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四位好友(上)

  離開陳立斌家的路上，王鋼鐵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


  「小韓，為什麼只調查和王欣怡關係比較好的人呢？關係一般的也可能會殺她吧，萬一是陌生人幹得呢？」


  「不，老王，首先不可能是陌生人，因為陌生人在大雨的夜晚，王欣怡不會讓他進門。而且現場也並沒有性侵或者其他線索指向陌生人作案。」


  「其次，普通朋友的可能性也不大。因為王欣怡和陳立斌剛剛買了房子不久，而且地處郊區，這麼晚會帶回家的，一定是關係很好的朋友。」


  王鋼鐵這才理解了韓子末的判斷，用力的點了點頭。


  「走，我們回市局，現在就把這幾個人找來調查一下。」王鋼鐵幹勁十足。


  「王哥，這都幾點了，饒了我吧，明天不行嗎？困死我了都。」李志作勢哭著說。


  「你小子，睡什麼睡，破案不比睡覺重要啊？」


  「末哥，你也不說句話嗎？虐待啊！」


  韓子末面對愛鬥嘴的兩人，早已經習慣了。


  沒理會他們，韓子末看著窗外，思考著案情。


  深夜，趙峰、范若雪、李強、吳剛四個人坐在市局重案組的會客廳里，大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被叫到這裡來。


  「李強，你知道叫我們來，是因為什麼事兒嗎？」范若雪問道。


  「不知道啊，都這麼晚了還叫咱們來。」李強也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管他什麼事呢，快點讓咱們離開，我還想去夜店玩呢。」吳剛有點不耐煩的對兩人說。


  趙峰由於不認識這三個人，所以並沒有參與到談話中。


  這時，一名警員推門進來。


  「趙峰，請出來一下。」


  趙峰被帶往旁邊的審訊室。


  審訊室里，王鋼鐵率先發問，「趙峰，這次找你來，主要是向你了解一些關於王欣怡的情況。」


  「好的，警官，王欣怡她怎麼了？」


  「她死了。」


  「啊……這.……死了？」趙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被人殺了。」


  「昨晚22點，你在哪？」王鋼鐵開始調查趙峰的不在場證明。


  「我在家，昨晚雨很大，我沒有出過門。」


  「誰能證明？」


  「這，沒人能證明，警官，我一個人住，真的沒出過門。」


  「這個我們自然會調查的。」


  「說說你和她的關係！」王鋼鐵繼續問。


  「我們是之前的同事，半年前她換了工作，最近很久都沒有聯繫過了。她老公陳立斌，我也認識，他們沒搬到新房之前，我經常去他們家做客。」


  「就這些嗎？還有沒有其他的？」


  「真沒有了，警官，我們確實很久沒聯繫過了。」趙峰看起來想撇清自己和王欣怡的關係。


  「請問，除了朋友關係之外，你們還有沒有更進一步的關係？」韓子末開口問道。


  「沒……沒有。」趙峰似乎有所隱瞞。


  「趙峰，我勸你老實交代，不要對警方有所隱瞞！你知道作偽證的嚴重性嗎？」王鋼鐵嚴厲的說。


  「有，有，我們，曾經發生過幾次關係，不過只是玩玩的，警官，她換了工作之後，真的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韓子末和王鋼鐵交換了一下眼神。


  「趙先生，你平時出門開車嗎？」韓子末繼續問。


  「基本都開的，怎麼了，警官？」


  「沒什麼。」


  之後韓子末表示沒有其他要問的了，王鋼鐵便讓趙峰出去了。


  「趙峰這個人，看起來有些滑頭，很有作案的可能性！」


  「我覺得，他可能想和王欣怡繼續保持情人關係，而王欣怡不願意，一怒之下，趙峰殺了她。小韓啊，你是怎麼發現他和王欣怡有那種關係的？」


  王鋼鐵很好奇韓子末剛才為什麼會這麼問。


  「只是試探性的問一下，陳立斌整天忙於工作，沒時間陪王欣怡，時間上存在出軌的可能性。另外，王欣怡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所以也有這個可能。」


  「嗯，有道理。」王鋼鐵點點頭。


  「叫范若雪進來。」


  范若雪被帶進了審訊室。


  相貌平常，穿著打扮也很普通，范若雪看起來是個不怎麼起眼的女孩子。


  「范若雪，今天我們叫你來，主要是想向你了解一些，王欣怡的情況。」王鋼鐵說明了讓范若雪配合調查的原因。


  「嗯，警官，請問欣怡她怎麼了？」范若雪很有禮貌，弱弱的問。


  「她死了。」


  「欣怡死了？這，怎麼會呢……555」


  突然聽到閨蜜死了，范若雪哭了起來。


  「請你控制一下情緒，繼續配合我們的調查。」王鋼鐵提醒著范若雪。


  「好，好的，警官。」范若雪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著。


  「昨晚22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我爸媽家裡。昨天白天我媽打電話，讓我晚上回家吃飯。後來雨下得太大了，我就住在我爸媽家裡了。」


  「除了你父母之外，還有其他人可以證明嗎？」


  「沒有了，警官，下那麼大雨，我也沒有再出門。」


  「你和王欣怡的關係怎麼樣？」韓子末問道。


  「很好，欣怡是我的好朋友。我們雖然只認識了半年，但是相處得特別好，感覺認識了很長時間。」


  「我這個人平時缺點很多，欣怡在很多地方都比我做得好，跟她在一起感覺很開心，她很照顧我。」


  范若雪回憶著和王欣怡的種種過往，她是個弱弱的女生，確實很容易被朋友照顧。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和她的關係比較好？」韓子末繼續問。


  「還有李強和吳剛，我們四個人很聊得來，經常中午一起吃飯，有時候下班也會一起玩。」


  「王欣怡和他們兩個誰的關係更好一點？」


  「都挺好的，警官，我覺得應該是一樣的。」范若雪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即使是他們的小圈子裡，她也認為大家都相處得很好。


  「請問你近視嗎？」韓子末看到范若雪沒有戴眼鏡。


  「不，我的視力很好。」


  結束了對范若雪的詢問，李志對王欣怡有些看法。


  「王欣怡真是一個會演戲的女人，在老公面前是個好妻子，和趙峰曾經是情人，而范若雪還認為她是榜樣。呵呵，真是厲害啊！」


  「你小子，才多大年紀，哪兒懂什麼女人！不過，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王鋼鐵也認同李志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