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像影子追著光夢遊(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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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這麼大的宮殿困住他那個小小的珍寶, 卻是足夠了。
而此時, 宮殿的一隅。
一座極大的內殿,儘是水霧瀰漫。這裡是崑崙的神脈彙集之處,因此當初在建造這座殿時就將地下全部挖空, 建成了靈泉。
說起崑崙殿, 外界也難免為提到這口靈泉,集崑崙神脈的靈氣為一處, 喝上一口便能讓神仙增長千年修為。
不過這幫子神仙也就隨便想想,真要說起來他們寧願去搶劫天帝, 也不敢打靳堯這崑崙殿的主意。
這口泉是常年高熱的,因此內殿中被蒸騰得目之所及出儘是白茫的水汽。
而在這一片白靄中, 泉水靠岸的處靠著一位膚白如玉的美人。
他全身只著一件紅色的薄紗, 難|耐地將頭靠在岸邊,肩膀以下的部分都浸沒在乳白的泉水中。他閉著眼睛,長而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唇色艷紅無比,鴉羽般的烏髮被打濕了, 薄紗也完全被浸濕。縷縷墨發與薄紗都緊緊貼合在他的身上, 將他纖瘦修長的身體勾勒得愈發動人。看起來略帶狼狽,卻也透著難言的誘惑。
而在他的身旁,卻有另一位穿著整齊而繁複的雪色錦袍的高大男人。他坐在岸邊,神色平靜地看著紅衣美人, 偶爾漫不經心地伸手將他凌亂的鬢髮勾到耳後。
美人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秀眉緊蹙,卻還是難以忍受地不斷低|吟。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像是再也無法忍受,艱難地抬起手抓住了身旁男人的手腕。
「好難受,我受不了了……求你、嗚!求你……」他語氣又低又軟,帶著難掩的哭腔,似乎真的被逼到了絕處。
而男人卻沒有動容,只是反手握住了美人的手,十指相扣:「還有一日,再忍忍吧。」
他語氣沒什麼起伏,在如今的朝辭聽來便是殘忍。
他將朝辭帶回神界,朝辭原本還以為這傢伙就是要把自己拖回去醬醬又釀釀,誰想到這傢伙把帶回神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把他往這個鬼地方帶,隨後又讓他把一個白若玉丸般的小圓球吞了下去。
朝辭讓系統掃描了下這玩意兒,看看是什麼。系統掃描出來后告訴朝辭,這是一顆雌龍的內丹。
怎麼說呢,按照這個世界的設定,雌龍在龍族中是十分稀少的,甚至到現在已經幾乎絕種了。因為雌龍並沒有雄龍那樣強大的戰鬥力,反而有著極為漫長的發|情期。雄龍日天日地日萬物,到並非說他們就是獵奇,喜歡異族。只是雄多雌少,不得不如此。
有雌龍出世的話,雄龍就打破頭了。龍族對待其他種族是極度花心,但若他的伴侶是一條雌龍,那麼他絕對一生一世。但雌龍的命運依舊說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比較慘。
因為她們幾乎一生都處在發|情期中,而雄龍對於佔有他們的伴侶一向樂此不彼。對於沒有伴侶的他們來說他們自己的巢穴是不可侵犯的私人地盤,但有了伴侶后,他們不在意有沒有固定的巢穴,因為伴侶就是他們的巢穴。
系統平靜地念完了,而朝辭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尼瑪是什麼小凰文設定啊,還能不能好了!
系統又告訴他,吞了雌龍內丹后,再輔以一些外界的改造,基本上能讓凡人擁有雌龍的某些特性。比如漫長的壽命以及……漫長的發|情期。
朝辭:「……」
心中操|蛋之後,他也隱隱升起了一絲疑問,這靳堯是哪裡來的雌龍內丹……
系統:多半是上古大戰時殺的吧,那時候天地到處是魔氣和妖氣,他殺了入了魔的雌龍倒也正常。
系統這般說,朝辭也沒再糾結,也沒心力去糾結。因這內丹一入腹,他的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都像是被螞蟻啃食了一般難受。
並不是那種十分強烈的痛苦,只是全身都是這般若有若無的疼痛,疼得沒著沒落、細細密密的,讓人幾欲崩潰。
朝辭也沒有抖m的愛好,感受了幾秒鐘后就朝系統舉白旗,讓它快點給自己開屏蔽痛覺的外掛。
開完后朝辭就舒服多了,只是還需要裝作很痛苦的模樣。所以一般的快穿者就算是能開痛覺全免的外掛也不敢開,至少要留一點,不然容易露餡,不過朝辭倒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只需要讓系統告訴他大概的痛覺數值是多少,他再基此發揮便行了。
這樣的改造要持續九天九夜,而這九天來靳堯也一直寸步不離地在他旁邊。
朝辭前幾日還要裝得極為痛恨靳堯的模樣,再難受也不願意與靳堯說一句話,等到第四日他算算差不多了,便像是失去理智般向靳堯服軟哀求。
靳堯雖一直陪在他身旁,但卻絲毫沒有心軟。
他被那場婚禮激得幾乎失去理智了。
到了第五日,除了被屏蔽的痛覺之外,朝辭的身上還升起了一股癢意。
這癢比疼還不能忍,雖然朝辭也早早就讓系統再給他開了個外掛,但也裝作幾欲崩潰的模樣,甚至還躲在靳堯的懷中崩潰般小聲地低泣,口中模糊地說些哀求的話。
靳堯只是輕撫他的後背,卻沒有說話,金眸中看不出什麼情緒。
到了最後幾日,朝辭的外貌便漸漸發生了變化,他的皮膚越來越細膩。原本就白皙如玉的皮膚現在更是一絲瑕疵都找不出,原本比較矮的身量也拔高了些許,顯得更加修長。
從前的他已是足夠艷麗,如今更稱得上是絕世,恐怕翻遍神界也再難找一個比他更惑人的皮囊了。
「這就是你想的主意?」
此時金烏已半隱,也無人點燈,於是房間一片昏暗。
男人坐在桌前,眉目隱入晦暗中。
他面前還站著一個若隱若現的金色身影,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只見那道身影連忙告罪道:「尊上息怒,小仙未曾料到這喬裴竟是這般無恥,鳩佔鵲巢便罷,還……」
這是司命的一縷神魂。
靳堯抬手,示意司命閉嘴。
司命立馬閉嘴了。
靳堯摩挲著手中的平安符,眸光冷淡。
他本也不指望自己以這個身份前來,喬裴便能將小傻子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