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王雅
宋經理見老者進來,身子頓時哆嗦了一下,而後恭敬地對劉建良說道:「劉老,您怎麼來了?」
周姓年輕人見到劉建良和他身後的少女時,也立馬變了臉色,一路小跑走上前去,恭敬的說:「劉爺爺,小雅姐!」
算起來,周陽比王雅還要大上幾歲,但是架不住王雅背景深厚,而且那些比王雅背景更深厚的人一個個都比王雅大了七八歲,也不好意思和王雅一般見識。
因此,和王雅同輩的人一直生活在王雅水深火熱的壓迫下。
而另一個劉建良,就更了不得了,幕後世家劉家的族長,國內多個行業內的掌控者,一句話都能讓國家經濟抖三抖。
而且,劉建良的祖父曾是著名的愛國華僑,在作戰時期,曾經為國家捐出全部家產,支持抗日,後來,戰爭結束,劉建良的祖父在國外,劉建良的父親回到國內,又白手起家,在幾十年內,打下一處龐大無比的基業,現在,劉建良和首長都能平等對話,而且,劉建良還是六號首長的親家。
不要說周陽,就是周陽的老子,京北市一把手過來都要對劉建良恭恭敬敬的。
劉建良看著那個宋經理,道:「你是這次展會管事的?」
「是。」宋經理一邊抹著頭上的冷汗,彎腰恭敬道。
「行了,你被開除了。」劉建良直接擺擺手道。
「劉老!」宋經理聽見劉建良直接要開除自己,不由得哀求道。
「怎麼?還要我跟你們董事長說,讓他來開除你?」劉老瞥了宋經理一眼,淡淡的說。
「不是,不是,劉老您別介意,我這就走。」聞言,宋經理臉上汗如泉涌,趕緊道。
宋經理灰溜溜的走了之後,劉建良又看向周陽,道:「你是周明的兒子吧,以後注意點兒,也提醒你爸,事業正順,不要做出什麼太過貪婪的事來。」
周陽聞言,立馬也變得汗涔涔的,連忙低頭道:「是是,劉爺爺您說得對,我知道錯了。」
周陽知道,劉建良這不是在敲打自己,而是在借自己的手,敲打自己的父親,周陽的父親跟對了人,現在成了京北市一把手,但是貌似周明近幾年變得貪婪起來,開始斂財,檢查委都開始著手調查周明的情況。
隨即,劉建良擺擺手,道:「你也走吧。」
聞言,周陽當即如蒙大赦,道了一聲再見后,便飛速離開這裡。
而後,劉建良對蘇晨三人拱拱手,道:「對不住了,三位,剛才那人的話不代表我們車展主辦方的言論,我已經將他開除,不過這兩布加迪威航是非賣品,我們不賣,如果您想要別的的話,我可以為您安排導購帶您看看別的車。」
蘇晨微微露出一絲微笑,道:「是嗎?怎麼我覺得是你認為我不夠資格,或者是你想佔下這台車?」
劉建良有些尷尬,乾咳了兩聲,道:「咳咳,這位年輕人,話可不要亂說,老頭子是什麼人,怎麼會開這樣的車,你想多了。年輕人你還是趕緊走吧,老朽還有些事。」
蘇晨點點頭,一臉正經的說道:「哦,那好吧,不過千萬不要叫住我們哦。」
劉建良沒有說話,只是讓出路來看著蘇晨。
說罷,蘇晨便踱步離開,在路過劉建良身邊的時候,蘇晨輕輕道:「五臟六腑可不止心臟這一點,心臟好了,不代表能多活幾年。」
而後,蘇晨便揚長而去,一點兒沒有回頭的意思。
劉建良當時大駭,一臉驚慌地看著蘇晨。
緊緊跟在劉建良身邊的王雅也變了臉色,而後,王雅一臉尷尬的對劉建良說:「外公,剛才那位和你說話的就是之前救你的那位神醫。」
劉建良聽聞,臉色變化多端,而後撒腿就往外跑,看樣子絲毫不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劉建良一邊跑,一邊還喊:「這位先生,等一下!等一下!神醫,神醫,我錯了!」
蘇晨頭也不回,陳一凡則是猶豫的回頭看了劉建良一下,但見蘇晨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也只好跟在蘇晨身後。
不過蘇晨雖然頭也不回,但是步伐卻不大,因此,很快劉建良就追了上來,攔住蘇晨。
劉建良擋在蘇晨前面,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這位···這位先生,我們去一處安靜的地方坐坐如何?」
蘇晨一臉詫異的看著劉建良,問:「這位老先生你很奇怪啊,當初可是你要我們走的,現在怎麼又要請我們去坐坐呢?」
劉建良一臉的尷尬,站在那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憋了好幾次,都沒憋出一句話來。
劉建良心裡苦啊,他知道自己的毛病,老了,身體素質大不如前,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舒服的地方,雖然最難受的還是心臟病,但是其他地方還是很難受。
剛剛,劉建良感覺自己的心臟宛如重回二十歲一般,充滿了活力,當時的他可是舒服的很啊。只是,別的地方還是很難受,雖然比不上他以前那破敗不堪的心臟,但對劉建良的折磨也是很大的。劉建良是多麼希望自己能遇到之前救治他的那位神醫,祈求他,讓他為自己治病。
然而,劉建良居然親手趕走了那個能治好他身上毛病的那位神醫!
不過,萬幸的是,劉建良沒有放出什麼狠話,將他們趕走也是為了給外孫女買下這台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車,一般,劉建良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因此,劉建良醞釀了一下措辭,楚楚可憐道:「大哥,您看我外公他都這樣了,您就好人做到底,幫幫我們吧,您有什麼需要的,只要我王雅能辦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蘇晨面無表情,正想拿捏一下劉建良和王雅二人,卻只見得一邊的陳一凡猛地一拍大腿,激動道:「王雅!我知道是誰了!」
王雅皺眉,看向陳一凡,王雅的外公劉建良也疑惑的看著陳一凡。
陳一凡被二人看的不好意思,臉一紅,然後附在蘇晨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後,蘇晨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道:「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