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氣暈多爾袞
武義並沒有臉紅,因為他並沒有說瞎話,沒有掌握鹽井,還真的不知道這食鹽的暴利,足夠讓人瘋狂的那種。
可憐目光短淺的農民起義軍,是坐在金山上啃窩頭,這才是最不可饒恕的,所以也註定他們必定失敗結局。
「哎喲,不對,該死的……」武義突然臉色變化。
四周都死一般的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吃驚的看著武教頭,有的人已經抓緊手裡的武器。
武義不想讓大家如此緊張,笑著說道:「別緊張,沒有危險,只是我不甘心,竟然被多爾袞給利用了。」
王鐵軍那原本如桃花盛開的臉頓時結冰,一把就抓起了騎槍,大叫道:「入他娘的,跟我走,揪下多爾袞的狗頭去。」
這個王黑子……武義看得搖頭,只能阻止他莽撞。
王鐵軍是動了真怒,竟然敢設計他們武教頭,那就是動了他的底線,不過看到武教頭並沒有氣急敗壞,他就不明白了。
「動腦子想想,你這也是帶兵的大將了,以後騎兵營的生死都是在你手裡握著,你這個臭小子。」武義恨鐵不成鋼的罵著,恨不得抽他。
要說這王鐵軍不僅不憨,反而聰明的很,但就是不願意用腦子,武義都罵他多少次了,就是嘿嘿一笑。
讓你只能生悶氣,偏偏還打不得罵不得,武義氣得咬牙。
王鐵軍感覺到後背發毛,可不想讓武教頭想出什麼古怪在折騰自己,急忙虛心的問著:「武教頭,到底怎麼回事,快跟大家講一講唄。」
武義白了他一眼,看著四周都是渴望的眼神,他這才開口……
得勝堡一帶非常荒涼,幾乎沒有什麼人煙,如今狼煙密布,指向天際,遠向天邊,明朝的守軍如同驚弓之鳥,臉色蒼白,韃子又要攻打了。
下面的綠營兵們曾經也是明軍,但如今搖身一變,就成為了揚眉吐氣的一方了,看到城牆上那群軟蛋,心裡就格外的興奮。
「怪了,如今看這邊軍,還真的不覺得什麼了,都是一群廢物而已,我都能打敗幾個。」有人不解的說著。
但大部分人還是有些沉重的,他們如今身份已改,但鄉音不變……
「沒事,這次肯定打不起來的,你沒有看到真韃子都沒有來,這就是個套,準備對付武大郎呢。」把總對著身旁不安的人寬慰的說著。
他們這些人還有良心沒被泯滅,不想與明朝邊軍作戰,都是一臉愁容。
「把總,這話也不能這樣說哩,武大郎終究也是漢人,可不是韃子的對手,如今他們讓我們製造器械,只怕回過頭就要攻打……」有人反駁著。
頓時這裡都沉重異常,綠營的身份低賤,還不如那群朝鮮的呢。
就是身份使然,所以他們心裡都是不甘。
不想看到明朝邊軍慘白,那樣他們的身份只會更加的尷尬。
同時也希望武大郎能夠勝利,這樣的話,他們就不需要與昔日同袍作戰了。
「我看你們這群漢狗都睡迷糊了吧,那可是多爾袞和多鐸兄弟兩人,別說一個武大郎了,就是放眼整個天下,能夠有人打敗他們嗎?」一個口齒不清的傢伙走過來,對著他們破口大罵。
是察哈爾部落的八旗兵,雖然他們也是降兵,但待遇那是天上地下,手裡的皮鞭抽下去,訓斥這群胡說八道的混賬。
還是一個瘸了一條腿的傢伙,比所有人還瘦弱,一張猥瑣至極的臉,讓人看得就發嘔。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傢伙,對他們也是肆無忌憚。
吃鞭子這都是輕的了,他就是砍了幾個腦袋,誰都敢怒不敢言,就是把總都得夾著尾巴。
「哼,你們這群漢狗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直接告訴親王大人,把你們的腦袋都砍下來祭旗。」這個該死的瘸子在這裡威脅恐嚇的說著。
看到這群漢人在自己的話語下瑟瑟發抖,他就有種騎在娘們兒肚皮上馳騁的感覺。
他可不僅瘸了一條腿,是兩條……
「這個該死的傢伙,若不是狐假虎威,我一隻手就捏死他。」軍中不乏莽漢,但如今也只能背後嘀咕的份。
他的話,大家也信,因為他可是能打翻一頭牛的狠角色。
但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如今已經比奴隸強了多少倍了。
「都別說了,快些做事吧,這韃子說不上就快回來了,別惹惱了他們,免得大家都吃苦頭。」把總制止了他們在這裡唧唧歪歪,如今他們都命不由己,做好自己的事情才好。
「把總,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看這抽的,我孫老三啥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不是?」壯漢哽咽的說著。
其他人都露出苦笑,不過還好,那個瘸子就對這高頭大馬的孫老三有偏見,抽他好多次了,其他人還好些。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明白嗎?」把總頹喪的說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孫老三喪氣的嘆息,都是這狗娘養的韃子。
同時,心裡也怒罵這明軍不爭氣。
「馬蹄聲,都加把勁兒。」把總耳朵機靈,聽得后,急忙讓大家快速的趕工,用他的話,這叫好鋼用在刀刃上。
雖然這裡都是在趕工,但大家的眼睛都是盯著這趕來的韃子的,不過,很快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了,這些韃子可是一個比一個都狼狽。
而且,來的人只有三千多人,與出發的時候,那可差了一半了呢,會是怎麼回事?
「哥,我不服……」多鐸氣急敗壞的用鐵骨朵砸著腰粗的大樹,震得樹葉落下,可見他心裡憤怒。
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啊,竟然被漢狗打敗了,這次可是明面的打敗。
其他八旗子弟的士氣也掉落冰點,垂頭喪氣,耷拉著一個腦袋。
「冷靜,這裡有外人在,莫要丟了顏面。」多爾袞已經恢復,只是臉色慘白,被氣得吐血的他強制自己恢復冷靜。
「那我們如今怎麼辦?就這樣算了?還繼續攻城?」多鐸也沒有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不用了,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可以栽贓給豪格,等下你就讓人說出來。」多爾袞雖然這次被武大郎打得灰頭土臉的,但他還是勝利者,因為他已經可以動作了。
只是一場大敗,把這本應該慶幸的事情都攪和了,沒有了這個興緻。
同時也讓人停下綠營兵那邊,沒有意義繼續做戲了,如今就準備回去對付朝堂的那些人,多爾袞還是不服氣的看著西面。
結果,還被他看到了幾匹還是的探馬,是武大郎的人。
「真是找死!」多鐸單手抓起鐵骨朵,就要去宰了這群傢伙。
特別是這為首的黑塔般的傢伙,那支騎兵的帶頭將領。
王鐵軍藝高人膽大的接近,而且張口就大叫著:「多爾袞還有多鐸聽著,我們武教頭都陪你們做戲了,但你們的酬勞我們非常不滿意,下次絕不與你們逢場做戲了。」
這王鐵軍的破鑼嗓子吼的方圓幾里都聽得清清楚楚。
做戲?
做什麼戲?
綠營兵和蒙八旗的很都吃驚並心裡疑問著,感覺這次還真的不尋常。
但王鐵軍給滿族八旗真韃子的傷害才是最大的,無數眼睛都看過來,他們不敢相信,竟然是做戲,難道就是讓他們平白無故的死去嗎?
「無恥小賊……」多爾袞再次氣血上涌,噴血不說,眼前一黑就氣暈了,被多鐸等七手八腳的救治,才醒來。
這武大郎真的是手狠心黑,佔了他們的大便宜不說如今竟然敢來倒打一耙。
「武大郎……你別以為與豪格狼狽為奸就能肆無忌憚,我多爾袞決不饒你……」多爾袞猙獰的叫著。
但如今效果不顯,被這個該死的武大郎給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