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軒昂寶帥
正如孫長空所說的那樣,密使是除了將王之外,無人知道的神秘人物,存在的使命只有一個,那就是聽從將王的差遣。這一次,密使奉命前來暗中觀察線人探察的工作情況,卻不料碰到了自己的冒充者,這件事無論對密使還是將王,都是一種莫大的侮辱。為了捍衛蓬萊大陸的尊嚴,身為密使的他畢竟要將眼前的冒充者繩之以法。
「來啊!我數一二三,咱們同時亮出令牌,誰有真正的將王令牌,誰便是密使,相反則是冒充者。怎麼樣,你敢嗎?」
孫長空的臉色先是一變,但稍微思考之後,他竟是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精神狀態,並且底氣十足道:「呵呵,我是將王親身委身的密使,還有什麼不敢的。只希望,待會我拿出令牌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倉皇逃跑啊!」
「呵呵,逃跑?我看逃跑的是你!聽好了,一!」
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密使忽然開始倒數起來。而隨著這個簡單的「一」字響起,其餘幾個探子立即陷入到了空前的緊張之中,簡直要比當事者還要當真得多得多。而就在這個時候,孫長空的手掌也首次探入到了自己懷中。
「二!」
出人意料,這次報數的不是密使,居然是孫長空,這讓前者頗為意外。就在剛剛的剎那時間當中,他有那麼一瞬的想法,以為對方的手裡也有一枚如假包換的將王令牌。可眨眼之間,他便已經打消了這個想法。天底之下,除了將王之外,沒人比他便清楚那塊令牌的特殊與稀有,哪怕是找遍天南海北,也不可能尋得到第二塊那樣的材質了。
「三!」
當密使自己喊出「三」的時候,他那隻擱在懷裡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豁然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好久了,他急於向大家證明自己才是密使的事情。可是不知怎麼了,當他準備公布最終結果的時候,一道快到無法想象的身影忽然自他的眼前一閃而過,接著他便聽到來自於旁邊幾位探子的驚嘆聲。
「原來是他!」
「原來他是……」
「原來如此!」
「呵呵。沒錯他才是冒充者,我是貨真價實的將王密使。」
說話間,密使準備將手裡的令牌高高舉過頭頂,可這一刻他從掌心之中感受到一股極不相稱的輕飄感,緊接著他便愕然發現自己的手中竟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存在,從始至終,那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任何東西。
「我……不可能!」
當密使怒目看向前方孫長空的時候,一個令他莫名熟悉的物件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森白的顏色,蒼勁的筆法,還有那股若隱若現的莫名香氣,這不正是之前自己從將王那裡獲得的令牌嗎?
「你!你使詐!」
一邊說著,那名密使上前就要去搶奪孫長空手裡的令牌。可不等他來到跟前,幾道黑影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
「嘿嘿,密使大人,你就不要再裝了,你才是那個騙子吧!」
此時說話的是那個半邊臉已經腫成河豚的探子,而他的同側耳朵也因為孫長空的「毒手」被扯出了一些鮮血,滴的身上到處都是。不過,對於這些他已經全然不顧。他必須要在「真正」的密使面前表現一烅,好讓自己在對方的心目之中挽回一些形象。而這時孫長空則安然站在幾名探子的身後,淡然說道:「真相已經水落石出,這下不用我再說了吧!去,把他給我綁了,我倒要問問他,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讓你前來冒充本特使。」
眼見幾名探子逐漸向自己靠攏,並呈現包夾之勢。心知不妙的密使連忙跪到地上,連呼帶叫道:「別別,有話好好說!真的,我沒有騙你們,我真的是將王的密使,我知道他老人家的很多秘密,包括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慢著!」
孫長空突然叫停了他們,並且道:「呵呵,你這小子看來是活膩了啊!本來偽裝成將王密使已經是死路一條,現如今你公然污衊他老人家,你真的是死不足惜啊!」
聽著孫長空的「慷慨陳詞」,密使不禁殘酷地笑了笑,隨即口氣陰森道:「死不足惜的是將王。你們可知道,這些年來,他表現上對大家一視同仁,對下屬疼愛有加。可私底下,他干過得齷齪事可不比任何一個罪大惡極之人少。你們還知道前不久將王誅殺自己胞弟的事情吧!大大家開來,將王這種大義滅親的行為實在是感動天地,令人佩服。可你們不知道,其實當日與那名蓋世豪傑之妾有染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而他的胞弟只是替罪羊而已。為了走漏風聲,一方面他安撫自己的胞弟不要慌張,自己會想辦法救他出來;另一方面,他卻派人收集捏造相關證據,落實了對方勾引他人之妻的罪名。就這樣,那位可憐的皇親國戚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大哥的手上。」
聽到這裡,不只是那幾名探子,就連孫長空都不禁為之動容。在驚嘆之餘,不由得唾棄將王的心狠手毒與蛇蠍心腸。
「這……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那麼平易近人,程度可親的將王,居然會做出這種不恥之事,我不信,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信!」
隨著說話的那名探子叫出聲來,那個挨打的探子,也就是他們的老大,忽然伸手在那人的頭上用力拍了一來,隨即怒聲道:「大人們說話哪有你這個孩子插嘴的份兒。」
說罷,他將頭轉向真正的密使,同時面色嚴肅道:「呵呵,這位兄台,你那冒充密使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現在又在這裡造謠生是。年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服軟的了!「
不等密使反應,突然間自那名探子的袖口之中刺出來兩根明晃晃的銀鉤,不偏不倚,剛好落在對方的琵琶骨之上。琵琶骨是人類身上重要的部分,一旦受傷,輕則力量大減,得則淪為廢人一個。這一記奪命銀鉤來得實在突然,根本不給那位密使反應的機會。隨著一聲衣料撕裂的聲音,兩根毒蛇尖牙一般的利刃順勢鑽入到了右側的琵琶骨之中,兩聲胞響之後,骨頭已經一折為三,而那條無辜的右臂也隨之耷拉下來,沒精打采。
「哈哈怎麼樣,不要小看了老子的銀鉤,一般人可消受不起。處樣,琵琶骨被毀的感覺不錯吧!實話告訴你,死在我這雙銀鉤之下的人已經不下五十了。看來,今日你也要成為我鉤下亡魂之一了啊!嘿嘿!」
隨著一陣陣凄厲的笑聲接連自那名探子的口中發出,其餘幾人也一同圍攻上前。正所謂牆倒人推,之前密使無恙的時候誰也不敢妄動。現在好了,老大已經為創造出了絕佳的機會,現在他們只需要團結起來,共同迎戰,那殺死對方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同一時間,孫長空不但沒有向前邁步,反而向後退了一些,好像是為了故意和對方拉開距離似的。雖說這個動作很是反常,但正當興頭上的幾名探子也顧不了那麼多,隨著帶頭之人的一聲令下,五人像撲食的惡狼一般,瘋狂地沖向勢單力薄的密使。這一刻,後者才明白什麼叫不怕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砰砰砰砰砰!」
隨著五人合擊儼然降臨之際,接觸到密使身體的五隻手掌立即被一股超乎想象的恐怖能量強行震飛了出去,倒地就是一口老血噴出,就好像剛剛的那一掌沒有打在對方的身上,而是轟在了自己的要害之上一般,令他們痛不欲生。
「這……這是怎麼回事!」那名帶頭的探子勃然大怒道。
就在眾人為自己被能量反震尋找原因之際,一個不知從哪飄來的一道身影赫然出現在密使的背後。這下,那五名探子再也不敢叫囂,立即變到到「啞巴」的狀態,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哎,你們怎麼不說了,我剛剛來時候的路上,聽你們幾個說得挺熱鬧的。」
就在那人開口說話之際,帶頭探子忽然從地上吃力地爬了起來,一邊哆嗦著一邊說道:「拜見軒昂寶帥!」
當聽到「寶帥」二字的時候,孫長空明顯發現在場其他的人臉色有了明顯的變化,當事人異常自豪,而其餘人則是相當忌憚,甚至連那位密使也不敢喘大氣。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位軒昂寶帥忽然附在對方的肩膀之上,輕聲道:「聽說,你剛才講將王壞話了?」
密使連忙搖頭擺手,口不擇言道:「不,不,我沒有,你不能那樣。」
說著,軒昂寶帥已經將手按在對方的頭頂上方,隨即沉聲道:「你知道將王不喜歡別人這麼對他的。所以,呵呵……」
話沒說完,那位可惜的密使已經一命嗚呼。而讓包括孫長空在內眾人驚吒的是,死者的身上竟沒有一點一星的傷痕,而七竅之中卻是溢出了略帶白色的液體。那是他的腦漿,因為他的腦袋已經被對方一掌完全震碎了。
「寶帥饒命,寶帥饒命!」
倖存的幾名探子甚至顧不上為自己的大哥收屍,便立即跪地求饒。而見到他們這副沒有骨氣的樣子,孫長空不由得搖起頭來:「唉,真是可悲,死到臨頭居然還向自己的殺身仇人搖尾乞憐,活該你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