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510教職工宿舍
王鋼鐵和韓子末來到教職工宿舍樓頂樓,510宿舍,宿舍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法醫和幾名警員,正在對屍體和現場進行著勘查。
兩人拉起警戒線,進入案發現場。
一股撲鼻的腐臭味,迎面傳來。
「屍體這邊,檢驗結果怎麼樣?」王鋼鐵問法醫。
「王警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了,初步判斷,死亡時間應該是兩周之前的周五,詳細的死亡時間,可能要進一步檢測才能確定。」
「嗯,最近天氣開始變熱了,腐爛成這樣,確實不好確定死亡時間。」王鋼鐵點點頭。
「致命傷在後腦,看樣子是被鈍器打擊後腦致死的。」法醫繼續介紹著檢驗到的結果。
「嗯,現場其他情況,調查的怎麼樣?」王鋼鐵問向正在現場調查的警員。
「報告警長,死者的書桌上,還有地上,都有蠟燭的蠟淚痕迹。兇器是地上扔著的這個煙灰缸,已經檢測過了,上面的指紋被擦掉了。」一名警員彙報著現場調查的進展。
「嗯,還有其他線索嗎?」
「報告警長,暫時就是這些。」
「小韓,你怎麼看啊?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韓子末觀察著這間宿舍,由於不向陽,即使是下午,也顯得有些暗。
20平米左右的面積,不算很大。一張1米5的床,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擺滿書的書架,陳設也比較簡單。
宿舍里的物品擺放都很整齊,韓子末伸手摸了摸書桌,上面有薄薄的一層灰。
「暫時沒有。」韓子末推了推眼鏡。
「感覺線索不多啊,小趙那邊不知道調查怎麼樣了,咱們下樓找找他。」王鋼鐵對韓子末說。
「好。」
兩人剛下樓,就遇到了警員小趙。
「唉,小趙,死者的情況調查的怎麼樣啊?」王鋼鐵問道。
「王警長,調查清楚了。」警員小趙一邊拿出筆記本,一邊說著。
「死者是星海音樂學院民樂系的教授,名叫何志剛,今年52歲。」
「兩周之前的周五下班之前,他提出要請假回老家辦事,請假時間正好是兩周,明天是他該來上班的日子。」
「何志剛的妻子和兒子都在國外,他有時候回家住,有時候住在宿舍,因為一個人也比較方便。」
「這麼說來,他兩周之前,打算回老家,或者去其他地方辦什麼事,結果沒有走成,在宿舍被殺了。」王鋼鐵分析道。
「嗯,剛才何志剛的宿舍里光線比較暗,沒有開燈,這樣的話,同事或者同住在樓里的人,也會認為他回老家了。」韓子末補充著一些剛才發現的信息。
警員小趙接著說,「另外,教職工宿舍的情況也調查了。」
「宿舍管理員,實際上是個閑職,因為教職工宿舍住的都是老師,所以也沒有必要監管宿舍的往來人員。」
「因為新校區比較偏僻,住在教職工宿舍的老師並不太多,大約有10幾個人。」
「5樓只有何志剛一個人住,所以其他老師也沒有發現何志剛死了這件事。」
「工作上,在大學里算是民樂方面比較權威的。」
「生活上,是個比較愛整潔的人,給學生的印象是穿著雖然普通,但很乾凈利索。」
「作風上,表面看起來比較正派,但妻子和兒子常年在國外,私下裡就不清楚了。」
警員小趙彙報完了調查到的關於死者的情況。
「嗯,小趙,再把宿舍管理員和電工找來,我有問題要問!」王鋼鐵吩咐道。
「是!」
「等等,你再去調查一下,何志剛的人際關係,都有誰,有殺他的動機!」
「是!」
很快,宿舍管理員老賀和電工老錢被帶到了王鋼鐵面前。
「老賀,老錢,有個問題,要問問你們兩個。」王鋼鐵說道。
「警官,什麼問題啊?」老賀問。
「兩周之前的周五,晚上有沒有發生過停電?」
「這個,我想想啊。」老賀看來有點記不清了。
「警官,停過電,當時所在轄區統一停電的,時間是21點到21點30分。」老錢回憶著。
「確定嗎?時間怎麼記得這麼清楚?」王鋼鐵向老錢確認著。
「確定,因為我是電工,對停電這種事,記得格外清楚。」老錢肯定的說。
「對對對,老錢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停電了半個小時。」聽了老錢的話,老賀也想起來了,跟著說。
「統一停電會提前通知你們嗎?」韓子末問道。
「會,當時我還在學校大門口的公告欄,貼了通知的。」看來老錢對自己的工作非常負責。
「小韓,看來確實發生過半個小時的停電。」王鋼鐵對韓子末說。
「嗯。」韓子末點點頭。
「確切的死亡時間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呢?現場的書桌和地上,都有蠟淚,會是停電這半個小時嗎?」王鋼鐵有些想不明白,問向韓子末。
「暫時還沒法確定。」韓子末推了推眼鏡。
正當韓子末在思考著的時候,張藝朵在教職工宿舍樓外面叫著他。
「末大叔,末大叔。」
張藝朵的聲音打斷了韓子末的思路,他抬起頭看到了張藝朵,沒辦法,只能向她走去。
「老王,我去安排一下她。」
「沒事兒,小韓,你去吧!」
韓子末來到了教職工宿舍樓外。
「末大叔,我已經配合完剛才那個警官了,嘿嘿。」張藝朵甜甜的笑著。
「嗯,呵呵。」韓子末微笑著說,「朵朵,現在我可能暫時沒法陪你了,因為有案件要處理。」
「好,我聽你的,就不給你添亂了,末大叔,嘿嘿。」
「不過,你辦完案,要請我吃飯,然後把這次的案件也講給我聽。」張藝朵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
「嗯,我答應你。」韓子末點點頭,只有張藝朵離開了,他才能全身心投入到案件中。
「好,那你進去忙吧,末大叔,我先回宿舍了,這是我的電話,可要保管好哦。」張藝朵塞了一張字條到韓子末的手裡,之後便跑著離開了。
書桌和地上的蠟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韓子末一邊想著,一邊再次走進教職工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