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恍若如夢
勢頭有點不太妙，雜亂無章的廣場正在發生戰鬥。我和他們兩人三個孩子還能幹嘛？……
逃走嗎
火光照著我的臉頰忽明忽暗，我的心臟也在不安地抽搐。
噼噼啪啪的打鬥聲，身後的兄妹兩人緊緊握著手在一起，混亂之中互相安慰……那我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只有靠我自己了。
「喝呼~你們先找你們的父母吧，盡量要遠離廣場就行了。」
吞了口唾沫，男孩向前踏了一步，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
「那你呢？現在這麼混亂，跟我們一起吧！」
「遺憾啊……雖然我也想跟你們一起，最起碼多一個人多一分保障。.……但我決定的東西可不會輕易改變哦！好啦好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在這時候我依舊平靜地將兩個人推開，看著他們欲言又止的動作打著乾笑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天各一方，人各有志嗎.……
還是去找老太婆吧，廣場中的煌狼殺得興起，他身上飄蕩著的血霧隱隱約約地從他身體散發出來。——邪術嗎
哎呀~挺嚇人的。老太婆、老太婆你在那裡啊！突然好想你！你會在哪裡……
畏畏縮縮地龜縮在廣場中，我此時此刻十分慶幸自己這蘿莉的身材，傾倒眾生的美貌。實在太完美了，哪怕別人用刀砍我都會下意識的繞開。長的漂亮就是好。
「去死！你這混蛋！！」
「啊啊~~還沒輸呢！」
兩人滾在一邊扭打，咚一聲撞在了椅子上。差點沒把我嚇死……循著他們的方向看去……老太婆置若罔聞地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地喝著啤酒。以超人一般的淡定看著這一切。嘻嘻~！靠山來了！
我發揮出神一般地鎮定自若的動作，將連衣裙整理了一下，理了理雜亂地頭髮才帶著一臉笑容小跑過去。
黑袍下的身影微微側過頭來，駭人地目光穿透而來。眼角掃了我一眼，手揮了揮示意我過去。
「.……真沒想到這個混亂的時候你個小傢伙還有心情找我喝酒，.……躲到我身後吧。要是死了可就不好了。」
紅黃的光線交織在我的臉上，心中一暖。鼻涕都差點流出來，絲絲關懷感動得我差點以身相許，我的心臟怦怦直跳，我的少女心終於在此時迸發出了。好想嫁給你啊！
「怎麼了.……磨磨蹭蹭地愣在那裡幹什麼。」
「好想嫁給你啊！！」
老太婆好像沒聽懂一樣，將啤酒放在放在一旁，用白痴的視線看著我。
「哈！？」
我小跑過去飛撲過去.……
「想死你了，還是你對我好！哎呀！！」
老太婆一手將我提起來，彷彿提著洋娃娃一樣，好了感動全沒了。
「哎~真噁心！口水都飛出來了，那群蠢貨正跟村民打鬥呢。一不小心連小命都會消失，閉上你那廢話連篇的狗嘴，淑女一點點行不行。整天像只猴子一樣亂蹦。」
聽到這裡，我默默舉起左手。
「我本來是男的，還有這叫活潑！」
「.……」
老太婆目光中透露出只要你還要再廢話把你仍下去，面對恐怖分子的威脅我絕對不能.……呃，還是屈服吧。免得讓別人說我欺負你，我受過高等教育不跟你計較。
戰場上的村民遠遠不是傭兵的對手，雖然勝負未分可是村民已經漸漸開始潰敗。慘叫聲響徹雲霄……
「終究只是做一些無謂地掙扎，落幕已經開始了。」
看著這場不知因何而起的爭端，對於前一刻歡歡笑笑的村民我打從心底發出無奈地慷慨……
「.……真過分啊，用得著做到這個份上嗎？我雖然知道戰鬥中不能留情.……可大家之前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為什麼？」
空氣中充斥著淡薄的血腥味，老太婆平靜的看著一切。
「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其實大家也不是單單因為藥物所導致的.……貪婪、血性、殘暴人的本性只要受一點刺激自然而然的就會爆發出來。無論表面裝飾的多麼華麗終究只是表面，看清楚一點吧！這就是你之前同行的夥伴。」
哎呀~人是有兩面性的嗎？看著眼前的火海，我想是的。村民在忘我的保衛家園，傭兵放開手享受屠殺的樂趣。這麼一想，那麼我平時所見到煌狼就是了，那麼老太婆會不會有一天向我發難呢？
我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環。原因是什麼呢，側過小腦袋，好奇地問道
「對了！為什麼突然開始戰鬥呢？沒理由無緣無故開始打鬥吧。」
老太婆臉上帶著不變的平靜，在這戰火紛飛的廣場上格外的引人注目。我傻傻的聽著她說著跟之前相似的話。
「在那小夥子的眼裡這是最好的方法，只要挑起戰鬥就可以提高隊伍實力，最有可能完成任務的捷徑。在短時間內最大的提升隊伍的實力.……小夥子選擇了他認為最好的方法，以我看來這就是一種浪費時間的舉動。」
……
最好的方法嗎，確實，如果有捷徑誰還會繞遠路呢？可是這種捷徑算什麼啊！為了一點點可能性消滅掉那麼多無辜的人，難以接受、無法理解。
煌狼的雙瞳充斥無法褪色的紅光，消散不去的血色給我的心中裹上深深的恐懼。
天啊！這才是瘋子不要命！不計後果的作戰以及惡果無窮的邪術。
我懷著後悔不已的心情看著煌狼，真的錯了！錯的離譜啊，自從選擇跟著煌狼之後死了一個又一個人，我以前的美夢都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哪怕現在我的確強了不少，可是之前死去的「尤莉」也不能回來。
「吶~如果我們在別人的領地屠殺給當地的領主知道.……」
「那又怎麼樣呢，他們還能追過來不成。不要笑死我了！天大地大的等他們到了我們早跑光了，這裡什麼規矩都是無謂的。有實力才決定一切！丫頭~你那無聊地同情心還是丟棄吧，免得笑死人！」
老太婆將我摔在地上，搖了搖頭清晰了一下。
「那逃跑的村民家園沒有了怎麼辦！？那他們會不會離開不會再回來了。」
嘴角輕笑了一下，老太婆好笑地看著我。
「也許吧……你問這個幹什麼。」
雙手一拍，我想起了剛才答應小女孩的事情。
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老太婆鄒起眉頭看著我。
「沒看見我在脫衣服嗎！快點過來幫忙啊，幫我把一些衣服拿過來啊，時間不多了。」
無奈的用手扶著額頭，似乎想視而不見。老太婆的臉上成苦瓜色。
「.……正是讓我大開眼界，在戰場中你居然還有心思換衣服……到角落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
「母親！父親怎麼樣了！？……廣場上死了好多好多人，.……父親他不會有事吧。」
噩耗一環接一環，女孩的母親憂心忡忡的臉上牽強地露出笑容。兒女歸來在冷冷地黑夜給心中帶來暖暖的安慰。
「不會有事的，愛娜不要害怕.……要緊緊跟著你哥哥哦，你父親正在驅逐惡徒，等等他就會過來了，過會就會過來了不用擔心哦.……」
小男孩艾迪迷茫地看著村莊的天空，以往寧靜安寧的天空此時彷彿燃燒一般紅紅的，十分陌生。
他們的母親攜著他們的雙手，不安的看著村莊還是艱難地邁開步子。
「好吧，我們先去村長那裡。大家已經開始往森林的方向開始走了，我們也開始走.……誰！？」、
「喂~快遞啊！先別走啊！」
愛娜開心的看著尤莉，她的母親不安的環抱著她，生怕什麼把她的女兒奪走。
「那個姐姐啊！母親，母親那個姐姐答應我給我衣服，讓我去拿衣服好嗎。」
「愛娜不要去，很危險的。」
說著說著掙開她母親雙手，調皮的跑了過去。
「啊啊~~累死我了，納~給你衣服。只有這一次啊，你們的村莊燒毀了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後會去那裡，不過我的承諾還是要完成的。」
愛娜開心的握著連衣裙轉了一圈，看著她開朗的笑容我的心也不知不覺開心起來。
「嗯！那樣我也該走了，你們村子的慘劇我也無能為力……我只能送條裙子讓你開心開心……」
她母親扯著她回去，小女孩略帶不解地看著她母親。
其實我以為這沒什麼，小女孩天真浪漫、不明世事。明白過後還是會痛恨我們這群帶來災難的人吧！就算現在我做這些假仁假義的彌補依舊是一個強盜吧……將這份笑容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也好，最起碼此時的笑容是無暇地。
愛娜還是開心的遞給我一塊石頭，她母親帶著警惕看著我，男孩略顯為難不知如何是好。我握著這塊看上去跟墳頭上的墊石一般無二的東西，我臉上的笑容僵在臉上。
「那個呢！這個是我們村子拜祭的神石哦~大姐姐給我漂亮地裙子我也給我的寶物好了。聽大家說這是能讓死去的人回家的石頭。很神奇呢！」
愛娜雙手捧著我的手掌，用真誠的笑容感染著我。
哎~這不是拜死人用的嗎？哎呀哎呀~這個故事告訴我大人的話真不可靠，老是哄人。誰來給我把這石頭收走，拜託了！
「謝、謝謝了。」
「大姐姐你不喜歡嗎！？」
看著她沮喪的神情，一副我欺負她的模樣。我只能捂著我良心的說話。
「這是因為我太喜歡了，激動的說不出話了。呵呵.……」
這話說的我也不相信，不過只要她相信就對了。
「真的！嗯~我母親叫我了，大姐姐要小心啊！廣場大家在打架好可怕呢……」
「愛娜趕緊了，額，總之十分感謝你送給愛娜裙子……村莊的事情.……大家也不想的。可……那麼多村民無緣無故的死去……為什麼呢？」
痛苦與無奈寫滿在少年的臉上，咬著牙轉身走了。
「大姐姐，我們走了！」
揮了揮手，邁著輕快地步伐小女孩跟著她哥哥和母親離去了，不美麗的小女孩卻讓我打從心底自愧不如。少年的心裡是痛恨我的，是啊，畢竟我是跟他們走在一起的。
遠去的三人，溫馨的氣息。相互扶持著度過難關，遊盪地我好似影子一樣隱藏在他們的光芒下。
……
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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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剛才那個大姐姐的好漂亮啊！愛娜是不是有一天也會像她那麼漂亮啊！」
愛娜扯著她母親的衣角，用開朗的聲音說道。看著手上的連衣裙眼角都露出笑容，她母親看著愛娜洋溢的笑容默默地撫摸她頭髮，腦海浮現起愛人情況。
男孩彼里看著母親憂愁的模樣，牽強地給母親鼓氣。
「母親！沒問題的，父親打獵不是很厲害的嗎？面對兇猛的魔獸都沒事，不就是幾個人而已嗎.……一定沒有問題的，父親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相信父親不會輸給那群強盜的，絕對！父親在這裡是可是了不起的獵人.，.……可惡為什麼村莊就這樣被人毀了，明明大家之前還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喝酒跳舞的。這也太奇怪了吧。
前方漸漸泛起紅光，村莊逃跑出來的人聚集在路邊。村長里斯撐著拐杖眺望著火焰焚燒的村莊，握著拐杖的手在微微顫抖。
「村長！埃克回來了沒有」
「村長爺爺！」「村長爺爺啊~還有大家……沒有什麼事情吧？大家都很害怕的樣子……」
空中不斷泛起涼涼地微風，獨自體會著陣陣焦木的芳香。
里斯眼角的淚水無聲滑落，撕心裂肺的痛楚擴散在臉龐。
「沒了、沒了.……村莊就這樣沒了，可無論如何我也沒有想到是毀在我的手上啊……」
一時間寂靜了下來，村民的互相慰藉也停了下來。
「村長，埃克到底怎麼樣了！？能不能說說，哪怕一點音訊也行。」
嘆了一口，里斯默默地搖搖頭。
「.……太混亂了，不知道……」
父親沒有回來嗎？一定只是走散了，一定是……
「村裡的年輕小夥子已經儘可能去找一下了，而且許多還在和村莊里的那些強盜戰鬥.……耐心的等等吧，村莊其餘的人已經在這裡，至於那些逃跑走散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但願他們沒事吧……」
勉勉強強的編織著語言，里斯心力憔悴的維持著村民的希望。彼里對於眼前的情形有點恐慌了。
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噩夢，醒來就沒事了。父親也會一如既往的嘲笑我的幼稚，但我現在是家裡的唯一的男子漢了。我還要在父親回來之前支撐起家裡，絕對不能就這樣讓它粉碎啊！
「希望沒事.……」「我的孩子.……」
二十幾人，守候著渺小的希望。都是一些老幼婦女……
「哥哥！大豐收~大豐收！！哥哥我們不用在睡街頭了。」
「就你這傻子叫得那麼大聲，萬一嚇跑了怎麼辦！？.……不過嗎，這單生意跑不了」
摸著下巴瘦豹和他的兄弟蠕山從樹林里走出來，兩人在黑夜的籠罩中格外陰森。
「恩！！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麼到這種地步都不肯放過我們，我們跟你們到底有什麼仇恨！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無奈地攤著雙手，搖了搖頭。瘦豹嘲笑地看著老人。
「虧你一把年紀了，居然連這個簡單的問題都不明白……錢啊！我要當貴族！！我要出人頭地！我就需要很多很多的錢，算了~反正你這個老傢伙賣作奴隸也不值錢，傻子擺平他。」
「哦！好的哥哥。」
——格拉
里斯無力的被蠕山扭斷脖子，拐杖咚一聲掉落在地上……
「好了！誰還想反抗的站出來，不要想不開嗎。對不對，我會給你們好吃好住的。比你們那破村莊強多了！那些婦女還可以在娼館享受人間樂趣！多好嗎！」
「哥哥！村長爺爺他.……」「不是真的吧！？」
「村長！！」
看著這群無力反抗的人，瘦豹滿意的點點頭。
彼里被突如其來的敵人嚇慌了，全身發抖。身旁的母親絕望的抱著年幼的妹妹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完了！村莊沒了、村長也死了、我們也要被販賣成奴隸了嗎？父親啊！你在那裡啊.……
彼里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連年幼的妹妹和母親都無法保護……。