煙渺一下給打斷了：「默，我知道你還沒有想好，因為我也沒有，所以不用現在就回答我。」
「默，你知道我是個冷清的人，我知道你已經心有所屬。我也曾告訴你，即使我見證了那麼多感情，可是我依然不能清楚的理清自己的感情，即使是那天經歷了那個任務，也許你不知道，那個任務對於我來說就是真的是想要點醒我，我……略有感觸，但是有些事情卻沒法一下子全部想明白，我們在遊戲里如此契合，但是誰也不知道現實生活中的對方是怎樣的，所以我並不敢真的想明白。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隱隱猜測你身上背負的也不輕，不然也不會連當年喜歡上一個人都不敢去表明了，我們都是有著沉重現實責任的人，就這樣輕率的付出對誰都不負責，我想我會好好想清楚，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但是，默，我們畢竟又相處了那麼久，彼此之間也算是很熟悉很了解，就算是真的走不到那一步，你依然還是我最重要的異性朋友，依然在我心中占著重要的位置，所以，在此之前，以及在那可能存在的以後，我都希望我們能仍然是很默契很熟稔的好搭檔，好朋友，我一點也不希望我們因此陌不相識，這不是你我希望看到的，也不是我們的好朋友們希望看到的，不是嗎？」
默然無華看著她，目光灼灼，顯得很是激動，但是卻又感覺很是穩重，這樣兩個矛盾的感覺在他身上卻展現一體，但是默然無華卻是慢慢的說：「我一直都是這樣說，是這樣告訴你，也是這樣告訴我自己，我一直都是有喜歡的人，我會一直執著下去，可是到現在我卻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心有所屬，還是因為感覺到了自己的動心才反覆強調讓自己壓制住那份心動，如你所言，我並沒有想清楚，甚至現在我連自己對你到底是個什麼感覺都不清楚了。」
「月，你說的對，我們都是有著沉重的現實責任、甚至是現實負擔的人，我們不能因為自己而衝動，不能因為一點不確定的感情就任性妄為，所以我答應你，我會仔細的想好，等我考慮好，我就會清楚的告訴你，希望到時候的你，不要拒絕我……不要因為我曾經的心有所屬而對我抱有偏見，雖然比起你的純潔來我的確是曾經有過感情，但是這樣僅僅是讓我能更深刻的感受到情感，而不是像……像一個真正優秀的被訓練出來的機器那樣無情無心。」
「我知道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我們兩個人反目，而且我也漸漸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法忍受和習慣你的突然失蹤，這樣讓我非常的不習慣……所以我答應你，在此之前我們會是仍然默契的搭檔，但是月，以你我的驕傲，如果真的走不到那一步的話，我們可能也就沒辦法再繼續毫無芥蒂的做朋友了，我沒法接受那個現實……所以很抱歉，到時候如果真的不能繼續走下去，我只好先離開了……」
「……」月下煙渺自然是很清楚他所謂的先離開是什麼意思，但是，在潛意識裡卻也同樣很贊同他的話，只是現在卻不想討論這麼嚴肅悲傷的事情，只好生硬的轉移話題：「這個事情，我現在一時還沒能想明白，等我想清楚了再說吧——咱們待會兒……」
默然無華雖然寡言，情商這種東西還是挺高的，於是也就順著她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