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相互傷害
其實這裡只有兩條可走,就是看他們兩大部落的決定,第一就是與白城合作,共同對付清朝,第二就是與白城翻臉,與清朝合作,共同對付白城,大家都認為第二點比較多的可能,當今的大清正如日中天啊。
只是,他們與滿清的梁子也結下了,蒙八旗的統領可是都被宰了,無異於反叛了清朝,如今就算重新歸附,只怕也會引來滿清怒火,讓人心有餘悸。
「白城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滿都拉也問著,因為這次太敏感了,所以他們兩大部落都沒有露面,如今也問著其他人。
「昨日,他們好像與大清的先鋒對上。」有的部落也了解一點,急忙說了出來,但不知結果。
「清朝的動作也太快了,這次只怕沒有僥倖,那可是御駕親征。」
「還能有什麼結果,那可是連我們都無法戰勝的滿清鐵騎,他們一群漢人,他們徒有銀子罷了,但打仗可不是鬥富,就是金山銀山放在那裡都不成,否則他們明朝會被打得那樣慘。」
「但也不一定啊,這武大郎可透著邪門呢,怎麼說也殺了一個親王,一個郡王,還有一個駙馬呢,我看這武大郎說不好就弄出讓人出乎意料的事來。」
大家都是七嘴八舌的辯論,武大郎和白城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哪怕就是面對清朝有些人也是會支持白城。
這裡被分成了兩派,滿都拉不由得笑了,這個巴扎還是太自傲了,看你如何收場。
巴扎本來是想宣布的,結果被滿都拉這樣一打岔,亂了。
草原部落還真如同散沙啊。
巴扎沒想到這個該死的滿都拉還有這樣的心機,自己被他粗獷的外表給迷惑了,巴特爾看著尖嘴猴腮難對付,但與之比較那就是天上地下,若是巴特爾在,肯定就被他這次搶了先機,好個滿都拉。
滿都拉笑了笑,不以為意,這只是小小的回敬,巴扎雖然掌握了主動,但他還是忘記了這裡的人心叵測,如今巴扎就無法聯合起來。
這樣一來,巴扎就無法對付青狼部落,巴扎的臉色鐵青,原本一處好戲,被他攪和了,心裡當然不爽。
「我們的決定就是坐山觀虎鬥。」巴扎沒了興緻,直接說出來。
說得好聽,其實就是自保,或者說是妥協。
清朝強大,一個白城哪能抗衡。
那些反對的部落也沉默了,其實他們心中也是沒底,這次的關係甚大,把身家性命壓在白城身上,就是他們自己都做不到,因為他們只相信自己,很難相信外人。
這並不是什麼劣根,而是因為環境造成,他們生活在草原,不僅要與猛獸搏鬥,還要與天地抗爭,草原部落已經習慣了自己戰鬥,也是一種無奈。
「既然昨日他們就對上了,按照清朝的秉性,只怕今日就會打上門的,最遲就是明日,我們必須早做計劃。」
格日勒聽了這話,頓時心有餘悸,好險啊,原來他們已經對上了,他竟然還上門去了。
滿清睚眥必報,這點誰都明白,看來白城已經危險了。
格日勒想到這裡也神清氣爽起來。
那批東西屬於他了。
「可惜了啊,當初要不是有人暗中阻止,說不定我們已經得到了白城的資助了,白城要是一覆滅,這些東西就跟白白撿到的一樣,我說的對吧,巴扎汗。」滿都拉的口中埋怨,反問著巴扎,當初就是他說的。
如今這個巴扎還敢拉攏打壓,那就別怪他也不給情面,出來針對他,這可是利益,巴扎雖然在這裡作威作福,但大家肯定都會有怨氣的,這次就看這個巴扎還能不能趁機拉攏了。
巴扎的臉色鐵青,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時候拿出這個說話,當初他就是怕大家都伸手,被白城給拉攏了,最後不好收場,但這也是為大局為重。
巴扎臉一黑,冷笑道:「說得好聽,但誰又知道你背後還有其他打算呢,據我所知,你們青狼部落可沒有殺八旗的統領,對吧?」
巴扎可不肯吃虧,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當即就捅了出來,頓時這裡鴉雀無聲,青狼部落沒有殺八旗統領?
他們想要做什麼?這個可就耐人尋味了,說不好聽的,他們就是違背了當初大家的誓言。
這是留下一個機會,日後好與清朝相見啊,青狼部落真是居心叵測啊。
巴扎笑得猙獰,他再次搬回一城。
「大家都錯怪我們青狼部落了,之所以沒有殺他,那是因為我們想知道更多底細,如今八旗那些人都被我們嚴刑拷打,生不如死,就算我們想放過他們,也不見得他們就放過我們。」滿都拉急忙解釋出來。
被他這麼一說,雖然大家都寬心一些,但誰又知道真假,如今都與青狼部落隔心,這青狼部落太不地道,說不上就要被他給出賣了,巴扎冷笑的看著全場,真是人心難測啊。
「好了,大家都放開芥蒂,我相信青狼部落也是有自己苦衷的,對了,你們的那些上水坊美酒都留起來,可千萬不要喝掉。」巴扎突然說著。
「上水坊酒水難道有問題嗎?」眾人都是大吃一驚,急忙的問著,因為他們每個部落都有一些,也喝了不少呢。
「問題倒是沒有,不過這上水坊的酒水能夠處理傷口,比那草藥都好用。」
巴扎沒有藏私,這個也是他從白城裡無意間知道的,後來他也回去試了試,果然有奇效,傷口不會被寒症困擾,這就不簡單了,要知道受傷死人那可是常事,甚至不致命傷口,也會讓一條漢子都因此死掉了。
這個消息真的是太好了,因為害怕邪寒所以他們都有了不少的偏房,但效果並不理想,如今知道了這上水坊酒水還有這個功效,大家都大吃一驚,回去肯定把酒水收好。
撲通一聲。
「格日勒,你酒量怎麼這麼差?這才幾杯你就喝醉了,太丟臉了吧。」眾人一看地上的這人,頓時都嘲笑起來。
但格日勒臉色慘白,如今可沒有了笑容,被巴扎的話嚇得魂不守舍,他犯了大錯。
「不可能啊,昨日我們還一起喝酒呢,格日勒的酒量也沒有問題啊。」坐在他一旁的大漢抓著腦袋,這格日勒與他交好,不免要為他解說。
但格日勒對他的話毫不在意,接著就想走出去,他心裡真的是慌張了,弄不好他就鑄成大錯。
「格日勒,你丟魂了嗎?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巴扎不認為自己一句話就這樣。
不對,肯定就是有事情,所以他質問出來。
格日勒如今是欲哭無淚。
「不可能啊,你要說他心裡高興,我還相信。」旁邊的大漢更加迷糊,因為他們才是唯一獲利的,這可是撿了大便宜啊,這個格日勒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高興個屁啊!」格日勒氣急敗壞的罵出來,如今他越想越不對了,他急忙問道:「我們上午去白城時候,你聞到酒氣沒?」
「聞到了,好大的味道,進城就能夠聞到呢,對了,還有草藥的味道,怎麼了?」
「你說,你們上午去了白城,聞到了酒味兒,還有草藥的味道?」巴扎尖叫出來。
這裡的人可都不是那個木訥的大漢,被巴扎的一句話都給說得臉色不好,眾人都是吃驚,這說明有很多的傷員,只有一種可能,但他們能把傷員都帶回去,就說明一件事情,他們……並沒有被清朝打敗。
還有可能根本就沒有失敗……這次大家都不敢往下想了,因為這太讓人吃驚了,酒碗無意識的掉落,眾人都是面面相覷,這個消息可是讓人無法接受啊。
「快說!」幾個人都一同叫著。
格日勒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