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秦叔寶的沉默

  李靖能夠過來給單雄信祝賀，確實出乎在坐大家的意料，要知道現在李靖手中可以掌握的軍隊可不少，是太子跟秦王最想拉攏的對象。


  今年在攻打王世充的戰役打響不久，盤踞在江陵的南梁蕭銑派舟師溯江而上，企圖攻取唐朝峽州、巴、蜀等地，被峽州刺史許紹擊退，遂退守安蜀城及荊門城。為了削平南梁蕭銑這一割據勢力，很好地配合李世民攻打洛陽，唐高祖李淵派遣李靖赴夔州安輯蕭銑。李靖奉命，率數騎赴任，由於蕭銑控制著險塞，李靖前途受阻，遲遲不能前進。李淵卻誤以為他滯留不前，貽誤軍機，秘密詔令許紹將他處死。許紹愛惜他的才幹，為他請命，才免於一死。


  今年正月，李靖鑒於敵我雙方的情勢，上陳了攻滅蕭銑的十策，得到了唐高祖的重視，二月即任命李孝恭為夔州總管，擢任李靖為行軍總管，兼任孝恭行軍長史。唐高祖又以為李孝恭不太精通軍旅之事，「三軍之任，一以委靖」。李靖實際上已成為三軍統帥，李靖組織人力和物力大造舟艦，組織士卒練習水戰，做好下江陵的準備。


  李靖雖然在戰場是一員猛將，可是生活當中是個很沉隱之人，聰明的他看到現在是秦王跟太子正在拉攏勢力的時候，像他這樣手中掌握實權的將軍都是被兩邊拉攏的對象，可是到目前為止，任由太子秦王怎麼拉攏，他還是個「潔身自好」兩不相幫保持中立的勢力。


  可是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又怎麼能夠做到真正的保持中立，正如老話所說，富貴險中求，深知道未來走向的單雄信看到李靖沒有站隊，知道將來李世民上台之後，李可能沒有撈到多少好處。


  是的，他又不肯冒險，等到採摘果實的那一天，你又怎麼能夠分得多少好處？既不想冒險又想得到好處，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李靖能來單雄信府上做客，現在最高興的反而不是單雄信，而是長孫無忌。李靖現在可以說是三軍統帥，手中掌握的兵馬之多，可以影響將來秦王跟太子爭奪皇位的走向。


  前些日子，他愛秦王的委託帶著禮物去拉攏他，可是他一點都不為所動，現在單雄信取小妾他卻來參加宴會，這對天策府來說，是一個好現象，不說別的，明天太子知道了這事，都得有幾天睡不好覺，為什麼？因為單雄信是天策府中的一員，現在李靖卻來參加他的宴會，這不是表明了有親近天策府的意思在裡面嗎？

  退一步說，既然是將來他兩不相幫，保持中立，只要他將來在兩軍對戰的時候還保持中立，那麼對天秤座也是有好處的。


  這單雄信現在對天策府太重要了，不說其與尉遲恭、李績、秦叔寶跟程咬金幾人的交情，現在又翻上了李靖這一層關係……。


  長孫無忌喝著酒，心裡卻是想著將來的事情。


  單雄信則不知道這麼多，他也不管李靖來親近自己是有什麼目的，單雄信也不去想這麼多，說實話，現在單雄信對自己的一身武藝非常有自信，不管是誰，惹急了他，他有自信跟當年趙子龍一樣，照樣能夠殺個來回，來去自如，再加上自己腦袋中還有一千多年的的知識，知識就是力量，這已經是被公認的事情，惹急了，管他千軍還是萬馬，十幾斤火藥就把你炸得屍骨無存，當然這事不到最後一步，逼不得已單雄信還是不想拿出來。


  「哎，沒有想到單將軍府上的美食竟然是如此好吃得讓人拍案叫絕，讓人回味無窮呀。」李靖有些紅著臉說道。李靖這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飯菜，其對舌尖的震撼是不可言表的。


  李靖今天這到杜如晦府上得知單雄信在在府上辦了宴會，李靖早年就江湖上的人物，他對單雄信這樣的真正屬於江湖上的大哥也是早就想結識了，只是沒有機會，今天聽說了就跟著杜如晦一起過來了。


  江湖人做事，哪有那麼講究，他知道單雄信既然是個綠林中的大哥，那麼胸襟也肯定不小，肯定也不會怪自己不請自來。


  「哈哈，藥師覺得好吃就多吃些，剛才煮多了一些，還剩餘不少，一會走的時候打包也行。」單雄信客氣地說道。


  「好，打包，說得太貼切了，一會某走的時候就把這個叫什麼肘子的打包。」單雄信只是客氣這麼一說，沒有想到李靖卻當真起來，指著桌子上裝豬肘子的盤子說道。聽到單雄信說的打包，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麼說，但是還能知道什麼意思。


  程咬金也在一邊說算上他一份，最後剩下的兩個豬肉肘子被李靖跟程咬金分了一人一個，牛進達則到單雄信的廚房裡把剩下的悶鵝肉都打包，秦叔寶也把紅燒五花肉也打包。


  大家都是瓦崗軍中的老戰友了，幾人都沒有跟單雄信客氣，就好像在當年的二賢庒一樣，誰都沒有跟單雄信客氣。全部都打包走人，尉遲恭跟李績知道單雄信平時不愛喝酒，兩人早就盯上剩下的那壇白酒了，兩人開始誰也不讓誰，最後只好聽單雄信的，兩人平分，一人一平才安靜下來。至於美食，他們兩想吃自己會過來拿，自家兄弟有什麼客氣的。


  文臣則文雅一些，單雄信則每人送一罐子茶葉，讓他們心裡笑得合不攏嘴，要知道這東西現在在外面可湍得買除了到一品軒喝茶，就只有到單雄信的府中才能喝到，當然在尉遲恭跟李績府中也有，不過沒有單府中多，畢竟這裡才是製造茶葉的場所。


  客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程咬金今天喝得有點多，晃晃悠悠地騎在馬上，眼睛迷離地看與自己平身騎著戰馬的秦叔寶問道：「叔寶，今天你為什麼不讓俺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了，好讓單二哥清楚當年我們之所以離開王世充的原因。」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再提也沒有什麼意思了，至於當年為什麼離開，現在說出來已經沒有太多的用處了，再說了，你現在把事情說出來，真要是那麼說了，說到王世充的不妥之處，單二哥心裡也肯定不高興，再怎麼說他也是單二哥的岳父不是，背後說人壞話，這不是我們學武之人的做為。」秦叔寶平靜地說道，他那略帶些黃色的臉龐上因為喝多了的緣故多了些許紅暈。


  「哎，不說出來，單二哥不是誤會咱倆一輩子了？這世人還以為咱兩是背信棄義之徒呢，俺老程心裡不說出來，心裡不痛快。」程咬金鬱悶地說道。


  「單二哥剛才不是說了嗎，過去的就不要再提，現在我們終歸是和好了，單二哥也不計較，有什麼比我們兄弟破鏡重圓重歸於好值得讓大家高興的事情，再說了，為了兄弟，即使是背上些許罵名又算得了什麼。」秦叔寶乾脆地說道。


  「呃，叔寶你說得有理，為了兄弟，俺老程背上些許罵名又算得了什麼。」程咬金紅著一雙大臉，兩邊腮子上的濃密鬍鬚抖動著，說道。臉上的眼珠瞪得溜圓，粗大的左手手掌啪啪地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