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黑暗深淵
墮凰嶺深處,寂靜無聲,一片安寧。
被劈開的血色山嶽前,火皇負手而立,散發著唯我獨尊,君臨天下的氣息,一股濃重的威壓散開,威壓襲人,眸中有神光照射,打量著那巨大的石碑,一個個古老的莫名文字進入火皇的眼帘,仔細端詳。
虛空微動,火族的老者帶著火靈兒趕來,感知到了兩人的到來,火皇邁著健步,每一步都似乎帶著神韻,蕩漾著法則,走上前去,朝著老者行禮。
「叔祖。」火皇開口。
與此同時,那籠罩著火皇的一層熾熱神光散去,劍眉星目,不怒自威,眉宇間有一道菱形的火焰標誌,眸間帶著炙熱神炎的男子出現在眼前。
火皇,帝火國的國君,火族一族之長,看上去年歲不過四十,如同神明般,站立在那裡,帶著君臨天下的威勢。
「有人進去了?」火族的老者開口,雖然已經被火靈兒告知,還是問道。
老者眉頭微皺,看著那黑暗籠罩的地方,這地方無盡歲月來,火族祖輩無人能踏入,更沒有半點收穫,魂言剛剛到來,竟然能夠進入著特殊的地方,很奇怪,令人始料不及。
是巧合?或者是機緣?
無法解釋得通,或許得親自問上魂言,才能夠知道。
「是的,靈兒帶著一名青年人,那青年人打開了這裡特殊的力量,進入了裡面。」火皇如實道,帶著敬重的神色。
火族的老者,看著前方,靜了下來,不再多言,似乎在沉思。
「靈兒說叔祖知道那年輕人的來歷?」火皇開口,帶著疑惑,之前火靈兒不願多說,火皇也是無奈,只好向叔祖問及。
「嗯。」火族的老者轉頭看了看火靈兒,隨後點頭。
對於魂言的身份,火族的老者很清楚,從火靈兒那裡被告知。
但之間有所約定,有所承諾,關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魂言不想身份被傳了出去,哪怕是火靈兒的父皇,火族的一族之長,魂言也不希望有第四個人再知道,還不到時候。
火靈兒的做法是對的,哪怕身為火族的老祖,地位非同尋常,這個時候老者同樣不能有違承諾,將所知道的說出來。
「那年輕人來自何處?」火皇開口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後自會知道,暫時不要多問。」火族的老者開口,沒有告知魂言的事情。
「是。」雖然有所不解,火皇還是應聲下來,叔祖不願說,自有其道理,只要不危害火族,引發出禍亂,火皇也不願意再去追尋。
有叔祖坐鎮在祖地內,一個年輕人,哪怕有歹意,何等的逆天,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暫時將這裡封閉,不要讓任何人誤闖入這裡,我會在這裡等月小友出來。」火族的老者開口道。
「叔祖要在這裡坐關,等那年輕人出來?」火皇開口,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卻沒有想到叔祖會留在這裡,親自等那青年人出來。
「嗯。」火族的老者點頭,隨即道「你暫時離去,讓靈兒留在這裡,我順便可以指點指點。」
「是。」
火皇離開,將這片區域暫時封閉,沒有特殊的手段,哪怕有人到來,也根本踏進不了這裡半步。
這裡只留下火族的老者和火靈兒,老者在沉思,而火靈兒處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不敢打擾。
血色山嶽下,黑暗一片,朦朧不可見,如同無底的深淵,亦不可臨近,寂靜了萬古,無人可打破,但魂言卻如同萬古奇迹一般,莫名地進入了那自成一界的地域,被火族譽為特殊所在的地方。
這被劈開的血色山嶽,自成一界,自從魂言踏進內部的一刻,就似乎與外界斷了聯繫,眼眸所過朦朧一片,能見的地域不過數米,周圍黑洞洞一片。
向身下望去,也同樣是一片黑暗,如同一片黑暗的深淵,深不見底。
這裡給魂言一種極為不好的感覺,此時如同身在深淵中,被黑暗所籠罩,充滿了不祥與不安。
「在往下掉。」
魂言發現自己在往下掉,雖然很不真實,但的確如此,自己看著沒有走動,卻像是受著某種力量的牽引,不斷地往下掉。
不知這究竟是哪裡,自成一界,黑的過分,隱約間還能能到細微的聲響,如同某種生物在呼嚎,從最深處傳來。
青銅古燈早已飛出,將魂言籠罩,散發著淡淡的幽光,以防意外發生。
「你怎麼進了這裡?」有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莫名響起的聲音把魂言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釋然,這是黑衣人的聲音,冷不防會出現,魂言險些忘記了。
「你知道這是哪裡?」魂言疑惑的問道,覺得黑衣人多半知道一些事情,不然不會這樣說。
「不知道。」黑衣人冷聲道「但有種熟悉的問道,有血雨飄凌,神凰之血在哭泣。」
「什麼?」魂言大驚,如同見鬼一般,看著周圍什麼也沒有看到。
「放心吧!那是無盡歲月之前的氣息,不在今日,已經過去。」黑衣人幽幽開口。
魂言有些不解,根本不明白黑衣人所指。
「進來也好,或許會是一段機緣。」黑衣人幽聲道。
聲音再次寂靜下來,神出鬼沒的聲音,隨時都可能出現,也隨時可能消失,魂言早已經習慣。
既然黑衣人不願意多說,魂言也沒有奢望會從他口中得到什麼,已經進來了,只能去看看究竟到了那裡,這樣自成一界的地方,不會那麼簡單,總會藏著一些隱秘。
黑暗籠罩,如同身處無邊深淵,但耳邊並不寂靜,有呼嚎的聲音時時出現,亦有莫名的神光不時地綻放,詭異而莫測,帶著不祥的色澤。
魂言不斷地往下掉,越加深刻地感受到有種莫名的力量,在召喚,如同一股魔音,而血黑色的石條上,也爆發出越來越鮮紅的血幕。
血幕鮮紅如血,詭異而不可言,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但卻被魂言握在手中,魂言竟然感受到一股溫暖。
若非血黑色的石條被魂言死死地握著,魂言猜測,這東西很有可能脫手離去,這血黑色的石條很重要,與這黑不見底的地方有莫大的聯繫,若非血黑色石條的緣故,魂言也不可能進入這裡,墜落黑暗之中,被黑暗所籠罩。
「磁。」
許久后,閃起不少電花火石的光幕,魂言將手臂探了出去,竟然觸碰到了一些東西,嶙峋而銳利。
「是粗糙的岩壁。」魂言自語,有種碰到冰冷岩壁的感覺,很粗糙,應該不會錯。
在下沉的過程中,魂言不斷探出手去觸摸,有種無比粗糙的山體感覺,嶙峋無比,還帶著不少的縫隙,應該是碎裂的山體無疑。
聯想到被劈開的血色巨岳,魂言心中泛起了波瀾,有種猜測,這座巨岳難不成被人整體劈開過?不然怎麼會這樣?
自己所處的地方,應該就在被劈裂的巨大劈縫中,巨岳般的山體被劈開,形成自成一界的劈縫,如同巨大的深淵峽谷一般,被黑暗籠罩,深不可言。
這很可怕,究竟誰什麼樣的偉力才造成這麼可怕的現象,劈斷了巨岳,令其自成一界?
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除非驚世之戰,滅世之威,不然不會形成這樣的地方,這是大恐怖。
「墮凰嶺,黑色石條,落凰地,血雨飄凌,神凰之血在哭泣?」魂言在不斷的思索,想要將一些事情聯繫起來。
一樁樁,一件件,這些事情的關聯極其的微妙,想要有所聯繫很困難。
「吼。」驚天的吼動,如同凶靈出世一般震人心弦。
著巨大的嘶吼聲如同蓋世生靈的喉動,散發著驚天凶威,令人忌憚,心中不安。
「凰鳴?」魂言神色震驚,他曾經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他想到了鳳凰神蛋,當初便有這樣的聲音,那神凰虛影驚叫的聲音與其相似,似乎同源。
對於鳳鳴的聲音,魂言不會記錯,竟然會出現在這黑暗不見底的深淵中,這底下究竟有什麼?讓魂言整個人都不由得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