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淵地魔
楓葉紛飛
在搖晃的敞篷馬車上安東尼奧慵懶的枕在凱瑟琳腿上，透過黃昏的斜陽目無焦距的看著讀書的凱瑟琳。雖然紅透了耳尖，凱瑟琳還是小心保持著平衡。
「凱瑟琳，我去給那四個傢伙講經了，麻煩你了。」安東尼奧享受著福利時間，連面對魑魅魍魎四個混球也顯的心平氣和。
「嗯，去吧。小心點，那四個脫離了一會估計又要鬧騰了。」
微笑，且這樣微笑著沉睡。
看著安東尼奧的意識脫離身體，凱瑟琳眼神一凝開始警戒起來。
「喂，魑魅魍魎，來聽講了。今天將《神說本源經》。」安東尼奧的意識化作金色光人出現在深淵絕壁上，照例說了句開場白。
「……」正努力污染『人之鎖』的緊那羅和緊張的魑魅魍魎嚇了一跳。
「等等，你是誰？」由於跨界傳輸意識延遲，安東尼奧才發現深淵絕壁多出了一個傢伙。
「魑魅魍魎！！！你們混賬！你們竟然勾結地魔！」感知到緊那羅強大的黑暗氣息的安東尼奧憤怒的說到。
「喂，小子，我們也是地魔啊！」魑看著已經污染大半的『人之鎖』無奈撇嘴到，「看在你師傅和你對我們哥幾個不錯的份上，你滾吧。」
「魑魅魍魎，自從但丁將你們鎖在這裡，我們歷代『人之鎖』結約著日夜感化你們，從狂暴不堪的八千米去除魔性到三千米，再到師傅死前和你們辨《神說聖光開天經》你們還和師傅辨個平手得到師傅用靈魂送來的四根雞腿，師傅笑著說你們還是嚮往光的，只有再去除最後一點魔性，你們就可以進入教廷成為使徒的，你們不要自誤。」安東尼奧憤怒的說到。
「使徒？！哈哈哈，使徒？」聽到安東尼奧這麼說，魑魅魍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知道個屁！」魎笑著笑著突然憤怒的大吼。「老四！畢竟他……」「大哥，千年又千年，千年又千年！四千年了！四千年啦！！！是我們自己要上來的嗎？為了成聖的但丁不問青紅皂白把我們鎖在這個鬼地方！四千年啊！第一個千年我們憤怒、咆哮、許諾、哀求！沒一個人理我們，沒一個。第二個千年我們談話，談的我們無話可說；我們沉默，沉默的連自己都開始害怕；我們自言自語，絮絮叨叨的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接著沉默，沉默！第三個千年我們才瘋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第三個千年！不知道瘋了多久！你們第四個千年看到八千米的狂暴我們都是給你們逼出來的！是你們逼的！我們本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三千米！你知道個屁，知道個屁！魔性！混賬！魔性！」魎瘋狂的咆哮身軀開始膨脹起來，深淵絕壁上的藤蔓開始勒緊、鞭打，「打啊！怎麼不打死我，有種打死我啊！但丁我與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混蛋！」安東尼奧咬牙暗啐一聲，看著狂暴起來的魎和開始散發黑光的『人之鎖』頭皮發麻，「教皇大人你在幹嘛啊？怎麼還沒發現有地魔入侵啊？」
「喂！那邊的地魔，你乖乖退去也就罷了！等到監察世界的教皇大人將目光注視到你可就來不及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安東尼奧強做鎮定的對緊那羅威喝到。
「……」聽到安東尼奧喝出教皇的名號，哪怕是暴虐如魎也忍不住一顫，略微恢復清明的魎看向萎靡不振的三位哥哥，長吸一口氣，暗中咬牙：在此一搏！！！
「吼！！」看著一頓之後更加瘋狂膨脹的魎，安東尼奧嘴角一抽。
「好！」本來有些猶豫的緊那羅見此媚笑一番，加緊催化污染『人之鎖』：「不愧是當年縱橫深淵的大魔王，有魄力。不用擔心，是教廷的人先違背了『約』，我主心裡有數。」
「嗯。」魑魅魍對視一眼，看到魎的瘋狂，魎的堅持。
魑魅魍魎，生死一體！寧歸魔源，不附人仆！
「愛吼吼吼！」隨著心念的堅定，魑魅魍也開始瘋狂膨脹起來。
該死！安東尼奧頭皮一麻。師傅，徒兒可能要辜負您了，見了面，徒兒親自給您道歉。
當年師傅在那次辯經后，破天荒的喝了一杯酒，微笑的嗆得咳嗽不停，高興的摸著自己的頭說：小安，我們一脈要培養出四個使徒咯！
師傅最自豪的三件事情：有一個好師傅，有一個好妻子，還有一個可以培養出四個使徒的接班人。
師傅臨死前微笑的浪費靈魂本源送給魑魅魍魎的雞腿。
師傅……
「魑！魅！魍！魎！！！」安東尼奧怒喝一聲，化作四道金光注入到魑魅魍魎體內。
「嗯\」主位面安東尼奧悶哼一聲，睜開了通紅的雙眼，感覺握著的手滿是汗水。
抬頭看著凱瑟琳微笑的看著飄飛的楓葉。
「這麼一天啊！」
「我的魔法袋裡揣了個傳送捲軸。」
「哦，私房錢嚎！？」
「咳咳，那麻煩你了。」
「嗯。」
腦海充滿了魑魅魍魎癲狂的臆想，安東尼奧滿頭大汗顫抖的將馬車趕跑，掏出《神說本源經》跪倒在地。
「人起鴻蒙，聖行在水上。指水曰：水勢至柔，能裹嬰孩。且轉柔至氣，莫有物能御，曰剛。呃……」安東尼奧不顧自己汗如雨下，寧心靜氣，咬碎牙根從命里迫出聲音或是說呻吟罷。就在安東尼奧顫抖著，突然出現的『人之鎖』一鞭便抽到了他的背上。
「啊！……我來世上不是叫世上有愛！」大聲的咆哮，憤怒嗎？又平靜下來。
「啪！」
「小奧！」淚流滿面，紅唇泣血……
「說什麼來著，唱歌吧！我喜歡聽你唱歌。」「啪！撕拉！」
「嗯。」
凱瑟琳垂下眼帘，透過留戀著睫毛的晶瑩下翻看寫作《驅魔大典》讀作《兒歌~噗三百首欸》的書。
「孩子~孩子~為何你這麼壞~吸我來世上不是叫世上有愛！
呲~欺負~欺騙~為何你做出來我是叫世上知愛！愛我的勝過愛父母……
學會做好小孩~~相親相愛、我不庇護他，連源都不知，怎能受我佑
啪關懷~就在心中*充滿色彩^愛我的勝過愛自己，我亦不庇護
乖乖^^你快回來~~連自愛也不知，我怎能護住
啪啪我懷抱一直為你打開~啪
乖乖~要真心悔改且求愛、愛人、知愛
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小孩~撕拉~便是我使徒
乖乖~你快回來啊啊~我護佑他
要努力學習為了未來~咳咳咳傳播
回頭~做溫順的小孩噗傳播我愛
本來人性都是善良像小孩……」
慣有的劇情聖光，卻只讓籠罩其中的的安東尼奧被鞭打的傷口黑氣與聖光碰撞，除了讓安東尼奧的鮮血在湧出傷口后被直接泯滅消失，安東尼奧大吐鮮血外，就是凱瑟琳美妙的歌聲越發像是哀求。
「難聽死了。」美妙的聲音從凱瑟琳身後傳來，瞠目欲裂的安東尼奧看到的是刺穿凱瑟琳胸膛的魔劍。
「不要，不要……」被迫的眼睛毛細血管破裂的安東尼奧眼前紅的，一片紅的，艷麗，凄麗，模糊的紅幕看到人影撲到眼前，抹過自己的臉龐，接著溫暖的額頭相貼，牽起自己的手。
「原來，這裡，被被刺穿了反而不會痛了呢。」
「呃呃呃~」一直的夢想，摸到的是滿手，是慘烈的濕稠，湧上咽喉的咆哮被沸騰的鮮血嗝的餘下無意義的空響。
「唱的那麼難聽，不如我來唱吧！
孩子~孩子~為何你這麼乖~咳咳
碾過~破壞~你可以放心玩~閉嘴
反正不過芻狗~何必在乎~混蛋
快樂~就在其中*無需考慮^閉嘴啊！
乖乖~放心去闖~我%%……
我負臂且看你自在~神啊！
乖乖~要追心之欲殺了她！殺了她！
你永遠是我的乖乖小孩~誰來
乖乖~任性去鬧~殺了她
哪怕他~人斜眼看~我意志，我靈魂，我做狗好不好
哦，別回頭做他人木偶閉嘴啊！魑魅魍魎！殺！殺！殺！！！
本來就是放縱心~放縱慾~」
聖光過後，被『人之鎖』抽的鮮血橫流，像只蛆蟲一樣扭動的爬過《神說本源經》將凱瑟琳抱在懷裡，背頂著『人之鎖』保護著凱瑟琳屍身七竅流血的安東尼奧喪失了聽覺卻止不住噁心的歌聲從心底響起，在血泥沼中咆哮，咆哮……
「夠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出現在安東尼奧身後的魑看著還想抽過來『人之鎖』投影，皺著眉一把扯過捏碎。
「你是在命令我嗎？」緊那羅幽深的雙眼投射過來。
「重見天日啊！」還在擺哲學姿勢的魅回過頭來，「咋地！我大哥說一句不服是吧！」
「女人，乖乖聽我大哥的話，否則……我追你啊！嘿嘿嘿~」魍露出閃亮的尖牙。
「喂，叫你一聲老大是給你救出我哥幾個的面子，別給臉不要臉啊！」雙眼又開始泛紅的魎蠢蠢欲動中。
「那又怎樣！啊！咔！」
一陣兔起鶻落後，倒在魅魍魎面前的是魑的半具殘屍。
「咕……」咽口水x3
「我沒看錯吧……」「吃吃吃……了。」「大哥……那女人嘴裡。」
咀嚼咀嚼~
「我x，太過癮了，一口下去，看到沒有，大哥血都彪了半尺多高啊！」
「傻x，會不會算數！起碼有三尺！……嘶，不知道大哥好不好吃，在深淵絕壁這麼多年，我怎麼沒嘗過呢！失策失策。」
「吃大哥？不太好吧。嘶，不過那女的嚼的好有味道，吸，收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