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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酒精!酒精!

  祭拜了王楚楚,簡單跟王世充問候一下,算是人情了,單雄信對這個用自己女兒當作魚餌困住了自己前身的人內心沒有多大的好感,不過還是客套地問候了幾句。只是簡單問一下之後就離開了,單雄信相信,這也許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憑李淵的性子,怎麼可能真的留住他王世充一家的性命?相信等這陣子風頭過去,他王世充一家子很快就會從地球上消失了的。


  要說這個世上對自己好的,除了親人外,就數眼前這個老鄉了。中午單雄信要砍頭的時候,這老兄為了實現當初結拜時許下的諾言,李世績親自割下一塊小手臂上的人肉來給單雄信吃,說是讓這塊肉代替自己隨單雄信一起入土,也算是守了當初許下的諾言。兩人來到廣場,單雄信看著被埋得只露出一個腦袋的尉遲恭一眼,轉過頭來關心地看著李世績手臂上綁著的布,血水還染透了布,單雄信關心地問:「還痛不痛?」說完單雄信真相給自己一巴掌,想想人家親自割下的下一塊手臂肉了,還用問痛不痛嗎?「讓我看看,要是處理不好,發炎起來,連整個手臂地得截肢。」單雄信伸手過去拿住李世績的左手說道。


  「沒事,一些小傷,不礙事。」李世績說道就想把手拿開,


  「放屁!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把你給收拾了再打開看。」單雄信牢牢地抓著李世績的左手,大聲地說道。


  也許是李世績知道了單雄信的脾氣,看到單雄信真的發火了,李世績也老實了很多,看到單雄信真摯的眼神,一股暖流從心中升起,紅著眼睛,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只是小聲地說道:「沒事,真的沒事,過幾天就結巴的,都上了葯的。」


  單雄信輕輕地解開傷口,看到所謂的包紮跟灑在傷口上面的葯,單雄信氣得不打一處來。單雄信想到嚴重的,沒有想到病情有這麼嚴重,要不是單雄信今天打開來看看,再過些天,發炎起來,自己這位兄弟就真的截肢不可。


  「這都上的什麼葯,黑不溜秋的?」單雄信打開來,只見到一塊四指大小的血淋淋的傷口正不斷往外冒著血水,傷口上面抹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像是草灰。


  「這是金倉葯」李世績扭曲著臉,強忍著說道。


  單雄信用鼻子一聞,發現還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大部分的原料是燒過的草灰跟石灰拌在一起做成的葯。


  「這些都他娘什麼做的?」單雄信看著一片番起白肉傷口,頭也不抬地問道。


  「據說是禾草灰跟不知道什麼做成的,都是秘方,人家也沒說。」


  在唐朝,部隊里可沒有軍醫一說,能夠來到軍營當大夫的,也就是一些三腳貓不入流的中醫,在社會是混得不好的人才願意到軍隊來當醫生,給軍漢治病。唐初,軍人的人的地位是很低的,跟讀書人可沒得比。能夠有個大夫還給李世績包紮作品已經很不錯了,還想怎樣,這還是由於李世績是曹國公的身份才得到這樣的待遇,平常普通士兵的話,連包紮都沒有,基本就是自生自滅。所以在古代,一場戰爭下來,往往在戰後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感染死掉的人數,常常比當場戰死的人數還多。


  「媽的這也叫葯?還秘方,他娘的。」單雄信看到傷口,氣得爆了一句粗口,接著問道:「有酒沒有?」


  作為一句飯店的廚師,自己有平時炒菜切菜,免不了一些燙傷、刀傷,所以,陳剛自己也知道一些跌打止血的藥物,在沒有西藥的情況下拿來應急的。


  「有是有,但是軍營里不讓喝酒的,你看……」李世績心為單雄信的酒癮上來了想喝酒呢。


  「誰說我要喝酒了,走走,帶我去看看。」說完拉著李世績向李世績的帳篷走去。這事可等不得。自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了位知心的小老鄉,單雄信開始著急起來。


  不多時,來到李世績的帳篷,李世績拿出皮囊做成的酒袋遞給單雄信,單雄信撥開軟木做的蓋子一聞,失望地嘆了一聲,問道:「有沒有比這更烈的酒?」


  「沒了,這三勒釀已經是最烈的了,這還是秦王賞賜的呢」李世績答道。


  單雄信嘗了一下,發現也只有二十度左右樣子,離75度消毒的酒精還遠著呢,沒辦法單雄信只能用清水來給自己老鄉清洗傷口。


  簡單沖洗了一下傷口便包紮起來。


  「待我明天想個辦法,把消毒的酒精搞出來,否則,照目前的方法,你這手臂非得砍下來不可。」單雄信說道。


  「酒精是何物?難道是酒的精靈?」李世績問道。


  酒的精靈,靠,虧你還是個有文化的人,大名鼎鼎的徐茂公,這種叫法也能想得出來。單雄信鄙視地想到。


  「還酒精靈,還酒神呢」單雄信嘟囔了一句,接著說道「我死就死了唄,還學人家講什麼義氣,非得割下塊肉來顯得你能耐,我單雄信就爛命一條,用得著你這樣嗎,這下好了,有得你受的。」單雄信邊嘟囔著小心地把傷口包紮起來。向自己的帳逢走去,雖然嘴裡不滿,但是心裡卻升起一股暖意。


  聽到單雄信的抱怨,李世績感動得淚眼模糊。


  「不行,得趕快把消毒酒精搞出來,不然兄弟真得變成殘疾了」單雄信急匆匆回來剛剛分給自己的帳內帳逢里跺著步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啊,對了,茂公,問你個問題,為什麼我覺得那個羅士信好像對我們倆很有敵意,這是為何?」釀酒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出來,現在閑下來的單雄信問了老鄉一個他今天是感到奇怪的問題。


  「你不知道?」李世績嚇一跳,像是看到魔鬼一樣看著單雄信問道。


  「呃,我怎麼會知道,你也知道,我這腦子,當時站得離尉遲恭那個衰貨近了些,受了點影響,當時也是短暫地暈過些時間,不過很快就好了,現在我有些東西已經想不起來了。」這都是實話,陳剛跟單雄信身體融合的一瞬間,單雄信的身體確實出現過幾秒鐘的短暫空白,相當於腦子缺氧一樣,確實有些東西是想不起來了。


  得知單雄信沒事,李世績檢查一些之後,才慢慢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兩在瓦崗塞的時候就有過摩擦,羅士信看不起單雄信是綠林中人,說單雄信是匪類出身,經常瞧不起單雄信,以前兩人吵得厲害的時候也有過幾次交手,兩人的武技都不相上下,十幾個回合下來,都不分勝負,後來都被眾人上來給勸架了,多次后,見到單雄信拿自己沒有辦法,羅士信的膽子就越來越大起來,經常在公共場合擠兌單雄信。


  「我說呢,看他那樣,就好像我單雄信強女干他老婆一樣,看到我就翻白眼。」單雄信聽李世績的講述之後,就說了句。


  「士信,你不用理會他,他沒能把咱怎麼樣,現在的情況來看,秦王對你還不錯,這就行了,其他人則就當沒有看到過。」李世績說。


  「嘿嘿,是這個理,茂公,咱倆也是老鄉,這些年來你也對我的幫助也不少,今天兄弟要跟你說件事,這件事情,只能我倆知道,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大嫂也不能告訴,你能答應嗎?」單雄信突然嚴肅地看著李世績說道。


  很少見到自己的兄弟這麼嚴肅過,李世績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於是馬上嚴肅地答應下來。


  「你附耳過來,我跟你說」單雄信說道。


  李世績附身到單雄信的近身,單雄信說道:「我要說的事情就是……」單雄信簡單地說了一遍。


  聽到單雄信所說的話,李世績先是呆在了當場,而後,吃驚,然後回過味來,臉上開始綻放出滿足的微笑。


  「這事是真的嗎?這準不準?」李世績問道。


  「我能害你嗎?只要今後我們堅定地跟了他,等到那天他成功登上了那個位置」單雄信用手指了指天,繼續說道:「到時候,從龍之功,國公的爵位是跑不的了。」說完,單雄信囑咐道「這事千萬得保密,不能再跟第三人說了,只能永遠爛在自己有肚子里。」


  「放心,我知道輕重」李世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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