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黃泉
山和石敢當安靜的坐在船上,太陽一點點落下,印在海面的太陽餘輝與黑夜陰影你追我趕,很快就到了山和石敢當乘坐的小船
「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山不放心的又叮囑了句石敢當,石敢當看著山點了點頭,終於黑夜的影子落在了小船上,本來擺渡的船夫也聽下了,盤腿坐在船頭,山也閉上了眼睛,石敢當還想在問山兩句,但是就當黑夜籠罩在石敢當的身上時,石敢當猛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是哪?」
石敢當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是和山哥在船上么,怎麼到了這裡,石敢當打量著周圍,但是周圍完全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
「大石頭,你在幹什麼呢」
一個聲音從石敢當的身後響起,石敢當回過頭,本來一片的黑暗變成了神耳村
「小花?」
石敢當越來越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眼前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隔壁三嬸家的小花
「你怎麼在這啊?」
石敢當問眼前的小花,「你怎麼了,我們不是下個月就成親了么?你怎麼忘了我們今天要去祭神啊」小花撅著嘴不滿的望著石敢當
「成親?你和我,可是你已經嫁給了磊子啊?」
「你說什麼呢,磊子不是在咱么小時候就死了么,你今天是怎麼了,趕緊跟上我,我們要去祭神了,馬上就要來不及了」
石敢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將信將疑的跟了上去,兩個人來到了廟宇前,村子里的所有村民都在等著兩人,村長站在最前面對著石敢當到「孩子,下個月你就要成親了,我很欣慰,來快點祭神吧」
石敢當疑惑的看著村長,心想村長不是已經走了么,再者村長也不是普通人,怎麼還會在這裡
石敢當留下幾分心思跟著村長走上祭壇,村長和小花一起也走上了祭壇,村長回過頭遞給石敢當一把刀道「來吧孩子,上去以血祭天吧」
石敢當聽帶著更是疑惑,雖然村子里的祭祀不多但是自己也經歷過幾回,從來沒有過用自己的血來幾天的說法,石敢當往上走了幾步,越走越疑惑,石敢當停下腳步回過頭道「你們到底是誰!」
村長小花和村名民還是沒有異樣,村長對著石敢當道「怎麼了,快點祭祀啊一會時間過了」
石敢當這下肯定了,眼前的一切絕對是假的,村長對待祭祀是很認真的,要是誰破壞祭祀的流程絕對會受到村長的嚴厲懲罰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村長!」
「咯咯咯咯。。。」一陣怪笑聲過後,眼前的村民的村長全部消失,又從新變成了一片黑暗,此時石敢當用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脖子上已經被雙手累出兩道紅印,石敢當趕緊鬆開自己的雙手,嗓子因為不適而咳嗽了兩聲
原來這就是山哥提醒我的么,石敢當心中暗道小心,在黑暗中摸索這,走了很遠之後眼前的景色又是一邊,又重新回到了神耳村
「石頭,你在這幹什麼呢,怎麼不去看守神草啊」
石敢當回頭看見村長在他的身後,石敢當上前對著村長道「村長,我叫什麼?」
村長也是摸不清頭腦,對著石敢當道「你不叫石黃么,今天怎麼,神神怪怪的」
「你不是村長,你到底是誰」石敢當和剛才一樣質問村長,村長拿起手中的盤雲杖對著石敢當的頭狠狠地就是以下,石敢當痛的蹲下捂著頭,嗷嗷之叫
「我平時怎麼教你的,對我大呼小叫,哼,趕緊去看守神草」
石敢當一下子就懵了,自己拆穿了他怎麼沒有消失,反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下,還這麼疼!不過石敢當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村長肯定不是真的,因為他並不知道村長給自己取的新名字,石敢當還是去看守赤聾草了,因為他現在也找不到什麼解決的辦法,先走一步看一步
這活石敢當已經幹了好多年,輕車熟路的就看守起來
就在這時,上次出現的蔥聾有一次出現了,灰塵紛紛揚起,迷住了石敢當的眼睛,石敢當眯著眼睛看著灰塵中的蔥聾,在灰塵中蔥聾的陰影對著山沖了過來,這次沒有老村長,沒有山,只有自己,石敢當也不知如何是好
石敢當躲無可躲,蔥聾的陰影已經衝到了眼前
「噗」
石敢當被蔥聾撞倒在地上,胸口隱隱作痛,石敢當倒在地上感覺不對,上次山哥個蔥聾對戰,蔥聾一下子把土牆撞出了一個大大的坑,可是撞倒自己的身上,卻只是有些痛,石敢當一咬牙站了起來,看著衝過來的陰影一動不動,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石敢當已經聽到了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石敢當咬緊牙齒,緊捂著雙拳,閉上眼睛
什麼都沒有發生,石敢當慢慢睜開眼睛,周圍又重新的回到了黑暗之中
「忽~」
石敢當吐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下,揉了兩下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想到剛剛自己掐著自己脖子的樣子,暗惱道「媽的,自己打自己」
這次石敢當沒有又在黑暗中行走,而是選擇坐了下來休息
又過了很久,石敢當都感覺自己的屁股坐麻了,真起來活動兩下,就當石敢當站起來的那一刻,周圍的景色又是一變,山抬眼一看,這不是自己的家么,看著眼前的茅草屋石敢當走了進去,剛開開門,石敢當就看見自己的母親在門口掩面痛哭,石敢當趕緊上起摻起自己的母親問道「怎麼了,母親」
石敢當的母親抬眼一看發現是石敢當道「你的父親就快要去世了,你趕緊進去看看吧」
石敢當聽此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眼前的場景又不是真是的了,石敢當走進門口看了一眼,一個枯廋的老人倒在床上,石敢當看著這個雖然身形有些枯廋但是卻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老人心中有些悲傷
石敢當從小就沒見過自己的父親,他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自己也很想見他一面,雖然他知道眼前的老人也是假的,但是石敢當也想上前近距離去看一眼,石敢當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老人臉的輪廓越來越明顯,石敢當眼睛有些溫熱
「停下」
石敢當的手背拉住,石敢當回過頭看見山拉住了自己的手
「山哥」
石敢當發現山拽住了自己的手,石敢當周圍的黑暗也消失了,發現自己站在船頭眼看就要邁出船身的範圍,嚇得石敢當頭皮發麻,趕緊收回自己邁出的腳,深吸了一口氣
「你越界了」
老頭沙啞的冒出一句話
山抬頭瞅了一眼道「是它們先越界的」
老頭沒有再說話,繼續推動著長篙
「沒事吧」山詢問石敢當
「沒事山哥,我剛才看見的都是什麼啊」石敢當疑惑的問道
「我們做擺渡人的船,經過奈何黃泉,上面有陰魂遊盪,白天還好i,陰魂基本不會主動招惹你,因為你身上還帶著太陽之氣,但是夜晚之後陰魂會主動的找你,勾你的魂魄,然你就在黃泉之中與它們作伴,但是陰魂都有自己的領地劃分,剛才攻擊你的不是那個領地里的陰魂,所以我可以出手救你,這然就算越界,如果壞了規矩,黃泉上的陰魂就會群起攻之」
石敢當后怕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山哥,謝謝你」
山點了點頭坐下了,石敢當也跟著坐下
「對了山哥,我剛才看見我母親了,你看到什麼了」
石敢當問山,山低下頭月光映在山的臉上,石敢當看見山的眼睛好像有淚光在閃動
「我們現在已經出了黃泉了,估計天亮就能趕到南山,休息吧」
「哦」
石敢當答應了一聲,倒在小船里休息了,山坐在船尾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望著天邊的月亮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