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上 (蛇之戀終章) 我願意
中午太陽最狠毒,強烈的紫外線射在屋外的生物上,躲在廢墟房中的流浪狗正在納涼,看它慵懶的樣子,顯然它也不想出去尋找食物。
鍾家豪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頂著毒辣的太陽走到煲湯店。
老闆看著鍾家豪,笑問:「客人你又來買湯了,玉米燉排骨湯好喝嗎?」
「送給生病的老同學喝了……老闆,給我來一碗海帶湯吧!」鍾家豪坐進來煲湯店,店中開著空調,過來吃湯的人看起來很少。但是,有很多人過來買湯帶回家,現在這些生意忙的老闆恨不得多長几只手來幫忙。
鍾家豪從褲袋中拿出這張紙巾,這是他從唐萱的房間中拿出來的,當然,鍾家豪不會拿來聞,他不是那種變態人士,紙巾上面一定會沾有妖氣,帶這張紙過去,讓兩隻小妖來辨認,紙巾上沾有的氣味,到底是妖的還是鬼的。
不一會兒湯來了。
鍾家豪把紙巾放回褲袋中。吃著海帶湯,這湯是用小罈子裝著,分量很足,足到可以吃撐一個人。
鋼勺在在小罈子中,鐺鐺作響,像是演奏純音樂,海帶湯含在口中有一股海的奔放的滋味,流在喉嚨讓人感覺到了爽,還有一股還想喝的動作。
漸漸地湯見底了,鍾家豪打了一個飽嗝,吃的真飽,他拍了拍幾下肚子,這動作像極了吃飽了的地主,隨後站起來去付錢。
「老闆,海帶湯多少錢?」
「五塊錢,海帶湯好喝吧!」老闆笑吟吟地回答,是三十多歲的大叔。
鍾家豪給老闆五元后,連忙回答:「嗯,很好喝,不知道老闆你加的什麼湯料。」
「嘿嘿,這是個秘密,」老闆神秘一笑,「說真的,最近這幾天有很多人來我店子里買湯,都說自己的老婆生病了,真是奇怪。」
「嗯。」鍾家豪隨聲附和,車站前來了一輛公交車,剛好是去自己家的公交車,他連忙跑到公交車站,剛好趕到。
鍾家豪坐上公交車的幾分鐘后,突然想到王剛的母親住在愛仁醫院,現在要不要去看看她?鍾家豪在這裡想。
也許妖吸女性陰氣這件事跟大蛇吃人有關,普通的蛇吃人不會變成人,就怕蛇妖吃人,蛇妖吃人的話就會獲得人的身體。雖然,鍾家豪摘掉眼鏡后,能知道誰是妖。但,卻有一個弊端,這個弊端就是看不破擁有普通人的身體的妖,只要擁有普通人身體的妖不使用妖術,鍾家豪就看不出來,他怕就怕這一點。
如果蛇妖跟吸陰氣有關係的話,那麼自己就有必要去見一見王剛的母親。鍾家豪又突然想到,妖是一個不喜歡起名字的生物,如果黃剛和王剛是同一人呢?
「愛仁醫院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拿好行禮物品。」一個機器女性聲音從公交車中傳出。
無奈之下,鍾家豪解除了「想」的狀態,下車去。
空手見王剛的母親應該不好吧!鍾家豪在這裡想,最終決定用剩下的錢買些水果。
鍾家豪買來一些水果,走進愛仁醫院,其實他內心有些緊張,因為醫院這個地方他向來就不喜歡,父母帶自己到醫院打屁股針的場景永遠記得。
愛仁醫院是一個高級診所,前台服務的人員是一個女護士,她正在無聊的玩著微信。
「請……請問王剛的母親在哪個病房。」鍾家豪緊張地問,手中提著袋子吱吱作響,響聲讓人聽起來很不舒服,前台服務的女護士流露出不耐煩的面容。
「王剛的母親?說具體點,我們這很多人來,我怎麼知道王剛的母親是誰?」女護士一邊玩著微信一邊說,突然間又舉起蘋果手機玩,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位女護士是有一個名牌手機的人。
鍾家豪有些躊躇,依然小心翼翼的問:「就是上過新聞的女人,被愛心人士送過來的。」
「播過新聞的?」女護士終於沒在玩手機了,而是望著鍾家豪,鍾家豪被她的目光照的臉都泛紅,結果一句話打破了他的希望,「沒聽過。」隨即又繼續玩著手機。
鍾家豪薇薇低著頭,在準備離開之時,另一位過來代班的女護士走了過來,看著微微低頭的青年,一臉迷惑的問正在玩手機的同事,「小張,這名男孩是怎麼回事?」
「他啊!要找一位病人。」
「病人?」這位代班的女護士親切的問:「請問您要找哪位病人?」
鍾家豪望著她,雖然這名護士長相一般,但,她那天使般的笑容很吸引人,鍾家豪看她的笑容,頓時有了信心,「王剛的母親……就是上過新聞的那個,聽說住在這個醫院。」
護士回想片刻,眼神突然明亮起來,「我知道了,我剛才就從她的病房中回來,你是王剛母親的親屬嗎?」
「哦,王剛的朋友,過來看他的母親。」鍾家豪早就想到了借口,知道護士會問這個問題,手裡提著水果,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樓上502號病房,我要代班就不能給你帶路。」護士苦笑。
「沒事,那.……我就先走了。」鍾家豪最好說了一句,「謝謝姐姐。」隨後快速的走向這護士所說的病房。
「嘴還真甜。」這護士抿嘴笑了起來。
「原來住在505號病房的人就是她啊!我還以為還有誰那麼不要臉,沒錢也敢來治病。」這位坐在椅子上玩蘋果手機的女護士輕聲說著,只有代班的女護士搖搖頭。
502號病房是普通病房,住在這裡面的病人都是得了一點小病,可王剛的母親得的卻不是什麼小病,而是肝癌晚期,需要動手術,可手術費高達幾十萬,對於平困家庭來說十萬可不是什麼小數目。王剛的母親又沒錢所以手術就耽擱,醫生又把她轉移到普通病房,任她是死是活,沒錢來什麼醫院。
鍾家豪注視著王剛的母親,雜亂的頭髮,發黃枯萎的皮膚,床單發出惡臭味,站在門口也可以聞到,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甚至沒有人願意住在這裡,每當她無聊時只能看著窗外的天空。
一陣咳嗽聲響起,鍾家豪從旁邊的飲水機中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王剛的母親。
她靠在床頭,接過中幾乎遞過來的溫水,「謝謝。」
鍾家豪微笑著坐在她旁邊,她不認識鍾家豪,便問:「你是?」
「我是王剛的朋友,也是一名實習偵探,想要從您口中得知關於他的情況。」中幾乎又編了一個借口,可這個借口有些勁爆,實習偵探?鬼累,他只不過看過名偵探柯南而已,連偵探事務所都沒去過,就成為實習偵探,誰信?好吧!王剛的母親信了。
「我兒子做了什麼事?」
「沒做什麼事?可必須知道他是什麼人,這也是找到他另一個辦法。」
王剛的母親遲疑片刻,「恩」了一聲,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張舊照片,鍾家豪接過照片,這是一張王剛小時候時照的相,他皺著眉頭,照片上有殘留的妖氣,看樣子她也是被吸過陰氣,難怪她地身體會如此虛弱。
「王剛他是一個懂事的孩子……。」
王剛的母親慢慢的說著,鍾家豪也耐心的聽著。他用幾句話總結王剛母親所說的話,王剛是一個懂事又任勞任怨,要不是他輟學為了掙錢還債的話,他的命運肯定會更好。
鍾家豪看了一下牆上掛地時鐘,下午二點鐘了,此時,房間里充滿了惡臭,並沒有像隔壁一樣開啟了空調,所以沒有人願意住在這裡。
「好了,調查已經結束,我很快就可以找到王剛,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就先離開了。」鍾家豪快速的走到門口,他現在很想離開這裡,聞著惡臭味中午吃的東西現在就要吐出來。
「小夥子,你等一下。」她揮手叫他回來,像有事情要宣布。
鍾家豪快速走過來,心中充滿了好奇。
「如果找到我兒子,就不要把讓他過來可以嗎?.……這張照片麻煩你送到他手中,告訴他媽媽對不住他。」年邁的母親眼淚不禁流下來,看樣子她十分想念這個兒子。
鍾家豪默不作聲,望著她身邊一些灰氣沉默下來,這些灰氣只有鍾家豪才能看見。
她喃喃說:「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有可能會在這裡死去,我不想讓兒子看見死去的我,那他會傷心,而且過來也需要交一筆錢。」
鍾家豪聽到這些話,鼻子酸了起來,微微地點頭,隨即輕輕關上房門。
蟬在樹上拚命的叫,吵的人很煩,熱風吹拂著街上的人,鍾家豪已經回到了家,他躺在沙發上,看著照片中的小孩,小孩只有十歲,可在小孩眼中看到了堅強。
鍾家豪在這裡想,如果小孩沒有輟學,沒有欠債,父親沒有死去的話,他有多幸福啊!一家人生活雖然貧窮,但,卻活的有聲有味。長大后,兒子畢業后,找到了安定的工作,結了婚,他的父母有多欣慰,可是這一切都是幻想,現實是多麼殘酷。
他穿上鞋子,走到樓頂,想去見見住在樓頂上的小妖。
「大傻,快點收拾行李準備離開,如果大蛇來吃外賣那就完蛋了。」吱吱響的聲音傳到鍾家豪的耳中。
「大傻,二傻,你們在做什麼?」
二傻眼睛一亮,「大人,你終於來了,這個地方好可怕。」它慌慌張張地樣子讓鍾家豪覺得不安起來。
「怎麼了二傻,出什麼事了?」
「蛇,這個地方有蛇。」大傻突然從「家」中沖了出來。
「是蛇妖,我們老鼠的天敵。」二傻比大傻淡定許多。突然把鼻子湊近鍾家豪的身上嗅著什麼。
「這是做什麼?我身上很臭嗎?」鍾家豪也輕聞著自己的衣服。
「不,」二傻望著鍾家豪,「大人,你身上有我們天敵的氣味,而且很濃。」
鍾家豪眼睛睜的很大,怎麼可能有妖氣會沾在自己身上,不對。他突然想起口袋中和褲袋中有沾有異氣的物品,鍾家豪把唐萱家拿的紙巾和王剛母親給他的舊照片,遞給二傻。
這些東西剛一拿出來,二傻猛後退,大呼一聲:「就是這個氣味,是蛇是蛇。」他驚慌著顫抖著,對蛇很恐懼,這是本能反應,就算成了妖也會害怕天敵。
這時,鍾家豪明白了,他大徹大悟,沒有說話,其實在公交車上應該就明白了。在這裡沉思,看二傻的樣子肯定見過這蛇妖,而且住在這裡,他想到這裡,眼睛睜的很大,果然是他,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鍾家豪詢問了二傻。
「你見過蛇妖對不對?」
「恩……」
「他住在這個地方對不對?」
「恩」
「你在哪裡見過它,它長什麼樣子?」鍾家豪他憤怒了,像皇帝的憤怒,百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詢問百官,倘若百官回答不出就殺的語氣,無形的氣場成放射狀分開,氣場中溫度上升。
「是……是在大人樓下的那房中,我……我去他家偷東西吃,可沒有想到那人是蛇妖,蛇一樣的眼神死盯著我,還對我說,在不走就要吃掉我。」二傻抓著鍾家豪的褲角,哭喪的說:「大人,這是個禍妖啊!我和大傻辛苦修鍊才成為的小妖,而他卻是吃人成為妖的,我們小妖也沒有做錯什麼壞事,他憑什麼要害我,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鍾家豪沒有說話,妖吃妖他根本管不著,怎麼管?妖吃妖就像動物吃動物一樣,這是自然法則的規律,但,妖禍害人間就是他的事了。
「看樣子你們要離開這裡。」鍾家豪又問:「這是為什麼呢?」
「回大人,蛇的妖氣容易影響我們修鍊程度,所以我和大傻要離開。」
「恩,你們離開吧,我怕會有戰鬥傷到你們兩。」鍾家豪準備下樓會會這蛇妖。
「大人,今天你就別去了,蛇妖不在家,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今天離開。」二傻站在原地望著他,大傻站在二傻身邊,手中還拿著一個蘋果塊,獃獃的望著天上飛地燕子。
鍾家豪重重的點頭,關上鐵門,隨手扔掉唐萱家拿的紙巾,看了一眼舊照片,那曾經朝陽光笑地少年,堅強的孩子,為了還債而輟學,為了照顧母親而上山摘野菜的他,如今被蛇妖吃了。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已經到了凌晨,鍾家豪躺著床上望著天花板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事,電風扇轉的很快,發出「吱吱」的聲音,他下床走到自己家的陽台,望了一眼樓下的單元房,黑漆漆地沒有開燈,又看著天上的繁星,
天空上一課流星飛過,像月的眼淚,為誰傷心?鍾家豪輕聲說:「安息,願來世做一戶好人家的孩子。」他想當了什麼,又突然沉默起來。
愛仁醫院,燈火通明人群快速的走著,地板發出噔噔的聲音,吵得人都驚醒。
一名醫生看著手中的檢查書,身後跟著幾名護士。
「劉醫生,這名病人的的是肝癌晚期,剛才發作,現在治療的話,救活幾率百分之四十,不治就會死亡!」另一名醫生走了過來,望著醫手高明的劉醫生。
劉醫生打著哈欠,這舉動像一個癩蛤蟆,「這病人付了手術費嗎?」他反問著問題。
「這.……」被問得醫生焦頭爛額,醫生本來是救人的白衣天使,可劉醫生救人卻是救有錢人的人,這名醫生低聲說:「她是愛心人士送過來的人,現在還沒有來的及支付手術費。」
「什麼.……沒有支付手術費又沒錢,她還以為這裡是愛心醫院?」張醫生把她的簡介塞給了身後的護士,「等一會把她送到太平間,我回家睡覺。」
他剛一說完,又走到另一名護士面前,把自己地頭伸到她耳旁,像一頭吃嫩草的象龜,輕聲說:「等一會,就跟我去老地方開房,我老婆會認為我在加班,你男朋友應該也不知道吧!小張。」
名叫小張的護士微微點頭,其他人都看在眼裡,卻裝作沒有看見的面容,小張就是下午前天服務玩蘋果手機的女護士。鍾家豪見過。她的工資比起它女護士要高三倍是劉醫生提拔的。
王剛的母親家桂艷,她猛烈的咳嗽,咳嗽聲都傳到護士的耳中,自己深深知道今夜沒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