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諾克薩斯的進軍
林晟與易大師的談話最終不得而知,面對長生不老且擁有如此強大的血統,在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情況,林晟答應了這極好的請求。
走在幽靜通透的古寺圍牆內,林晟並沒有看到任何僧人在路上行走。從劍聖易大師口中已經得知,希雅娜寺廟僧人似乎全部出動,將納威里戰爭通道進行摧毀。
而直面諾克薩斯集中兵力的進擊,易大師的安排竟然是讓高原村人獨自迎戰,即使林晟已經很高估了高原村人的戰鬥力,但還是低估了易大師的自信。
這場對決,林晟想要觀摩。他想知道高原血統的最直觀的戰鬥力。在這之前,林晟想看受傷的艾瑞莉婭一眼再跟隨易大師前往。
艾瑞莉婭熟睡在雅閣之中,白色的紗帳隱隱約約可以顯露不著甲胄的艾瑞莉婭修長挺翹身材。
這樣安然的睡著,仿若鄰家妹妹般的恬靜,那偶爾的傷痛讓睡夢中的艾瑞莉婭輕輕皺眉,林晟疼惜的輕輕吻了吻光潔的額頭,艾瑞莉婭那緊皺的月眉舒緩開來。
當林晟輕輕離去時,艾瑞莉婭睜開水意朦朧的眼睛,羞赧的說道「還要!」
林晟重重的吻住了艾瑞莉婭的嬌唇,直到氣喘吁吁,才放過胸脯激烈聳動的艾瑞莉婭。
隨手偷襲了把艾瑞莉婭的高聳,轉身疾走的說道「好好休息,我的美人!」
艾瑞莉婭甜蜜的又睡了下去。
在急速奔走高原村的途中,林晟幾乎被易大師一手牽著,毫不費力的凌空飛舞姿態。
讓林晟怪異的是,旁邊緊跟著的一名透頂白須僧人,在林晟的眼中明明慢騰騰的行走,卻絲毫不落下速度的一直在易大師身邊,這讓林晟很是懷疑是不是古中國的縮地成寸。
經過易大師的介紹,林晟才知道這位普通的老僧人竟是希雅娜寺廟的主持,古諾?費拉圖。古諾大師一生都在希雅娜古寺,致力於神性的修養。從易大師尊敬的語氣中,林晟很容易判斷古諾大師的德高望重和實力不容小覷。
而此次對諾克薩斯大軍的攔截,一個易大師,一個古諾大師,然後是高原村人。林晟的印象中,高原村人全部加上的人口也不及三百人,該如何來抵抗千軍萬馬的諾克薩斯軍隊?
這種想法在林晟剛到達戰場就打破了。
在南山山底,黑壓壓的諾克薩斯軍隊整齊而肅列的呈十個方陣一一站定。在黑夜裡,仿若死神鬼兵一般寂靜無聲,等待著令出后的廝殺與怒吼。
陣前是一名鷹盔紅色披風男子,而鷹盔男子旁邊,站著或者說拄著拐杖的一名中年人,正是林晟逃離納威里的罪魁禍首。那肩膀上的烏鴉似是看到了林晟一般,呱呱的叫兩聲,而後又如雕塑一般靜止不動。
「果然被這個小鬼。。。」斯維因露出咧嘴的笑容,那眼神犀利的滲人臉白。
「將軍大人,是那個小鬼透露了風聲嗎?」鷹盔男子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斯維因,彷彿稍一做錯什麼,就會被斯維因的烏鴉撕裂一般的畏縮。
林晟的出場極其特別,他是被易大師整個的凌空拋落在了陣前,所以不管是高原村人還是諾克薩斯士兵及將領,都看到了這個年強人。
斯維因並沒有搭理鷹盔男子的問話,隨口吩咐道「下令進攻吧,鷹月指揮官!」
那被喚作鷹月的指揮官拿起自己的佩劍,尖著嗓子吼道「諾克薩斯!」
佩劍前揮,軍陣立動,整齊一致的步伐踏地聲,如轟隆隆的雷聲,向高原村人滾滾而去。那千軍萬馬齊吼的「諾克薩斯!」,響徹整個夜空與大地,振聾發聵。
在鷹月眼裡,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村人將會被碾成碎泥。
而此時的高原村人卻靜坐自然。任憑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眼看士兵衝鋒即將接近,高原村人群中的夏大喝一聲「高原血統!」
霎時間,三百村民衣發無風而動,一股凌然之氣隨身而行,在夏的身先士卒之下,三百道身影如颶風般狂涌而去,勢如破竹的沖入諾克薩斯士兵陣中。
如砍瓜切菜般士兵方陣瞬間被撕裂開無數道口子,而後一一被高原村人呈一面之勢收割。那情形,讓林晟想起了老家收割稻穀時,被風一吹而隨之搖擺的稻穗,齊齊攔腰而折。
目瞪口呆的林晟不由的鼓起了拳頭,這些高原村人擁有的血統,自己也將擁有,這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斯維因看到戰場的劣勢,微微皺眉,開口吩咐道。
「全部填上去!」
鷹月指揮官聽懂了這個命令,敵人如果過分強大,那麼就用人命來填,耗盡其氣力,然後殺之。這也是諾克薩斯一貫的血腥作風,因為在諾克薩斯士兵的忠國忠軍概念里,不勝,毋寧死!
而作為這種戰鬥風格的後果,諾克薩斯也無需擔心兵源,因為每年的強制義務兵役,讓諾克薩斯源源不斷的士兵入伍,進入戰場的絞肉機。
所以,那麼血腥而膽寒的一幕出現在林晟面前。在一堆士兵屍體堆中,尚未站定休息的高原村人,又被一群視死如歸的士兵方陣包圍,而後又是一面倒的結局,讓高原村人腳底的屍體加厚了一層。
兩輪的士兵方陣僅僅只是消耗了諾克薩斯三分之一的兵力,而高原村所有人都已經氣喘吁吁的開始脫力,更為顯著的是那些剛成年並未有過戰鬥經驗的少年,如華。
更是在一次拼殺中被敵人砍中了肩胛,那深深的傷口,完全無法止住血液的噴涌。
「華!」夏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出現血液流失過多產生暈厥。
華聽到父親的話語,兀自強撐著身體,微笑著「父親大人!」
「好樣的!」夏眼睛濕潤了,這個時候作為族長的他不能以任何命令來讓自己的親生兒子撤退,那麼戰死也就成了華必然的宿命。
四周的高原村人顯然也看到這一幕,紛紛響起了勸說。
「族長,華哥兒可以回整下!」
「是啊!族長!」
夏揮了揮手,鎮定自若的威嚴聲音說道「高原,只有戰死的血統,沒有撤退的窩囊!」
這一句話,再次點燃了高原村人的激奮,齊聲而出一句大吼「高原血統!」
而諾克薩斯第三支士兵方陣衝鋒而來!
「諾克薩斯!」
那戰場的凌厲再次迸發,這夜色中渾然看不見血液的濺放,卻能聞得作嘔的腥臭!
在高原人浴血奮戰的最關鍵關頭,古諾大師終於動口了。
「阿彌陀佛!」
一句佛偈,所有的高原村人周身被金光色的護罩護住,諾克薩斯的攻擊如同以卵擊石,被反彈震動的發麻。
而高原村人卻是體力大增,士氣大漲,頃刻間結束了這第三支方陣。
「這些,都是什麼怪物?」鷹月指揮官的指揮劍微微顫抖,三支方陣,接近四千人就這樣葬送,敵人卻毫髮無損。
「果然!」斯維因並沒有因為這樣的結局而動怒或情緒上的任何變化,似乎一切都如他所料一般。「樂芙蘭是對的!」
「高原血統!是艾歐尼亞最堅固的壁壘!」
鷹月佝僂著身子,支吾著想要得到斯維因更多的指示,然而當看到那隻烏鴉習慣性的梳理著自己黑亮的羽毛,鷹月一下子明白了這隱性的指示。
「繼續!」
第四支方陣奔涌而出!
「伊澤瑞爾,幫我照顧下小華!」易大師不知何時,將重傷昏迷的華帶到了林晟的身邊,而後翩然離去,那方向正是第四支方陣的諾克薩斯軍隊。
終於,劍聖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