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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們都無可救藥

  “要是有相機就好了。”朔月喃喃道。


  “你說什麽?”


  “沒……”朔月連忙擺了擺手,“我說我好想記下何城然現在這個樣子。”


  瀧景瀾目光微微一冷,轉頭對何城然說:“快去把衣服換下,難道你們想一直這麽站著麽?”


  朔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輕聲說:“你是故意的!”


  “是又怎麽樣?”瀧景瀾一挑眉,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這副欠揍的表情一出來,立馬讓朔月剛剛在心底累積的對他的好感完全煙消雲散。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什麽樣的人注定還是什麽樣的人!


  不一會兒,何城然在裏屋換上了瀧景瀾的黑色長袍。從未見過他穿深色的袍子,這樣的何城然,更加襯得膚色白皙,偏偏然的舉手投足之間又帶上了幾分若有似無的霸氣,朔月一時又看呆了。


  “咳咳!”柒遠逸輕輕幹咳兩聲,“怪女人,看城然哥哥看夠沒有!”


  “死小鬼胡說什麽!”朔月說是這麽說,麵上卻是不爭氣的一紅。


  “城然,外麵的情況你清楚了嗎?”瀧景瀾不理會吵鬧的兩人,徑直的奔向主題。


  “大致清楚了,府中有不明身份的暗哨,府外的楓林小道有數不清的埋伏,我經過的時候可是費了好大力氣。”何城然微微皺眉。


  “城然,連你都應付困難,看來現在的情況不甚樂觀。”瀧景瀾撫了撫劍柄,神色冰冷,“如今我受了傷,隻暗中派了秦紹去調兵,也不知他們現在到達了何處。”


  “景瀾,如果不出我所料,敵方今夜就會來襲。”何城然麵色嚴肅起來,“如果你未曾受傷,我們兩人合力還可以抵擋一陣,可是如今你……”


  “無妨。”瀧景瀾隻手披上袍子,動作一氣嗬成,瀟灑幹練,仿佛他從來便是一隻手穿衣服一般,“不過你是對的,今晚,便是決一死戰。”


  柒遠逸麵色一緊,清秀的小臉上露出了微微的恐懼,但很快就被他刻意的克製下去,留下來的隻有不合年齡的鎮定與刻意表現出來的成熟。注意到柒遠逸情緒的變化,何城然輕輕拍了拍他小小的肩膀,柔聲問道:“遠逸,怕麽?”


  “不怕!”柒遠逸高高的昂起頭,努力壓製住從心底浮出的恐懼,擺出一副我是男子漢的樣子,順便橫了朔月一個大白眼。


  “臭小鬼幹嘛瞪我!”朔月狠狠的還擊,“你不怕幹嘛緊緊的抓著瀧景瀾的衣角?”


  眾人低頭一看,確實不知何時開始,柒遠逸的小手便緊緊的抓著瀧景瀾的袍子。聽朔月這麽一說,他觸電似的鬆開手中抓握的東西,卻讓大家都發現了袍子上被他緊緊抓出的褶皺。他麵上一紅,小嘴一嘟,氣哼哼的瞪著朔月不說話。


  朔月衝著柒遠逸調皮的眨了眨眼睛,不理會他殺人般的目光。隻是,現在這種危機狀況的形成,好像也有自己的錯吧。


  朔月歪頭瞄了一眼瀧景瀾左胸膛的傷口……棉紗依然是方才那般潔白,還好,傷口沒有再流血了。朔月輕輕的舒了口氣,也不知今晚,事情到底會變成什麽樣。朔月雖然依然不是很清楚確切的狀況,心底卻有一種十分不祥的預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浮現在腦海中。


  山雨欲來風滿樓!

  窗戶的卷簾依然遮蔽了外界的世界,但是從簾中的細縫間,朔月發現了若隱若現的橙紅色的微光。那是,夕陽?


  看來,瀧景瀾已經與何城然討論了一個下午了,他們討論出什麽頭緒沒有?朔月回身一看,何城然正麵露微笑,細長如清脆竹節般的手指互相交握著放在腿前,細細的傾聽瀧景瀾冰冷的聲腺發出的一係列指令。


  朔月這一下午可是無聊透頂,沒什麽可幹的隻能聽他們倆細細的安排兵力,可是最糾結的是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隻聽得懂什麽楓林小道,巨石什麽的比較熟悉的詞語,其他所提到的乾、坤、巽、兌、艮、震、離、坎……諸如此類,朔月完全聽得頭暈目眩,不知其所以然。


  最後,由何城然執筆,在錦書上寫滿了製敵之術,瀧景瀾過目之後,滿意的拍了拍手掌,麵上有些微微的倦意。


  接著,何城然從懷中取出一隻白玉小哨,放入口中輕輕一吹……沒有朔月想象中溫潤的長鳴聲,也沒有尖利的哨聲,而是,什麽聲音也沒有。


  過了半晌,窗外傳來翅膀撲棱的聲音。一隻雪梟竟自己推開窗戶卷簾撲騰進來,在屋頂盤旋了幾圈,最後徑直落在何城然的肩膀上。


  “哇,好可愛……”朔月忍不住驚呼,想上前去撫摸一會兒那潔白柔軟的羽毛。可是鳥兒好似早已知曉朔月的不軌企圖,歪著腦袋用它那大大的鳥眼輕蔑的瞪了她一眼,後來的時間裏,那小小的鳥頭便再也不曾鳥她一眼。


  哈,你還拽得很,要不是看在何城然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抓了煮湯喝了。


  朔月憤憤的想,卻拿這隻可愛又傲氣的胖鳥沒有一點辦法。


  將錦布拴在鳥腿上,何城然隻手托著它將它放出窗外,臨放時還溫柔的摸了摸鳥頭,親昵的喃喃道:“雪兒,機靈點,全靠你了。”


  看的朔月都有些嫉妒那隻滿身白毛的鳥兒,不就是會送信麽,不就是長得有些可愛麽,不就是長了一身白毛麽?不就是會自己開窗戶麽?不就是能聽見其他人聽不見的玉哨聲麽?有什麽了不起。


  這邊在考慮這些雞毛蒜皮,另一旁的某個病人卻有些支持不住了。


  絞盡腦汁運兵謀劃了一個下午,對於一個重傷病人來說,實在是不堪重負,況且這個重傷病人一直挺直腰板隨時保持著警惕,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過。就算他是瀧景瀾,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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