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真相的蛛絲馬跡
因為,那裏有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近日裏柒遠逸時常感覺到無聊,他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麵色緊張,為什麽瀧景瀾哥哥沒有來看自己,為什麽再也沒有見到那個總是與自己作對的怪女人。
每次當他去蘆葦湖的時候獨自研究劍譜的時候,總會發現周邊有黑色的人影閃動,如鬼魅一般揮之不去,讓他神經緊張。
瀧府究竟是怎麽了?
他小小的腦袋裏不免產生這種疑問,想逮一個丫鬟來問問,卻總是遭到她們有意無意的回避,讓他火冒三丈卻又無處發泄。
狠狠的拔起無辜的蘆葦,他感覺自己在也無法忍受這種詭異的生活了。
“遠逸,你是個男子漢,沒有什麽能打垮你,如果你不想別人瞧不起你,你就強給他們看!知道麽?”
也不知究竟是為什麽,腦子裏一回想起那個怪女人說過的話,柒遠逸便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沒錯,我是個男子漢,我要自己去找出真相!”
昏暗的房中,朔月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幫他換下血跡斑斑的棉紗。
沒有叫任何醫生,隻是靠自己的運功和內息調養,再加上單一的金創藥治療,朔月感覺瀧景瀾是在自己尋死。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麽?”在包紮傷口的檔口,朔月突然開口道。
“說。”瀧景瀾麵色如故,雖然朔月知道包紮傷口的時候其實非常痛,看他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和緊握的雙拳便知。
“為什麽隻讓我一個進來?為什麽要我跟秦紹演那一場戲?為什麽不好好關心你自己的身體?為什麽不叫醫生進來醫治你?”說道最後,朔月感覺自己的心中慢慢的溢出一種古怪的情緒,也許,自己早已經知道答案了。
“已經幾個問題了?”瀧景瀾細細端詳著朔月美麗的麵龐,微微挑眉。
朔月橫眉一瞪,卻無話可辯,隻是手上稍稍加大了點力度,疼得瀧景瀾全身微微一僵。
“告訴你也無妨。”待朔月綁好固定的繃帶,瀧景瀾微微的舒了口氣。“近期瀧府的勢力頗有不穩,借著我受傷的機會,一定會有人蠢蠢欲動。你也知道你和秦紹演那場戲的時候,身邊埋伏有不少人吧?”
朔月點了點頭,眼中盛滿了擔心的神色,“連我這沒有武功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想必他們已經十分肆無忌憚了。”
“沒錯。”瀧景瀾閉上了眼睛。“也是我的疏忽,這幾年來隻顧向外擴張,卻沒有提防內賊。這一次,等他們一露頭,我便將他們一網打盡。”說這些話的時候,瀧景瀾的周身無形中散發出一股自然的威嚴氣息,讓人忍不住想臣服於他。
“那我呢?”朔月站起身來,“你為什麽信任我?”
瀧景瀾眨了眨眼睛,將頭偏向一側,玩弄起手中的白玉扳指。“不為什麽。”
“你這算什麽回答?”朔月聽了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也十分無奈,瞪了他兩眼,便不再做聲,心知就算繼續再問下去,他也不會多說些什麽。
白衣男子終於來到瀧府的門口,馬兒不知在何時便已經失落,而他的身上雖然有風塵仆仆的氣息,卻沒有絲毫狼狽之感。
站在雄偉的宅門前,他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不對勁。
瀧景瀾,我走之後,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用劍柄敲了敲緊閉的大門,卻沒有人應答。
無奈之下,他隻得施展輕功一躍而入。剛一站起身,便同時有兩片劍鋒堪堪的落在他的脖頸上。“叮”的一聲,他舉起劍柄往兩麵一橫,兩名瀧府的暗衛便雙雙跌倒在地,兩柄劍也直直的插入土中。
“何,何公子。”兩名暗衛惶恐的匍匐在地,眼中卻分明有釋然的神色,“何公子您終於回來了!卑職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請恕罪!”
“無妨。”何城然拍了拍衣襟上的塵土,翩翩的抬起手臂扶起兩位暗衛,“不知景瀾兄現在何處?”
“寢房中,大人您快過去吧。”兩位暗衛情緒都有些不振,想必已經在門口不分日夜的守候了好幾天了。
“好,辛苦你們了。”
兩位暗衛雙雙鬆了口氣,何公子回來了,瀧府又有了新的支柱了。
何城然加快腳步直奔瀧景瀾的寢房,到門口時卻發現寢房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小人影,正上串下跳的想從紗窗的縫中偷窺些什麽。
他慢慢放輕腳步,趁那個小身影正跳的歡的時候突然發難,提起他的領口便往房間後側麵的角落裏麵拖。小身影體重很輕,隨意一拉便上了手。因為堵住了他的嘴,何城然隻聽見掙紮的“嗚嗚”聲。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啊。
來到比較隱蔽的陰暗處,何城然俯身將他轉過來,這才知道這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到底是何方神聖。
“遠逸,你不乖乖呆在房裏,跑到這裏來作甚!”何城然慶幸自己及時發現了他,如若不然,被某些圖謀不軌的人發現的話,真是要釀成大錯。
“城然哥哥!”被鬆開嘴的柒遠逸興奮的大叫,瞬間又被何城然捂住了嘴。
“你哥哥在裏麵?”何城然用眼神示意他,柒遠逸點了點頭。輕輕拉開何城然骨節分明的大手,柒遠逸放低了聲音對他耳語道:“景瀾哥哥和那個怪女人在裏麵,我剛剛看見了。”
怪女人?什麽怪女人?
“城然哥哥知不知道那個怪女人是誰?聽景瀾哥哥的稱呼,好像是叫什麽朔……”柒遠逸撓了撓腦袋,繼續苦苦回憶。
而此時何城然卻眼神一滯,“是不是朔月?淩朔月!”
“嗯,對,就是這個名字!城然哥哥你怎麽知曉的?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怪……”還未等他說完,何城然再一次捂住了他嘰咕個不停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