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滔天殺意
強大的劍氣毫無規律的波及在院落四周,所有的圍觀者面對迎面而來強勢的劍氣,腳下不由自主的朝身後退去。
「殺」魂言揮舞著長劍,暮然間抬頭,眼中閃現出殺機,一聲狂喝,手中的劍突然間盪起萬道劍光,如同九天閃電一般連成一片束腰光帶。
黑衣老者看到魂言突然變化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得一驚,魂言的劍意不知為何一下子強了不少,殺意凜冽,他有一種不好的危機感。
但魂言卻沒有給他絲毫回想的機會,寒劍一揮,一道匹練呈弧形射出!隨著弧線射出,千萬道寒芒奔涌而出!這千萬道寒芒帶著無盡的殺意,似乎要撕碎一切。
這並非是真正的劍招,這不過是魂言真正出劍前的一揮,劍氣所帶來的威力罷了,但這劍意卻依然犀利。
傾屠八式,魂言自千萬年之後醒世真正意義的第一次運用,這一次他要將殺意融入了劍中,真正威力的傾屠八式自此將問世世間,世間真正的殺戮劍法再次歸來。
感受著自身爆發而出的殺意,魂言穩穩地拿著手中的長劍,臉色沉肅,雙眸間殺意綻現,冷冷喝道:
「流星飛若斬天輝」
寒劍一揮,萬道劍華帶著無盡的殺伐劍意肆虐開來,在這劍華肆虐開來的瞬間整個院落中都充滿了無盡的寒意,一股死亡的氣息伴隨著濃濃的殺伐劍意,悲古蒼涼。
所有人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身處寒冰之中,甚至比處在寒冰中更讓人心寒,這便是魂族的殺伐劍法,殺意濃烈而可怕,似乎可以摧毀世間的一切。
傾屠八式,這世間最可怕的殺伐劍法,魂衍大陸只此一套,衍魂界只此一套!就算是魂言也不知這可怕的劍法究竟來自於何處,但卻是魂族最為至高的秘術劍法。
「嘭」
一道金屬斷裂的聲音,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止,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朝著虛空看去,黑衣老者的劍斷了,直接斷成了兩半,僅僅在這一劍之下,甚至他的衣袋都被那飄逝而出的劍華撕得粉碎。
所有人臉上所呈現的神色在看到這一幅畫面時都不能用震驚所言!
一劍!也僅此一劍!威力卻是何等的驚人!
一切並沒有因為這一劍而結束。
「亘古年華踏天道」
一劍剛完,一劍又起,劍中依舊綻現著強烈的殺伐之意,比之先前更為強烈,似乎在魂言的劍下只有殺伐,世間的一切只因殺伐而生。
劍光殺氣騰騰的降臨。奔涌的劍華如同四散的光線,驚鴻乍現,無邊殺機爆射而起,那殺伐之意似乎可吞噬這天地間的一切,摧枯拉朽!
「噗」
那黑衣老者的面色在這充滿殺意的劍意下,面色苦不堪言,在魂言強大的劍招之下,他竭力的抵擋著,卻絲毫沒能減緩一絲殺伐劍氣,終究還是被魂言手中的劍所傷,終究在一連兩劍之下渾身浴血。
在這殺伐劍意之下黑衣老者已然受到了重創,他沒有想到這便是他眼中的螻蟻,,這便是他自以為動動手指就能捏死的小人物,可這小人物的手中之劍竟如此的可怕,那充滿殺意的眼神是他從靈魂深處感到顫抖,今日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輕視小人物,哪怕是螻蟻也不容小視。
他怕了,今生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此時的魂言如同一位殺伐的君王,渾身的殺機萬古不可侵犯,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錯覺,面前充滿殺機的少年便是來自九幽深處的索命修羅一般不可抗拒。
沒有人知道,魂言心中此時完全的使自己沉浸在殺伐之中,這傾屠八式才會有如此的威力,徹底的爆發出他身體中所有的殺伐潛能,萬古的仇恨,埋藏在他心中的殺伐種子開始萌芽。
殺伐之心逐漸蘇醒!
手中的劍依舊在舞動著,雖然非傾屠八式,但殺意卻絲毫未減。
「住手」
玄天宗所有的人看到那受傷的老者,看著殺機盡顯的魂言臉上如同見了鬼一般感到恐懼震驚,看著魂言在兩招之下後繼像黑衣老者劈下的一劍,另一位老者驚了,這一劍不是那受傷的老者所能抗下的,要是落下了定然身死道消,他大喝的同時飛身前去希望自己能夠當下這一劍。
「嘭」
一團血肉飛炸而開,魂言絲毫未聽到老者的制止之聲,另一位黑衣老者終歸離的太遠,魂言的殺伐之意也太過可怕,受了重創的黑衣老者被魂言生生劈成兩段。
場面異常的血腥!
一位山嶽王印的高手就此倒下!
「小輩納命來」看著被劈成兩段的黑衣老者,另外一位黑衣老者暴怒了,沒想到事態會變化的如此的快,師兄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他雖然心中忌憚魂言手中的劍,但心中的那份仇恨仍然驅使著他朝著魂言撲殺而去,恨不得把魂言生吞活剝。
此時的魂言身浴鮮紅的血液,那血液如同血雨一般滴打在他的身上,更加將現場渲染的無比的血腥,魂言成了名副其實的殺伐之君,浴血修羅。
面對朝自己撲來的黑衣老者,魂言名色冷酷,散落的黑髮覆蓋著白皙的面龐,暮然間他抬頭看向那撲來的黑衣老者,充滿殺意的雙眸竟然帶著猩紅的血線,如同入了魔一般,一雙猩紅的眸子顯得詭異無比,如同嗜殺的野獸一般。
「殺」魂言怒聲道,聲音中充滿了殺意,滲人無比。
那撲上前去的黑衣老者看到魂言此時的樣子不由得一怔,然而正是他這不由得一怔,沒有絲毫的準備,使得魂言的殺刀又一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道充滿殺伐的寒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老者的天靈之上,黑衣老者的軀體分離成了兩半,地上又多了兩段屍身。
「這······」
看到又一幅血腥的的場面,所有的人又是一驚,太快了,雖然後繼的老者不過是江河之印巔峰的存在,但這一切太快太快。
然而下一刻,魂言漏出的面容使在場的人心中為之一寒,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尊殺神一般,猩紅的眸子看著使人頭皮發麻。
「殺」魂言猩紅的眸子如同野獸一般,殺氣逼人,執著手中之劍朝著玄天宗一行人沖了過去。
面對這一變故,玄天宗所有的人臉上的神色都凝固了,有的人一下子就傻了眼,死亡的氣息自逼近,所有的人心中立馬感到無比的寒意。
「逃」
所有的人心中都產生了畏懼之感,求生的信念,面對如同殺尊一般的魂言,兩位玄天宗修為境界最高的長老,他們的守護之神都死了,他們這些修為最高不過是江河之印七印巔峰的弟子再衝上去還有什麼意義,再不逃就白白的葬身在少年的屠刀之下。
可魂言卻不給他們絲毫的機會,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如同中魔了一般,手中的劍殺意凜冽,殺氣逼人,重重一劍又一劍的朝著玄天宗的弟子一行揮砍而去。
殺伐的寒意在蔓延,殺伐的氣息在不斷的上升,血腥的畫面在增加,一位位倉皇逃亂的的玄天宗弟子身死在魂言揮出的萬道帶著殺伐的劍光之下。
僅僅三息,所有的白衣弟子均倒在血泊之中,唯獨那刀疤青年依舊留著生氣,不過他的身上卻已經沾滿了鮮血,身上也留著不少劍華所留下的猙獰傷口。
那刀疤青年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魂言就站在他的身邊,面色冷酷無比,滴血的長劍劍尖就在他的頭頂之上,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劍尖之上一滴滴滴到他的臉上流到了他的嘴裡。
「饒命,饒了我吧!」刀疤青年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傲慢神情,眼中充滿了恐懼,一隻血手抓著魂言的衣角。
「死」魂言冷聲道,看也沒看刀疤青年,直接揮手一劍,一個碩大的頭顱如同一個皮球一般從刀疤青年的肩頭滾落。
魂言寒冷無比的面容又看向院外的圍觀者,眼中依舊充滿了猩紅的血絲。
「快走」有人驚聲喊道,看著魂言那冷酷的樣子大家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所有的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鬨而散,迅速的離開了,整個李家府院門前沒有一個人的蹤影。
唯獨李家木訥的呆在原地,」不好」李崇賢突然大叫一聲。
下一刻魂言冷酷的神色朝著身後的李家眾人看去,雙眸中的殺機依舊不減,殺氣騰騰,手中的劍也同樣泛著滲人的寒光。
就在李崇賢自認為大事不妙的一刻,一道紫衣嫚影從屋宇中飄然而出,朝著魂言而去,徑直來到魂言身前。
「小心」不遠處飛奔而來的把須老者和黑衣老者面色擔憂,急聲喊道,而魂言手中的劍也在慢慢的動著。
但謝紫薇絲毫未理會,白皙的玉面上依舊平靜,雙眸充滿了柔情,看著魂言可怕的面容雙眸中閃耀著亮光,玉手輕撫著魂言的面頰,兩行晶瑩透亮的玉珠從臉上滑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