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萬花片葉不沾身
等彭麗趕到「飛洲國際廣場」,在商廈里上下來回尋找了好多遍,都沒發現樊士林的影子。譚笑天對彭麗說:「不要著急,跑得脫和尚跑不脫廟。我們回去以後再找他算帳。」
彭麗只好跟譚笑天又一起返回了校園。返回途中,彭麗又擔心地交代起譚笑天,下手要有分寸,應吸取上回的教訓。譚笑天說,我心中自然有數的。
當晚,彭麗就和譚笑天,一直在樊士林的宿舍近處蹲守,終於等到了樊士林回宿舍。譚笑天一個箭步竄到樊士林跟前,揮手一拳,直擊樊士林的胸脯。樊士林站立不穩,仰面倒下,譚笑天飛起一腳,將倒地的樊士林踢出去一丈多遠。樊士林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想撒腿逃命,可哪裡及得上譚笑天眼疾手快。譚笑天一把抓住樊士林,照他的腦袋瓜又是一拳。樊士林大聲叫:「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你知道饒命,為什麼要干出禽獸之事?」
「大哥,請你聽我解釋。」樊士林帶著哭腔地說。
一旁的彭麗說:「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事情已經明擺著了。」
「彭麗,別誤會。我是愛你的,先前那個女生,她只是我的一個同鄉。你才是我的女朋友。」
「呸,誰是你女朋友?你有資格做我男朋友嗎?」
譚笑天對彭麗說:「如果他答應好好地愛你,那我可以饒他一命,彭麗怎麼樣?」譚笑天覺得最好是能找到圓滿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看著他噁心,他不配做我男朋友。」
樊士林說:「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要你的命!」彭麗說。
「樊士林,彭麗說要你的命,你說怎麼辦?」
「大哥,要了我的命,可你們一樣會搭上一條命的,法律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樊士林在討饒地說,「彭麗,我娶你,對你一輩子好還不成嗎?」
「誰能相信你的鬼話。像你們這種富二代,浪蕩公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難道還真的要我的命不成,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要不這樣,我賠償你們經濟損失,怎麼樣?」
「誰要你的臭錢!」彭麗脫口而出。
譚笑天倒覺得這是個較好的辦法,只有這樣,彭麗才能略為失有所償。
「那你說,你能賠多少?」譚笑天問。
「你們說多少?」
彭麗說:「二十萬。」
「大姐,你不能太要高價了。如果你們覺得五萬元可以,我現在身上就有一張卡,裡面就有五萬元多點,現在就可以給你們。」
「拿來。」彭麗說道。樊士林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卡來,遞到彭麗手中,「密碼是******。」樊士林表現得很誠懇。
「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彭麗說。
「決不會有假。有假,你們再來找我。」
「那是肯定的。」彭麗說。
「那你們可以放我一馬了吧。」
「誰答應你五萬元就行了。」彭麗說。
「大姐,二十萬我確實拿不出來,這麼大數目的錢,我爸媽不會輕易給我的。」
「我從中作個主,就十萬元,現收你五萬元的卡,你再出五萬元錢,這事就算了了。」
「好,好,就依大哥的。」
「這是你說的,錢一定要兌現的。否則,我們絕不會輕饒你的。」譚笑天說。
「一定,一定。你們給個帳號,我明天就給你們打款。」
「彭麗,你給個帳號他吧!」
「我再簡訊發給你。」
「好的,好的。」
譚笑天望了望彭麗,彭麗略為示意,譚笑天便大聲說:「記住你的話,明天一定落實。現在可以滾了。」
樊士林便麻利地溜進了自己宿舍。彭麗和譚笑天也都回了自己的寢室,彭麗當晚就給樊士林發了一個銀行帳號。
第二天,彭麗按照樊士林的話,到工商銀行將樊士林的卡里的款轉入了自己的卡里,她又查了自己的卡里的餘額,竟然多了十萬元。看來樊士林說話還算數,他竟然早早地就將五元萬的款給匯過來了。到現在為止,彭麗算是得到了些許的安慰。
十萬元,對彭麗來說,確實是一筆不太小的數目,然而,對樊士林來說,區區十萬元根本不算問題,他每月的零花錢就五萬元,年底的壓歲錢都可以收十萬。他所說二十萬拿不出來,只是表面叫叫窮,好讓彭麗不再要高價。
通過這件事,譚笑天更堅定了自己的做人原則:做男人必須對女人負責;而彭麗則對愛情有了恐懼感,她對譚笑天算是徹底的死了做情侶的心,堅定了深深的兄妹情;這件事對樊士林來說,他卻更加的放浪形骸,因為有了錢,可以搞定一切。
先說說樊士林。樊士林的爸爸是某私企老總,是集團公司董事長。他是家中的獨苗,且三代單傳,所以從小就被當作「小皇帝」寵著。養尊處優,錦衣玉食,極小就大手大把地花錢,從來沒有過缺錢花的時候。由於家裡有錢,愛灑錢,朋友也多,而他就是「小少爺」,別人則是跟班。好在他較聰明,雖然是「小少爺」,但學習成績不差。從小學到初中直至大學,都是班上的佼佼者。因此,從小他就是女生眼中的「極品男」。初中,就不乏異性追求者。高中,就玩起女朋友,到大學,屁股後面的「女朋友」則是排成隊。他是典型的「富二代」,而且是時髦的「高富帥」,因此被他玩弄拋棄的女性幾乎是一個「加強排」。可以這麼說,彭麗算是他玩弄的女性中姿色最出眾的。但如果不是他猴急,他不會用強,也自自然然會將彭麗「釣」到手。加上彭麗心中早已有了「心上人」,除了沒有他有錢外,別的什麼都比他強,他算是碰到了一個「釘子」。這是特殊例子。
樊士林常在狐朋狗友中吹噓:「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意思就是說,風月場中,他進退自如,瀟洒豪邁,無論怎麼「採花」,也沒有被「片葉」纏住過。大不了,多花點「銀子」打發罷了。這就是樊士林的「青春人生」。
再說彭麗,因為被「心上人」殘酷地拒絕了,對愛情本就心灰意冷,加上樊士林的「傷害」,她更是對愛情有了恐懼感。在後來大學的三年中,彭麗對「戀愛」不敢問津。時常有一些較出眾的男生,對彭麗曾「猛烈炮轟」過,但還是沒有攻克這座「堡壘」。只是表姐給介紹過的一個「對象」,在彭麗心中曾略略激起過「漣漪」,但後來終究「心如止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譚笑天呢?
譚笑天和樊士林比,除了「富」表面不及他以外,其它什麼都比他強。談到「富」,可以說樊士林只是有形的資產,而譚笑天就是無形的資產。他就是一支「潛力股」,對於有眼光的女生來說,譚笑天今後的「富」,將是樊士林不可比擬的。因此,譚笑天是一些獨具眼光的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因此,他的異性追求者一點也不比樊士林少,而且都是一些「高質量」的女生:姿色出眾,能力超群。
一個和彭麗有得一比的上海交大「校花」,是許多對譚笑天仰慕的女生中較突出的一位。她給譚笑天寫過七、八封「情書」,雖然字眼十分地含蓄,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寫信人「芳心暗許」。譚笑天封封信都回過,也比較地熱情。這位「校花」曾主動約過譚笑天幾次,譚笑天次次應約。「校花」曾無數次暗送秋波,可譚笑天總是略略地回眸,不帶「火花」。為了不讓「校花」太過失望,譚笑天主動約她看過幾場電影,吃過幾次飯,這讓「校花」很激動。主動的投懷送抱。譚笑天和「校花」擁抱過幾回,接過幾次吻,可就是——「不帶勁」。最後,「校花」終於使出了女性最後的「殺手鐧」,要求和譚笑天「那個」,譚笑天堅持自己的原則,維護自己最後的底線,他們的「戀愛」就止結束了。
還有一個「白富美」,和「校花」一樣,十分熱情主動地追求譚笑天,也同樣地和與「校花」戀愛一樣:擁抱過幾回,接過幾次吻,但最終因為「熱力」不夠,不歡而散。
譚笑天之所以和不少的倒追者,好景不長,都是他的做人原則起了重大的「破壞」作用。丟掉了這一做人原則,他也會淪為「樊士林」,玩弄不少女性。樊士林能夠玩弄女性且不被女性纏住,可以瀟洒地脫身,像他們這種花花公子常用一句流行語自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譚笑天也可以用這句流行語概括:「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是內涵——截然相反。
這也許是命運捉弄人:彭麗一直沒和別的男孩再談過戀愛,譚笑天也一直單身著。那以後,他們之間又是否還可以擦出火花,還可以成為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