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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蛇之戀) 蟒蛇(求收藏)

  鍾家豪心想看來他準備事干體力活的人,虎背熊腰這難道不是是做體力活的人才?這個「農民」也感覺到了什麼,他偏頭望著鍾家豪。


  鍾家豪跟他對視,突然他驚住了,像是被蛇死死盯著的獵物毛骨悚然,一動也不動,這個樣子在昆蟲間螳螂捕食類似,螳螂在捕食時會使用這個策略,眼睛緊緊盯著「食物」,眼神像是某種心理暗示,讓「食物」的內心崩潰,一動也不敢動甚至向螳螂這邊慢慢走過來,直到「食物」被螳螂吃盡。而農民射出來的眼神如同螳螂眼神,鍾家豪也變成了昆蟲,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慢慢地走向著「農民」,等他回過神來「農民」正對著他微笑。


  此時此刻,現在已經是上午九點,陽光透過樓梯轉角的窗戶,光線射在樓梯上,正慢慢地移向鍾家豪的身上,似乎要把自身帶來的溫暖傳給這個孤獨一人在家的少年。鍾家豪不好意思的回笑,他認為現在這個時候,兩個大男人帶著一起而且面對微笑地看著對方,彷彿傳達出某種曖昧的感覺是很尷尬的。想要解開這樣的尷尬場景,鍾家豪想一點要說出一句話才行,「嘿,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新鄰居,新鄰居你認為這裡的環境怎麼樣?我認為這環境很好,你聽聽外面有小鳥在鳴叫,空間也十分新鮮,雖然不及農村的空氣.……」鍾家豪想到了這句話,深呼一口氣。


  「嘿,你應該是俺樓上的鄰居吧!沒想到能夠在這裡遇到你,俺還以為要等我搬完家安頓好之後,在去訪問你呢!你也知道城裡人都不會底下高貴的身子跟新鄰居問好,這就是城市人現在的風氣。」農民一口氣說出了這些話雖然帶著東北漢子的語氣,然後又把鍾家豪拉攏過來,對著他耳邊輕聲說:「剛才最後這句話是我在鄉下種地時聽同鄉人說的。」


  鍾家豪茫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個新鄰居居然是一個話嘮,這樣也好,以前的鄰居雖然是一個老人家,但卻是一個冷傲的傢伙,其實鍾家豪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然「惡鬼」把這個老傢伙給吸完陽氣,每次鍾家豪遇到這個老人家時,這老人都不會給鍾家豪好的臉色,那一次鍾家豪從學校回來時,剛好走到自己樓下,突然一潑髒水打在他身上,除了他的短襪沒有被打濕,其餘的地方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像是剛被大雨淋成落湯雞,不,比落湯雞還要慘,因為這髒水還是臭的,鍾家豪剛一台頭往上面,只有他家樓下的這戶人家的窗戶上還有沒來得及拿去的洗臉盆。現在這老人家死了,搬進來的新鄰居十分開朗,很久沒有讓鍾家豪感到十分熱鬧了,他喜歡熱鬧的場景,記得又一次那時國慶的時候,鍾家豪坐在一個偏僻的地方看過來旅遊的行人,如果他可以用自己的這份除妖的能力來換取一個願望的話,那麼他保證會拿來換取和家人,因為除了和家人在一起說話之外,在這裡也就沒有讓他感到熱鬧了,除了現在。


  「去俺家看一下怎麼樣?真好可以促進鄰里關係。」還沒有等鍾家豪說話,他就強行把鍾家豪拉進自家中,如果這舉動被外人看見的話,還以為這裡是家暴現場,兒子想要逃離這家,老爸強行把兒子拖進家打。


  房間依然還是原樣,老人以前用的傢具都沒有變,應該是老人死後這些東西在他們眼中是不吉利有晦氣,不想去拿,去禍害新搬進來的人,在鍾家豪看來,不想去拿的人是很可笑,因為這些東西是白送給這新鄰居用的。


  鍾家豪四處張望,回頭看著這熱情過度的新鄰居,「叔叔,這家中的東西,先用熱水消消毒,以防上面有殘留的病菌。」


  「恩,我先泡一杯茶給你喝.……哦,我買了一些新杯子和一盒茶葉,病毒什麼的你就不用擔心。」新鄰居從行李箱中拿出兩個杯子和一盒不知名的茶葉,熱情地走到廚房裡泡茶,「對了,我叫黃剛,你叫我黃叔吧!你叫什麼名字。」這聲音很大讓鍾家豪感覺有點刺耳。


  「黃叔,我叫鍾家豪。」鍾家豪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感覺這裡很不對勁,陽光很大,但感覺不到溫暖,採光很好,卻感覺昏暗無比,像自己走進了幽靜的叢林。


  突然間,鍾家豪轉身盯著陽台,隱約的覺得陽台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趁黃叔泡茶的機會,他慢慢地走到陽台,發現地上豎著一把砍柴刀,陽光直射在砍柴刀旁的鐵籠子,鐵籠子里關著一條二米長的蟒蛇,蟒蛇盤曲著身子。隱約地看見蛇的背部有一條十厘米長的刮痕,顯然是某人用砍柴刀砍傷了它,某人便是黃剛,這是鍾家豪猜測的,除了黃剛這人還有誰?

  蟒蛇雖然關在籠子里,可它慵懶的動作顯現出它並沒有關在籠子里,而是在草原上,嗮著太陽吹著暖風,它感覺到有人靠近抬著身子望著他。鍾家豪並沒有被蟒蛇嚇到,而是走到蟒蛇旁邊蹲下身子,好奇地觀察它,蟒蛇也好奇地觀察這個人類。


  時間慢慢地流逝,黃叔已經沏好茶,發現客廳沒人,四處張望,發現陽台上有人的影子,端著茶走向陽台。


  「小豪,原來你在這裡。」黃叔走到鍾家豪身邊,把茶遞給鍾家豪。


  「謝謝,黃叔。」


  黃叔看著關在籠子里的蟒蛇微微一笑,籠子中的蟒蛇看見黃剛似乎有了靈性,向黃剛的方向扭動身子,鍾家豪覺得這十分有趣,看樣子著蛇肯定喜歡黃叔了,要不然怎麼會變的十分靈性?

  「哈哈,小豪,你看這蟒蛇看到我來就是這個樣子呢?」黃叔滿不在乎的說這句話。


  「黃叔,這條蟒蛇是怎麼來的?」


  「幾個月前的是了,說實在話,這件事不好怎麼說,簡單說,上山時,我用砍柴刀不小心砍到了小綠,為了治好它的傷便把它抓了回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黃叔你是蛇販子,突然強拉著我到你家叫我買你的蛇呢?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鍾家豪覺得現在有些尷尬又說:「黃叔,您是哪裡人,聽你的口音不可能是本地人。」面對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開始聊的時候都會問這些問題,「你家住在哪?」「住在這裡習慣嗎?」「聽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平常的套客話總是被說出來。


  「東北省偏僻的小山村,那裡貧窮所以跑到這裡找工作。」


  「為什麼不去深圳這些城市找工作?」


  「可我聽說國家現在開始重視中部的發展,所以跑到這裡來了,聽說hn美女多。」黃叔咧咧嘴,低頭看著蛇,隨口說:「對了,小綠向你問好。」鍾家豪愣住了,假如是對一個普通人說著句話,那這個普通人一定會認為此人一定是神經病,搞不好是從那個醫院偷偷跑出來的,可他並不是對著一個普通人說的,而是對一個除妖人。現在,這個世界上誰還會信妖?大多少人都是無神論者,都學馬克思主義和唯物主義,如果真的有妖,他們會認為妖為什麼不在自己身邊出現?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它們生活了很久很久……

  鍾家豪奇怪的望著黃叔,「黃叔,你怎麼知道蟒蛇向我問好?」雖然自己是一個除妖師,是一個甚比高級除妖師,但,面前的這個蟒蛇發出的意識信息讀不出來,這說明它只不過是活了十幾年,連真正的意識都沒有出來,也就是說它不能真正的認識這個世界,認識真正的自己和悟出「路」來。


  可黃叔說了一句話便征服了鍾家豪,「我有特意功能,能夠聽懂動物的語音。」此時此刻,可以想象出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何等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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