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激戰
「一頭惡狼,一隻死鳥也敢叫囂,以為我石族是那麼好欺的嗎?」終於有石族子弟按耐不住,站了出來,眼中泛著寒芒。
石族,身為古世家,傲視一方,統轄南疆廣闊疆域,石族的子弟,在南疆,幾乎是橫著走的,除過同為古世家的勢力誰人可阻?
石族子弟做事,一向無所忌諱,憑著自己的意志行事,怎曾想,在這火族祖地,擒獲幾頭異種,尋獲一些稀珍,就引來個一頭火狼,一隻火紅的鸞鳥,當著眾多修者和土著生靈的面指指點點,大言不慚。
無論是火狼,還是火紅的鸞鳥,在石族弟子的眼中,都只不過是畜牲而已,在那裡叫囂,根本不將石族放在眼裡,若任憑它們胡說,再不出手,豈不笑話,真當是誰也可以挑釁石族的顏面。
作為古世家,石族的顏面不容有失,這是起碼的尊嚴,作為石族的子弟,每個人都有義務維護石族的尊嚴,那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的信仰,對於每一個敢污辱石族的生靈,不管你多強大,既然出言不遜,就得付出代價,並且得是血的代價。
惟有血雨的飄凌,才足以洗刷污辱石族的恥辱,這是作為古世家子弟最基本的信念!
「哼,我管你石族還是鳥族,屠我部族,虜我後輩,這筆帳必須得清算。」火狼開口,尖利的牙齒鋒芒畢露,閃爍著森寒的幽芒。
火狼絲毫不讓步,石族的子弟屠滅了火狼一族的分支,虜走它所看重的後輩,生死未卜,這是血仇,唯有對方的血水才能澆滅火狼心中的憤怒。
「交出我的蛋,否則你們全都別想活著出去。」火紅的鸞鳥同樣很強勢。
一頭火狼,一隻鸞鳥,氣息恐怖,在在場的生靈中幾乎屬於站在頂層的生靈,能同它們比肩的生靈屈指可數。
它們站在這裡,相當於大凶,威壓攝人,讓不少人覺得心顫,也唯有像石族這樣來自古世家的子弟能直面這樣的凶靈。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樣的手段,竟然敢說這樣的大話,哪怕這裡是火族的祖地,真當我們石族的子弟是軟柿子嗎?」有石族弟子開口,聲音浩蕩,擲地有聲,帶著絲絲縷縷的威嚴。
「染上我們石族子弟的血水,不用你們找我們,我們也同樣會找你們,將你們殺個乾淨。」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一股冷枯壓抑的氣息開始蔓延,帶著濃濃的殺意,滲人心弦,無論是修者,亦或是土著生靈都明白,一場紛戰在所難免。
很多修者和生靈主動退後,不想被波及。
火狼和鸞鳥氣息強大的離譜,石族的子弟看上去似乎根本不敵,不是同等戰力的對手,但誰也不敢小視,畢竟都是古世家的子弟,底蘊深厚。
面對即將發生的戰鬥,孰強孰弱也沒人敢妄自論斷。
「殺,斬了它們。」石族中有人叱詫道。
這一次石族數十子弟很默契,竟然再沒有人出手阻攔,同時出手,朝著火狼和火紅的鸞鳥攻伐而去。
「轟」
一股強勢的氣息響徹虛空,赤浪滔天,虛空都近乎扭曲,赤紅的耀芒奪目,炙熱而恐怖,這群石族子弟雖然單個並非火狼和鸞鳥的對手,但不代表他們不強,能進入火國的祖地,足以說明問題。
這些石族子弟,在年輕一輩中都屬於翹楚,很強,力壓同輩中人,一群人同時出手,氣息驚人,手筆恐怖,沒有人後退,衝殺向前。
「殺」
火狼和火紅的鸞鳥眸子深邃,帶著濃濃的殺意,同時出手。
巨大的火狼身子看著笨重,但卻強勢無匹,騰空躍起,巨大的利爪朝著石族的子弟出手,殺入了石族子弟的陣營中。
火紅的鸞鳥,擊空長鳴,身前燃燒起一層赤色的火焰,如同神炎生生不息,炙熱襲人,綻放出赤色的漩渦,赤火漩渦浮現,迅速放大,火紅的鸞鳥沖嘯著朝石族子弟撲殺而去。
激烈的場面讓不少修者和土著生靈心驚,雙方同樣強勢,手段超然,與火紅的鸞鳥和火狼對決,石族的子弟竟然沒有落到下風,雙方針鋒相對。
「死!」
火狼一臉的猙獰,巨大的身子隨著攻勢擺動,迅猛而凌厲,長長的獠牙朝著一名石族子弟而去,直接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指要害。
「虐畜敢爾!」有石族子弟叱詫。
非常果斷地祭出一方古印,古樸的寶印迅速脹大,如山似岳,砸了出去,對準了火獅子。
「噗」
「噗」
血光連閃,血弧飛濺,火狼一爪子拍下,將石族子弟的胳膊撕扯了下來,但那方古樸的大印同樣打在了它的身上,留下恐怖的傷口,血水直涌,噴薄著血霧。
雙方很強勢,都有所受傷,性命無礙,殺伐果斷,殺意興濃,誰也不肯退步,身上都留下斑斑血跡。
「殺」一聲叱詫。
石族子弟和火狼再次碰撞,大戰慘烈,隨時有血光閃現。
另一邊,火紅的鸞鳥也好不到哪裡去,一隻巨大的羽翅,都快斷成了兩截,血肉裸露著,隱隱可以看到雪白的骨骼,這是被一名石族子弟寶劍所斬。
但同樣,那名石族子弟也好不到哪去,沒有占上便宜,差點被火紅的鸞鳥撕碎,在緊要關頭被同族救了下來,保住了性命。
看著血腥的場面,不少修者和土著生靈有些傻眼,太血腥了,這是在血拚,雙方都動了全力,勢要將一方斬落。
魂言站在遠處也緊緊地盯著戰場,儘管大戰與他無關,依舊看得很仔細,捕捉著每一個細節。這群石族子弟真的很強,他也在思考,若是數十人同時與自己對上,面對數十名翹楚,分身無術,自己肯定不是對手,會落敗。
有土著生靈在下面觀看著戰鬥畫面的同時蠢蠢欲動,他們與石族有些過節,關鍵時候想要出手,給石族子弟以致命一擊。
果然有生靈出手,這是一頭火紅的地鼠,突然間從赤色的亂石堆里冒了出來,盯住一個受傷的石族子弟出手,獠牙外露。
「你敢!」有石族子弟變色,當即朝著突然出現的地鼠出手。
這頭地鼠並非多強大,但突然冒了出來,朝著受傷的石族子弟下手,讓一些石族子弟心驚,搞不好會是大麻煩,很要命!
「噗」
一道劍氣斬過,拳頭大的地鼠直接被斬成兩半,血肉交融,直接斃命,在地鼠落下的地方,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劍痕,沒入了赤色的戈壁,這道劍氣氣勢驚人。
「轟」
然而,正是那道劍氣出處,響起轟然大音,趁著石族那位弟子分神出劍,火狼的爪子拍落,落在了那名石族子弟的身上,火狼的一爪之力,氣勢驚人,那石族子弟被這一擊之力重傷,嘴角帶著血色,臉色煞白,身子幾乎要倒下去,被同伴扶助了身形,才站穩。
「嘭」
也幾乎在同一時間,手執古印的石族子弟,古印拍落,打在了火狼身上,碩大的古印,繚繞著璀璨的符紋,如同金色的浪澤,摧枯拉朽,重重拍下,在火狼身上擊出一處血洞,鮮血噴涌。
「嗷」
火狼一聲慘叫,戰意濃重,殺意凜冽,一擊之下,並未討好,這是一場苦戰,互相傷害。
不遠處的火紅鸞鳥此時狼狽不堪,比火狼還要慘烈,它不善攻伐,更沒有火狼的狠辣,滿身傷痕,血流不止,苦不堪言,已經處在了下風。
火狼並非只是好勇鬥狠,此時,它也已經看出,在這樣下去,哪怕是斬殺了石族子弟,也不見得能討到什麼好處,很可能會兩敗俱傷,說不定會有生靈趁機出手,心中有了些許退意,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
哪怕想報仇,這個時候並非好的時機,要再次尋找機會。
石族的子弟有些人也明白,這場戰鬥得儘早結束,不然可很可能出現變故,生靈眾多,保不住誰會趁人之危,突然冒了出來,之前的地鼠就是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